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舍友有夢游癥。
他每晚總是爬上我的床,對我親親抱抱。
我不堪其擾,卻又有點享受。
直到某天,我意外發現了舍友的體檢報告。
上面顯示他健康得可以捶死一頭牛。
?
不是,那他每晚爬上我床干嗎?!
01
察覺到床簾被人掀起時,我自然地往里面挪了挪。
眼皮都懶得掀。
但接著,我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
炙熱胸膛貼著我的脊背,后脖頸被人不停地啄吻著。
我不耐煩地用胳膊肘往后懟了懟,低聲斥責:
「陸朝,你夢游歸夢游,能不能別老嘬我脖子?
「有時候我都感覺我跟個絕味鴨脖一樣。」
「……」
陸朝嘴上的動作不停,手還一直摩挲著我的腰。
很快親脖子的動作改為親我的臉頰。
灼熱呼吸撲面而來。
烘得我頭皮發麻。
真是造孽啊。
誰能想到拉出去可以撐起大學城門面的校園高冷男神陸朝,背地里是個夢游癥患者加無恥之徒。
每晚雷打不動地爬上我的床,對我親親抱抱,各種耍流氓。
凌晨時又突然自己坐起,木訥地回到自己床上繼續睡覺。
跟個機器人一樣。
睡醒后就不記得自己前一晚干了什麼。
我每次都想反手給他一耳光,讓他醒過來看看自己在干什麼狗事。
但一想到強行喚醒夢游中的人,可能會讓人大腦受損。
怕他變成只會阿巴阿巴的傻子,我還得負責他的后半生。
于是我只好忍了又忍。
也不是沒想過白天直接告訴他夢游吃我的豆腐的事情。
只是每次我一說這事兒,陸朝那冷冷淡淡的眼神就瞥了過來。
「夢游?
「不可能。
「你有證據?」
活像我在污蔑他一樣。
我他麼又不能每晚擺個攝像機拍他對我耍流氓的全過程吧?
那放出來都得打馬賽克的程度。
我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將來還怎麼找女朋友?
我直男的尊嚴蕩然無存。
于是我被逼無奈只能擺爛,懶得再和他溝通。
繼續和他做著關系冷淡的舍友,誰都沒有再提。
反正只要保護好我的初吻和苦茶子,其他就當無私獻身了。
02
就在我為自己逝去的節操暗暗惋惜時,嘴巴突然被人親了一下。
啵的一聲!
在安靜的宿舍里分外明顯又曖昧。
?
我一下就精神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眼睛半垂、神情木訥的陸朝。
「你親我?
「你他麼偷親我?!
「靠,親臉就算了,你連老子的初吻都要奪走?!
「滾滾滾!!」
「……」
他沒有滾沒有回話,甚至低頭作勢要再親一下。
我又氣又臊,急忙想推開他。
但是陸朝本來就長得比我高多半頭,體型也比我大一號。
平時他打球運動的時候,我卻在宿舍里宅著。
力量懸殊,所以根本推不動他。
反而一雙手都被他無情攥住,強勢冷酷。
我更慌了。
怕吵醒熟睡的舍友,只能盡力壓低聲音斥責他。
「陸朝,你完蛋了!
「你給我撒手!再耍流氓我就直接把你踹下床讓你清醒清醒!
「聽見沒?」
「要親……」
他突然含混地說了一句話,吐息滾燙。
我欲哭無淚。
「親個頭啊!
「你清醒一點!
「我是直男,你也是直男,親完嘴咱倆就完犢子了啊!」
可陸朝只是木訥地看著我,死犟死犟的。
「要親……」
我徹底服了。
今天要是不讓他得逞,這一晚就不要想睡了。
想著明天滿課,我只能無奈道:
「親,快點親,親完就睡覺。
「喂,別伸舌頭啊。」
陸朝的眼睫毛動了一下。
然后就低頭親了下來。
03
第二天起來時,舍友大壯看著我有點腫的嘴唇,關心道:
「小然,你上火了嗎,嘴唇咋又紅又腫的?」
瞥了眼正在那里穿鞋的陸某人,我冷笑一聲。
「被狗咬了。」
「啊?那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不用,下次我咬回去。」
「啥?」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多解釋。
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該給他解釋我昨晚被人按在床上親了半天。
說了別伸舌頭,某個狗東西不聽。
反正老子的初吻,就這樣徹底沒了。
我揉了揉有點燙得可怕的臉蛋,暗下決心。
今晚,我不咬死陸朝這個狗東西,我就不姓溫!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從早上開始,突然變天,氣溫驟降。
只穿了件衛衣來上課的我直接凍到打戰。
「阿嚏——」
我抽了抽鼻子,愈發感覺頭暈眼花起來。
都怪陸朝,害我每晚臉紅心跳睡不好,免疫力肯定降低。
壞,要感冒了。
正暗自幽怨時,旁邊突然遞過來一件外套。
黑色的沖鋒衣,還是某祖鳥牌子的,四位數打底。
和我那某寶 19.9 包郵的劣質外套天壤之別。
我蒙蒙抬頭。
發現遞衣服的人竟然是陸朝。
04
「溫然,冷的話先穿上。」
我瞅瞅陸朝,又瞅瞅那件衣服。
果斷拿過來穿上。
不穿白不穿,他自己晚上做的孽,償還一下也理所應當。
只是外套里還殘留著男生清冽的氣息,和每晚撲撒在我脖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樣。
讓我莫名感覺老臉一紅,嗓子干癢。
「陸、陸朝,謝了。
」
「客氣。」
陸朝冷淡回應,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只是他手腕上的新款智能表一直嘀嘀嘀地響著。
他晚上不戴表還好,白天只要我一靠近,就總能聽到嘀嘀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