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臉都紅了,大聲斥責他滿腦子黃色廢料。
回到熟悉的基地,讓在外面一連幾天處于高度警惕中的阿舍爾有些放松,姿態懶散地靠近我,單手撐在我的臉側的墻上。
「被我咬過了之后,現在連我腦子里的想的都知道了。」
「我要是非要做呢?」
「做你妹!」
我彎腰鉆出阿舍爾的胳膊,跑到門口一拉開門,就看到了門口阿舍爾的一眾隊友。
孫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小聲地問我:
「這麼快就檢查完身上的傷口了?」
我臉一紅,誤會了。
「嗯。」
12
基地的大小事務很多,作為基地的領導者,阿舍爾每天從早忙到晚,自從回了基地之后,我差不多有兩周沒見到他人了。
雖然我言明我的血液除了對他之外的人可能沒有效果,但還是被安排每周抽一次血進行化驗。
從原本的和博爾頓夫婦住,到現在被安排在了他對面的單間住,飲食也有專人負責,情況轉變太多。
基地的一處拐角,有個摸樣清俊的男人攔住了我。
「有事?」
我有些奇怪地問。
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卻一臉不解加憤恨地看著我,目光中帶著嫌棄。
「尤金,你不要再纏著阿舍爾了,他為了這個基地付出這麼多,人又那麼優秀,你配不上他!」
哦喲!
這是阿舍爾的忠實小迷弟加追求者啊。
正好我待的無聊,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樂子嗎?
「天哪!你怎麼會覺得是我纏著阿舍爾?」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神帶著三分無辜、四分羞恥,還有三分憤恨。
「不是你糾纏阿舍爾,難道是他糾纏你嗎?」
我瞪大眼睛,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腳步踉蹌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帶著憂傷和難過地點了點頭。
「你......你真不要臉!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
「唉,阿舍爾對我的感情很復雜,你們外人不會懂得。」
他:「......」
「他從一開始就對我的感情不單純,后來末世,我沒有異能,他創建基地成了老大,于是就......就對我強取豪奪。」
「我能怎麼辦?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在基地人多眼雜,他還能忍忍,一旦出任務,他就會帶我去小黑屋醬醬釀釀。」
「甚至上次他誤以為被喪尸傷到,還要把我帶走。」
「他說:就算是變成喪尸,我也要第一口就咬你,然后我們就是喪尸里的神仙眷侶。」
我越編越順,然后在年輕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拎住了脖領子。
我扭頭去看,一回頭就看到了阿舍爾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阿......阿舍爾!」
再看旁邊,最近跟我走得挺近的孫源,見阿舍爾臉色不好,還開口替我求情。
「老大,你對尤金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
「既然喜歡人家,就好好對他,老大你總是這麼兇巴巴的,真的會嚇壞人家的。」
「對啊,上次誤會被喪尸傷到時,尤金還冒著生命危險陪你一起,心里一定也是有你的。」
面對臉色難看的阿舍爾,已經完全相信求而不得的故事的隊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勸阿舍爾要對我好一點。
阿舍爾怒極反笑,指尖在我脖頸后反復摩擦,語氣親昵又嚇人:
「是啊,可真是要好好地對他呢!」
眾目睽睽下,我被高大的男人大頭朝下地扛在了肩上。
「阿舍爾,我可以解釋的!」
「真的!我解釋給他們聽就好了,你不要這樣!」
......
13
空蕩的房間內,溫暖的陽光照射進屋內,有細碎的灰塵在光線中飛舞。
一進門,阿舍爾將我放下后,我就立刻跑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高大的男人抱著雙臂,看我掙扎:
「我對你強取豪奪?」
「還對你求而不得?」
「第一口咬你,和你做對兒喪尸里的神仙眷侶?」
桌子的阻擋,讓我內心稍微安定了一點,雖然尷尬地紅了臉,但語氣也硬了起來:
「我......我就開了個玩笑,誰叫他們一開始看到我就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的。」
阿舍爾眼神鎖定我,一步步向我靠近。
「這麼說......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我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不僅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第三次。
見他走過來,我一瞬間慌了手腳。
要是真打架,誰能打得過他啊,我這小胳膊小腿的。
「你別過來!我還救過你的,你不能恩將仇報!」
阿舍爾被我繞桌子繞了兩圈,有些不耐煩,抬手將純木的桌子翻了出去,桌子腿在地上劃出了吱嘎的刺耳響聲。
我一見不好,扭頭就跑,就被掐著腰面朝下地被按在了桌子上。
「我為什麼不能恩將仇報?」
「是誰誣陷我推他下樓?造謠我和男人睡覺?現在還說我對他求而不得?」
我有些驚慌,上次救了阿舍爾之后,還以為以前的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又會被他翻出來。
「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救了你之后,我們就算是兩清了!」
阿舍爾壓低身子,聲音貼在我耳后,呼吸打在耳朵上又熱又癢:
「是兩清了。」
「那你還抓著我干什麼!」
「救我之前的事情兩清了,可你造謠我對你求而不得,敗壞我的聲譽,是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