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弈仗著自己高,坐直了身體把手機往上舉:“這可是證據,刪了我就百口莫辯了。”
蘇星桐氣得要站起來跟他搶,但他剛坐直身體,腰便酸軟得不成樣子,整個人當即差點跌倒,得虧莫君弈眼疾手快將他抱到了懷里:“當心。”
蘇星桐靠在他懷里,被逗得眼底都帶上了水色,但又實在拿莫君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服軟求饒道:“......求你了,把錄音刪了吧。”
莫君弈被他喊得心下發軟,面上則繼續道:“那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每一步你都答應了?”
蘇星桐忍辱負重地點了點,臉頰通紅道:“......是。”
莫君弈滿意地笑了一下:“乖。”
“我已經說了,”蘇星桐作勢又要去奪他的手機,“趕緊把錄音給我刪了。”
莫君弈這次倒是乖乖地把手機遞給了蘇星桐,蘇星桐見他這次給的如此迅速,心下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懷疑。
他接過莫君弈的手機后非常自然地輸入了鎖屏密碼,隨后快速地打開了錄音儲存,卻發現里面根本就沒有昨天晚上錄的文件。
“你把東西藏哪了?”蘇星桐第一反應就是莫君弈把東西藏起來了。
莫君弈失笑,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完了,蘇老師傻了,你的粉絲怕是要怪我了。”
蘇星桐在他懷里反應了半晌才轉過來彎:“......你是不是壓根就沒錄音?”
“這還用想嗎,小笨蛋。”莫君弈有些無奈地掐了掐他的臉,“我是那種背著你錄音的人嗎?更何況我要是真錄音了,你能不知道?”
蘇星桐一大清早就被他戲弄了一番,一時間又羞又氣,大腦也不太清醒,聞言直接回道:“那我當時那狀態能意識到你干了什麼嗎......”
直到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說完,蘇星桐才陡然意識到了不對,整個人立馬截住了話頭,但為時已晚。
莫君弈戲謔地看著他:“這麼說倒也是,畢竟你當時正淚眼婆娑地拉著我求饒,確實沒空注意......”
“夠了!”蘇星桐恨不得去旁邊拿個什麼東西塞到莫君弈嘴里,“不許再說下去!”
莫君弈笑著往后躲:“沒想到蘇老師如此色厲內荏,只是......就哭成這樣,倘若做到最后一步,怕不是要......”
蘇星桐惱羞成怒地捂住了他的嘴,然而他卻忘了自己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跨坐在莫君弈身上。
莫君弈被他捂著嘴說不出話,便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腰。
雖然莫君弈什麼都沒做,那動作甚至稱不上曖昧,但蘇星桐還是被刺激得瞳孔驟縮,立馬松開了手。
莫君弈面上不動聲色,手下則不緊不慢地摩挲著蘇星桐的腰:“我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到昨晚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的腰能這麼......”
蘇星桐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勾著莫君弈的脖子吻了上去,以最直白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封住了他的嘴。
一吻畢,蘇星桐有些氣喘吁吁地看著莫君弈:“......不許再提昨天晚上的事。”
“好。”莫君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白天不提,我們留到今晚繼續。”
“晚上也不行!”蘇星桐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瞪完才想到,“體溫計呢,你量體溫了沒有?”
“你在我身上坐了這麼久,”莫君弈故意逗他,“就沒感覺出什麼?”
蘇星桐臉一紅,這才意識到莫君弈的體溫似乎降了不少。
“退燒了啊?”他一時間顧不得別的什麼了,“真的假的,體溫計呢?趕緊再測一次。
”
莫君弈拿他沒辦法,只能拿起床頭的體溫計又測了一次。
結果自然是已經退燒了,蘇星桐終于松了口氣:“太好了,昨天嚇死我了。”
“就是一個小發燒,”莫君弈抱著他道,“怎麼就給你嚇成這樣?”
蘇星桐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突然就慌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高燒三十九度會致死......”
他越說越不好意思,最后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
莫君弈一時間又心疼又好笑:“還想了什麼?”
“......高燒長時間不退會對大腦產生不可逆的損傷。”蘇星桐往莫君弈懷里一靠,“不許笑。”
莫君弈忍著笑意:“我沒笑。”
“你肯定在心里笑我,”蘇星桐戳著莫君弈的胸口,“別以為我不知道。”
“真沒有,蘇老師說的很對。”莫君弈義正辭嚴道,“不過要是我真燒出什麼問題,遺產都是你的......”
“莫君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蘇星桐恨鐵不成鋼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許這麼說!”
“好好好,我錯了。”莫君弈道歉道得相當自然,“你少生點氣,小心身體。”
蘇星桐不答,繼續氣鼓鼓地瞪著他,莫君弈就在他鼓起來的臉頰上親了親:“小河豚。”
蘇星桐不輕不重地捶了他一下:“你非得給我氣死才高興。”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莫君弈略帶危險道,“不讓我說,你倒是把死活什麼的掛在嘴邊。”
蘇星桐撇了撇嘴:“那以后都不準說了。”
“好。”莫君弈抵著他的額頭,“拉個鉤?”
蘇星桐嘴上說著“幼稚”,手上卻非常誠實地伸出了手。
兩人黏黏糊糊地拉了個鉤,之后卻并未松開,莫君弈扣著蘇星桐的手細細摩挲著:“蘇老師對于技術提升方面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