”
寧珩頷首,“嗯。”
喬予揚的指尖撩過寧珩鬢角的碎發,順著耳廓一路往下,停在有一個小耳洞的耳垂上,捏了捏那坨軟肉,“這是她生前設計的唯一作品。”
寧珩心里猛地一顫,透亮的眼眸里閃過驚訝和詫異,然后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洞插進了一根小棍,印著YY字母的耳托面緊貼他的皮膚。
“我媽媽姓虞,單名一個羽字。所有人都以為這兩個字母是她自己的名字,但其實不是。”喬予揚幫寧珩重新戴好,黑鉆的光澤襯的omega的皮膚更加瑩白。
寧珩望著喬予揚的眼睛,他在濃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耳釘奪目,好似他的眼睛在發光。
“予揚,對嗎?”寧珩屏住呼吸,輕聲問出這個疑問。
喬予揚勾了勾唇,低頭吻上寧珩的耳垂,吻上了那枚耳釘,嗓音低沉而寵溺,“我的omega真的很聰明。”
寧珩的呼吸顫了顫,那灼熱的氣息噴在頸間,燙得他心口發麻,緊緊握著桌沿的手松了力,他抬起胳膊摟住喬予揚的腰。
YY,予揚。
那是他媽媽生前設計的唯一一款珠寶,是送給喬予揚的。
而喬予揚送給了他。
第39章 【虐狗】
DAR一隊們剛回基地沒多久,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日本參加光亞杯。
此次的比賽和國內預選賽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放眼亞洲,不缺優秀的戰隊以及實力雄厚的選手,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出發前幾天老鄒帶著他們把參加這次比賽的所有戰隊資料摸了個透,熬了三個通宵的觀看所有對手的最近一次的大賽視頻,勢必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光亞杯的賽事時間為三天,卻需要各大戰隊提前兩天到日本,要為比賽拍宣傳照、錄賽前視頻什麼的,以供主辦方宣傳。
這次秦北帶了兩個箱子,一個偏小的裝換洗衣物和外設裝備,然后把小箱子裝進大箱子里,那點兒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寧珩排在他后面托運行李,冷眼看著他費勁地把套盒打開拿充電寶,淡漠地吐出倆字:“傻逼。”
“老子聽見了啊!”秦北撅著屁股,又費勁地把箱子套上,“我明明記得充電寶裝包里的,怎麼跑到箱子里去了……”
喬予揚不客氣地沖著他的屁股抬腳一踹,“咱們是去打比賽的,帶這麼大的箱子,你要把日本的藥妝店搬回來?”
秦北也不惱,反而興致勃勃的,“我都在朋友圈兒聯系好了,接了好多單子呢,借著這個機會要好好賺一筆。”
寧珩提著箱子把他擠到旁邊,冷漠地豎了個中指:“祝你過海關被查。”
“操!”秦北罵罵咧咧的,“你他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隊長喜歡你什麼呀?喜歡你比蛇蝎還惡毒的心思?!”
寧珩嘴里嚼著泡泡糖,吹了一個大大的泡泡,“啵”地一聲破了,粉紅的舌尖舔*著嘴角,靈活的將多余的糖吃進嘴里。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提起這事兒就面紅赤耳、又羞又惱的害臊,他給了秦北一個譏諷的眼神,“老子就算是殺人犯他也喜歡,你有意見?”
秦北難以置信地看向喬予揚,“隊長,你不會這麼沒原則吧?!”
“按理說會。”喬予揚轉頭看向寧珩,笑著去捏他白皙的臉蛋,“不過你可不能做這麼沒原則的事。
”
“我吃飽了撐的去拿刀殺人?”寧珩冷冷翻了個白眼,身子微微往后仰,想躲沒躲過,被捏得直皺眉,“走開點。”
秦北痛心疾首,“完了完了,喬予揚現在成了戀愛腦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萬事冷靜的隊長了。”
尤帆無語,“你好端端地給自己找什麼事兒?人家那是熱戀期,那容得下你這野雞挑撥。”
“糾正一下,”喬予揚胳膊一攬,勾著寧珩的脖子,懶懶地靠著人,“目前是我追求寧神的階段。”
寧珩不悅瞪了他一眼,蹙眉掙扎了幾下,alpha的力氣太大,慵懶之余骨子里的強勢通過信息素絲絲縷縷的蔓延出來,把人籠在自己的所屬范圍內,無聲地向外界炫耀著這份親密的關系。
“別動啊寧神,”喬予揚側頭和寧神咬耳朵,瞥了眼他的后頸,“一會兒你的信息素飄出來,我可管不著。”
“屁話,老子貼了阻隔貼的。”寧珩目光兇狠,脖子有些淡淡的粉紅,用他倆才聽得到的氣音說,“你能不能別粘著我?熱得慌!”
喬予揚無賴地勾起唇角,“你穿太多了,要不脫一件?”
“滾!”
他倆在這耳鬢廝磨的,周圍散發著粉色的泡泡,旁邊的幾位不約而同地翻著白眼,除了老鄒這位已婚中年男人之外,其他人自動抱團,一致抵抗這對“打著正在追求的旗號”玩兒情趣的情侶。
“哎,這不是DAR隊長嗎?”旁邊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虎頭戰隊的隊長獅子笑嘻嘻地走過來,“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卿卿我我的,是不是也得顧及一下其他單身狗的心情啊?”
寧珩面無表情,可以稱得上冰冷,耳根卻一直發燙,趁著這個機會從喬予揚手臂中掙脫出來,跑到椅子末端,挨著江姜。
喬予揚懷里一空,溫熱的大活人立馬只剩空氣了,他漠然地瞥了獅子一眼,譏諷道:“你二十四年的單身狗,用得著特意顧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