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了久違的舒暢,身體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不用受信息素的影響,心情也出奇得好,仰起頭感受著不甚灼熱的暖意。
喬予揚洗漱出來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昨晚還在懷里嬌氣的omega此時站在窗邊,寬大的T恤將他襯得更加纖瘦,陽光落在他的頭發上,折射出淡淡的絢麗。光線充盈,能非常清晰地看到寧珩瑩白的脖頸,領口有些大,露出了鑲嵌著一枚牙印的后頸。
寧珩一直盯著窗外,似乎發現了新奇的東西,抬腳跪在落地窗前,從窗戶里探出身子,背脊微彎曲,臀部被勾勒出一抹圓潤的弧度。
喬予揚嗓子發緊,方才被涼水按捺的沖動又有復發的跡象。
這omgea究竟有沒有一點身在alpha屋里的自覺?
喬予揚嘆了口氣,打開門確定走廊沒人后,去寧珩屋里把阻隔貼拿過來,順帶從儲物室里拿來了一瓶掩蓋信息素的香水。
“喬予揚!”寧珩驚奇道,“下面花圃里居然有花,誰種的?”
“俱樂部老板。”喬予揚沒關門,把香水從門口一路噴到窗臺。
香水挺好聞的,淡雅清新,噴了這麼多也不刺鼻,關鍵一下就把屋內殘留的信息素掩蓋了,消失得干干得干干凈凈,不知道的以為只是普通凈化空氣的香氛。
喬予揚把阻隔貼遞給他,“他喜歡花,平時來得少,現在基本是尤帆和江姜在打理。”
之前寧珩被信息素折磨得沒心情仔細打量基地,房間的窗簾隨時都拉著,現在才知道基地外面種著一大片花。
昨夜大雨滂沱,今日陽光一照,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朵朵明艷俏麗、花香四溢,向陽而開。
美好的事物能夠帶來愉悅的心情,寧珩心曠神怡,興致勃勃地問:“這花兒能摘嗎?可不可以剪下來放房間里?”
“不可以。”喬予揚無情地說,“誰都去剪幾朵,花圃還怎麼看?”
“切,小氣。”
喬予揚又把阻隔貼遞過去,“你還貼不貼了?”
“貼啊,”寧珩微微轉頭,露出脖子,“快幫我貼,我剛看見尤帆和老鄒了,沒準兒他們要上來。”
“……”
喬予揚覺得寧珩就是個渣O。
嘴上表露的意思是要保持距離,可總是做一些非常親密、令人遐想的舉動。
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讓alpha親腺體、吻腺體代表著什麼?!
“快點兒啊。”寧珩催促,“他們好像真的上來了。”
看來他真不知道,喬予揚面無表情地想,然后動作粗魯的幫他貼上。
不然昨晚親腺體的時候就該拒絕了,也不會在暗示他們只是床伴之后還讓自己幫忙貼阻隔貼。
他們這邊剛貼好,尤帆就走到門口了,“你們走了?吃午餐了嗎?”
電競人都是夜貓子,作息從中午十一點開始,到晚上凌晨結束,一日三餐的順序往后延。
“剛起,正準備去。”喬予揚把手里的塑料膜扔進垃圾桶。
尤帆看著寧珩的精氣神不錯,笑道:“昨晚睡得不錯吧?喬隊長這十五萬的床墊是不是特別舒服?”
“十五萬?!”寧珩震驚地看向床墊,又看向喬予揚。
他身體是鍍金了還是鑲鉆了?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把自己當豌豆公主供著呢?
喬予揚沒理他,抓著隊服下樓吃飯。
“對了寧珩,你趕緊把屋內的東西搬一下,我約了師傅重新把窗戶安裝一下,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
”尤帆說。
“哦好。”
尤帆把人帶到喬予揚房間的隔壁,“早上我讓保潔把這房間收出來了,是有點兒小,你先住著,等裝修完再搬回去。”
寧珩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東西搬出來了,有些零零小碎懶得裝就堆在走廊上,把大件兒的東西先挪走。
秦北打著哈欠出來時被一地的雜物嚇了一跳,“臥槽,你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了?就地擺攤兒?”
寧珩心情不錯,渾身干勁兒十足,懶得跟傻逼計較。
秦北見他東西有些多,揚了揚下巴,“用不用幫忙啊?”
“不用。”寧珩不咸不淡地說。
秦北倚著墻,雙手環胸,嫌棄道:“不是我說,你一大男人,怎麼東西全是粉色啊?頭發粉的、衣服粉的、就連你這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是粉色的。能不能有點兒陽剛之氣了?像你北哥這樣!”
“你有病吧?”寧珩的好心情被他這三言兩語給毀了,“喜歡粉色怎麼就不陽剛了?你這什麼幾把邏輯?我喜歡粉色和把人打進醫院并不沖突。”
他冷冷地抬起拳頭,“你要試試嗎?”
這會兒沒在訓練,動手不算犯禁。
“試試就試試,”秦北擼起短袖,“老子怕你啊?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今天北哥教你做人!”
喬予揚屋里沒咖啡了,他在餐廳吃完飯順便拿了幾袋,出去時正好遇到尤帆帶著裝修師傅們上樓,眾人一起往上走。
快到四樓時,樓上傳來秦北的慘叫,一陣鬼哭狼嚎:“疼疼疼!你他媽的松手!寧珩你這小子臭不要臉的,你玩兒陰的!操!你他媽給我放手!”
師傅們面面相覷,露出奇怪的神色。
喬予揚快步上樓,只見寧珩把秦北壓在地上,跪坐在腰間,秦北的右手背在后面被禁錮著,左手捶地,神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