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余,被憋壞了的警察們也會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運動,比如聊八卦,比如在運動中聊八卦。
警局中有各種運動室,午休的時候里面的人絡繹不絕,不過一半以上都是刑警。
莫君弈拎著乒乓球拍站在桌前,抬頭掃視了一圈:“還有人要來嗎?”
周圍的人齊刷刷地搖了搖頭,一個姓劉的刑警哀怨道:“老大,您要是沒事還是去登山釣魚吧,釣魚好歹還有點難度,虐我們這幫菜雞實在給您帶不來什麼快感啊。”
柳明華在旁邊端著飯盒嘲笑道:“知道自己是菜就應該多練。”
小刑警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柳姐,這麼香的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柳明華的老公是個自由從業者,時間比較清閑,她每周上班帶的盒飯都是她老公準備的,七天能有八十樣,種類豐富到惹人眼紅。
柳明華聞言挑了挑眉:“羨慕啊,羨慕你也找人嫁了唄。”
“唉,我也想啊,”那小刑警半真半假地嘆了口氣,“可惜一見莫隊誤終身。”
周圍的人立馬哄笑起來,柳明華笑罵道:“咱大嫂將來可是大明星,就你?拉倒吧。”
在場的人只當柳明華是在開玩笑,笑嚷中應和著,實際上卻沒人當真。
莫君弈無奈地看了這群人一眼,把球拍放到球臺上走到了一邊,給剩下的人一些表現的空間。
周圍的人見他下去后紛紛松了口氣,沒一會兒便有幾個人摩拳擦掌地走了上去。
莫君弈站在一旁喝水,聽見不遠處為數不多的幾個女警攀談道:“好無聊啊,最近有什麼劇好看嗎?”
“沒,最近上那幾部片,要麼男主丑,要麼劇情尬,要麼男主丑加劇情尬。”
“無語,下周還得去一趟法院,就這周有空,想找點東西歇歇都不行。”
“哎,我聽說蘇星桐好像要拍新劇了,拍攝地點就在咱們省。”
“嘶,我也聽說了,前幾天不是上熱搜還被撕來著。”
“又被撕了?為啥啊?”
“誰知道呢,有的說他跟導演那個啥,搶了白源的男一。”
“神經病,混粉圈的果然多少沾點。”
“現在那男明星,有一個算一個,跟急著參加比丑大會一樣,好不容易出個大美人還讓她們噴成這樣,我看她們就是酸。”
旁邊的那幾個女警義憤填膺地說著,有幾個無所事事的男警察聞言也加入了她們的閑聊,沒有任何人意識到旁邊有一個人正在默默地聽著。
柳明華吃完最后一口飯,抬起頭就看見莫君弈拿個水杯站在不遠處,她立馬挑了挑眉,放下盒飯走上前道:“老大,偷聽呢?”
莫君弈看了她一眼沒接話,拿著水杯轉身走了。
柳明華對著他的背影揶揄地笑了笑,隨即對那群聊閑天的警察們道:“莫隊恐怕要進入春天嘍。”
一個正扎在女警堆里聊八卦的小警察聞言不可思議道:“莫隊?春天?閻王的春天那對于我們來說不得是冬天?可別吧。”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笑了起來,柳明華撇了撇嘴:“夏蟲不能語冰。”
小民警不樂意了:“哎,柳姐,話不能這麼說啊,要不咱們賭點什麼?”
柳明華立馬來了興趣:“賭就賭,你自己說的話可別后悔啊!”
離開的莫君弈并不知道有些人已經背著他開啟了盤口,賭的內容就是他的婚姻大事,好在他也不在乎這種事。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周六上午,蘇星桐穿的嚴嚴實實地出現在了莫君弈的樓下。
看著從頭武裝到腳的蘇星桐,莫君弈這才感覺他有了點明星的樣子。
“需要買點什麼回去?”坐上車之后,莫君弈問道。
蘇星桐愣了一下,裹在圍巾里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莫隊還真當是見家長啊?”
莫君弈看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他的話說的坦蕩,蘇星桐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后卻收回了目光:“嗯,也是。那就前面路口隨便買兩箱奶吧,錢我出。”
正經去對象家的,就算沒結婚也不可能只拎著兩箱奶過去,莫君弈堂堂刑偵隊隊長實在干不出這種事來,最終他熄火下了車,從自己家的倉庫里拿了兩瓶酒。
這還是陸恒羽去年來拎過來的,陸家的人生怕莫君弈回去搶家產,除了陸恒羽,剩下的人唯恐對莫君弈這尊大佛避之不及。
蘇星桐見狀蹙眉道:“飛天茅臺?你留著自己喝吧,他們那種小門小戶的喝不了這種。”
這話就算是拿來說陌生人也夠過分了,更不用說對自己的父母了。
但莫君弈聞言只是看了蘇星桐一眼,并沒有開口指責他,反而解釋道:“茅臺味沖,我不喝這個。”
蘇星桐對酒沒什麼研究,對他來說貴的就是好酒。故而他聽了之后揚了揚眉:“莫隊好大的排場,茅臺都入不了你的眼,還有什麼能被你瞧得上的?”
“五糧液好入口一點,汾酒也不錯。”莫君弈說著上了車,關上門后問道,“誰惹你了?”
蘇星桐話里話外都是氣沒捋順的意思,聽莫君弈直接點破了他,蘇星桐也沒遮掩的意思,直接哼了一聲道:“還能有誰,腦子被狗踩了的導演還有他那個‘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