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平靜的心臟猛地一抽,我繃緊了下顎。
只感覺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
我腳步很輕很慢地朝他走過去。
臨到近前,他呼吸急促地要來伸手抱我時,被我一腳踢到了胯下。
看著倒在床上捂著雙腿之間哀號的糟老頭,我嗤笑一聲:「您看著可真狼狽啊。」
我的動作觸怒了教皇,給自己施了一個恢復術后,他立馬站起身怒視著我:「看來,你的老師并沒有好好教導你!」
我毫不在意地四處打量,終于在燈光最明亮處看到了光明神的雕像。
「你說得對,我的老師教了我很多。」
我慢條斯理地爬上雕像,靜靜地站在光明神雕像的底座上。
「比如,怎麼殺了你!」
「殺我?」
教皇站起身,張狂地笑出了聲:「他若是能殺我,怎麼不自己來?」
我從空間拿出兌換的武器,借著雕像擋住了動作,輕笑一聲:「你沒聽過一句古話嗎?有事弟子服其勞!」
言語說罷,我抬起激光槍對準了他的胸口。
他一愣,隨后哄堂大笑:「你就拿著一個毫無能量波動的玩具來殺我?」
然后我沒再多話地扣動了扳機,一道紅色的光線一瞬間擊穿了教皇的心臟。
我抬起槍口,低頭輕輕吹了下,動作帥氣優雅。
下一秒跳下雕像的我,卻猛地撕壞了身上的衣衫,揉紅了眼睛,尖叫著推開了教皇房間的大門。
房門外的不遠處,阿德斯正帶著德賽守在那里,聽到我的聲音,兩個人立馬圍上來。
不遠處的神官連連叫了幾聲教皇,沒有得到回應,連忙進房間查看。
阿德斯掐緊了我的手,擔心地問我:「沒事吧?」
我眼神顫動,緊咬著唇,眼神瞄到收到消息的其他主教,輕輕地吐出一句所有人都能聽清的話:「是神罰!」
14
教皇死了,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
但我說是神罰。
胸口從這頭到那頭破了一個激光大洞,傷口光滑,完全不像是人能做到的。
我身上的靈力少到可憐,別說殺教皇,就是和神官都打不過。
雖然有老師護著,可教皇之死必須有個合理的解釋,于是我被下了教廷內部最封閉的地牢。
我走進牢房之中,外面的人鎖上門就走了,我好奇地伸手戳了下欄桿,很堅固。
卻突然聽到旁邊的牢房中有人和我說話:「那是秘銀鑄造的,逃不出去的。」
那聲音沙啞難聽的,像是堅硬的物品在摩擦玻璃,我順著聲音看向旁邊。
哦,清楚了,我的鄰居是一根「木頭」。
地面四處都是黑褐色的血液,他一動不動地被綁在十字架上,心臟沒有跳動。
能被教皇親自關押的吸血鬼……我眼睛猛地抬起。
我走到兩間牢房的欄桿處看他,開口:「想要我的一點血嗎?」
對面的木頭,或者說是吸血鬼愣了下,隨后呼吸急促了幾下,最后冷靜了下來。
「你過不來,我動不了,還是算了。」
我隨意地點了點頭,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把刀子和水槍,把血灌進了水槍的水囊里,然后抬起手朝著他噴了幾下,血液落在那節「木頭」上,像是到了春天煥發了生機。
看著他英俊的臉,我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問:「為什麼要幫我?」
「我的老師叫阿德斯。」
他猛地抬頭看我,像是在確認我說的是真是假。
半晌,他終于聲音干澀地開口:「你說你要我幫你,那你會對阿舍爾做什麼?」
我往木板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至于要對他做什麼?
那自然是撕碎他的衣物,讓他在欲望中沉淪,最終無法自拔地愛上我。
15
萊恩愿意和我合作。
因為這是教皇的密閉監獄,除了前兩天送了些飯,后面甚至沒有人出現了。
估計是老師對教廷的壓力達到頂峰了,畢竟他不僅僅只是紅衣主教,還是一國的王子。
教皇突然去世,各國被教廷干涉許久,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人人都想抓住。
我用槍開了道門,將它遞給了萊恩:「去找我的老師,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萊恩和老師重聚,這是件好事。
教廷面對各國的壓制、吸血鬼的入侵,如今教皇去世,內憂外患,誰來接任成了新的問題。
各種提議人選紛紛而至,老師阿德斯卻提出:「教皇的死因諸位可有異議?如果沒有那就是公認的神罰,即是神罰,那難道不是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嗎?」
「我的弟子一向深居簡出,剛被帶過去,他就死了,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光明神在護衛這個孩子?」
他走到眾人之前,玫瑰重新開放得鮮艷靡麗。
「我提議,由神最愛護的孩子出任教皇!」
大廳之上,有人不屑,有人大笑,有人出言嘲諷。
而這些人,沒過幾日,無一例外地被神罰處死。
恐懼如同潮水般蔓延了整個教廷。
第七天,阿德斯老師帶著僅剩的教廷成員來牢獄接我。
三日后,教廷的大鐘再次敲響,歷史上年紀最輕的教皇尤金正式衛冕。
16
當上教皇的第一件事,就是訓練衛隊,德賽作為騎士團團長沖勁足得很。
教廷內部清理的清理,有能力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