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桐被他這番言論驚得睜大了眼:“你……!”
莫君弈垂眸看著懷里的人:“所以說,蘇老師哄還是不哄?”
蘇星桐頭一次見到如此直接讓自己哄的人,半晌才回過神,紅著臉小聲道:“哄......你想讓我怎麼哄?”
莫君弈思索了片刻認真:“你要哄人...該怎麼哄這不該你自己想嗎?”
蘇星桐要是能想出來也不會問他了。
然而莫君弈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了沒一會兒,蘇星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己把自己的臉先給搞紅了。
莫君弈見狀好笑道:“臉怎麼這麼紅,想出辦法來了?說給我聽聽。”
蘇星桐紅著臉道:“沒有......先去洗澡,洗完再說。”
莫君弈也沒逼他,聞言松開他道:“好,我不急。”
他這副不緊不慢的態度,倒把蘇星桐搞的更不好意思了。
兩人分別洗了澡,莫君弈回屋之后,蘇星桐非常自然地接過了毛巾。
莫君弈見他只穿了一件睡衣躺在被窩里,不由得挑了挑眉:“原來是打算這樣哄我嗎?”
蘇星桐立馬解釋道:“我洗澡的時候把睡褲打濕了,你想什麼呢!”
即便這麼說,蘇星桐還是拿著毛巾半跪在了莫君弈身后,邊給他擦頭邊開口道:“我剛想了想,我也實在不會什麼的別的東西,給你唱首歌怎麼樣?”
莫君弈反手揩了一把油,聞言訝異道:“你還會唱歌?”
蘇星桐手下微微用力,嘴上危險地警告道:“別亂摸。”
“摸摸都不行?”莫君弈戲謔道,“這就是你哄人的態度嗎,蘇老師?”
蘇星桐紅著臉頓了頓,半晌才“忍辱負重”道:“……那你摸吧,不許捏。”
莫君弈也就是逗他,揩了兩把油意思意思就得了:“打算唱什麼?”
蘇星桐紅著臉給他擦著頭,半晌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想聽什麼?”
莫君弈半合著眼往他懷里一靠:“隨便唱,你唱什麼我都愛聽。”
“你這架勢,”蘇星桐給他擦完頭,把毛巾放在一邊,不輕不重地戳了戳莫君弈的頭,“把我當賣藝的了?”
莫君弈睜開眼,轉身摟著他的腰將他按在了被窩里,狠狠地親一會兒調侃道:“只賣藝,不賣身?”
蘇星桐用帶著水色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大爺,您這麼點錢聽聽曲就算了,還想買人啊?”
莫君弈笑著親了他一口:“唱吧,唱好了賞你。”
蘇星桐輕哼了一聲,順勢躺在了他懷里,輕輕唱了起來:“風刀霜劍枯葉頹,瀲滟遠山敬須眉……”
莫君弈還以為他會唱一首流行樂,未曾想一出口卻是略顯婉轉的古風小調。
一曲畢,莫君弈忍不住贊嘆道:“好聽,這是你自己寫的?”
蘇星桐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莫君弈將他扣在懷里,笑著親了親他:“我就是知道。”
蘇星桐被他跟個面團一樣揉捏,紅著臉道:“寫的不怎麼樣……這是我接第一個角色時做的曲,詞是景含給我寫的。那個角色是個男扮女裝的公主,因為常年的性別倒錯,他產生了一些認知障礙,最終為國捐軀,身世挺凄婉的。我當時年紀也小,什麼也沒想,一時沖動就做了這首歌,做完之后又后悔了,就一直沒放出來。”
莫君弈輕輕拍著他的背:“很好聽,有機會可以重新錄一下。”
蘇星桐還是有點不自信,聞言打了哈欠往他懷里一躺道:“到時候再說吧,困了,睡覺。
”
“好。”莫君弈輕輕拍著他的背,單手關了燈,“睡吧,晚安。”
之后的小兩個月里,莫君弈也沒什麼事,有空就去劇組晃兩圈,他的戲份本就不多,很快便拍完了。
不過即便拍完了自己的戲份,莫君弈還是有事沒事就往劇組跑,那駕輕就熟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正式演員。
劇組的其他人見了他都調侃道:“莫隊又來了了?蘇老師正在那邊休息呢。”
莫君弈往往會點頭示意:“好,謝謝。”
然而他來了這麼多次,也沒見到幾次蘇星桐特別討厭的那個人。
那天之后,莫君弈在網上也搜過幾次這個人,結果不出所料,和蘇星桐說的一模一樣。
這個人姓錢名江,走的路線就是所謂的“黑紅”,只要和他扯上關系的人,咖位大名氣旺的一般被他拉來炒cp,咖位不夠的則是被他拉來對比,然后極盡嘲諷,以此來襯托自己的優秀。
他的演技確實說得過去,在這個大部分演員只顧著撈錢的娛樂圈,他也確實算得上敬業。
這種情況導致喜歡他的人特別喜歡,討厭他的人特別討厭,但錢江的性格和蘇星桐不一樣,他極其享受粉絲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故而他極會寵粉、虐粉。
幾波動作下來,他的粉絲們對他越發死心塌地,再加上他確實有一些演技,不明所以的路人對他的觀感也還算可以,以至于圈內很多明星都不太敢招惹他,生怕他那群瘋狗一樣的粉絲惹上他。
蘇星桐其實算是另外一個極端,他的死忠粉不多,都很佛系,和錢江這群戰斗粉絲自然是沒法比,平日里各種需要刷流量的榜單上,蘇星桐的名字都不在前面,因為他的粉絲都懶得搞那些,但他之所以還能榜上有名,是因為他的路人粉太多了,很多人點進去想起來了就會投他一票,以至于蘇星桐從未缺席過這些活動,但也從未拿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