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
淺草游人的精神情況一直不穩定,之所以突然爆發,應該還有別的誘因。”
盛杰眼睛一亮,“沒錯!無緣無故的肯定有誘因。”
“我會讓人從這方面下手調查。”肖泰道。
盛杰心里還惦記著付星宇一家。石井森肯定也會找他們的麻煩。
他剛有這個念頭,就有不好的消息傳來。付星宇住院的醫院北翼病房,剛剛發生了一場爆炸案件。如果不是有住院部家屬見財起意,抱走了裝有炸彈的禮品箱,這場事故估計就不止死一傷三了。
事故一發生,付星宇一家就被緊急轉移。只是如今這情況,把他們放到哪里安全系數都沒有盛杰身邊局。
盛杰沒有過多的考慮,下令派人把付星宇一家給接到了莊園里來。
去做這件事的人半途傳回消息,稱付星宇的岳家劉家也要求一同避難。
盛杰想到他們因為受到自己這邊的牽連才引來殺生之禍,猶豫片刻后就同意了。
下午的時候,兩輛車低調地把人給接了過來。
盛杰在書房門口的走廊上站著,遠遠地看到了被擔架車送下來的付星宇,以及還在保育箱里躺著的小公主。
付星宇的父母一直跟前跟后照顧他們,另外一輛車上下來的是劉家人,除了劉嬌的父母扶著劉嬌之外,劉清和記東源也跟了過來。
“劉家那位姐姐有很多怨言,倒是他旁邊的記東源挺識大體。”肖泰慢慢地走到盛杰身邊,小聲說道。
“嗯!”盛杰想到記東源對付星宇的照顧,就算這人動機不純,這份心意他也領了。
“好好安排他們吧!”盛杰不打算現在出去見他們。他可以接受庇護劉家,卻沒打算出去后遭劉家那位姐姐的白眼。
付善瀧回家后得知盛杰的安排,有點兒意見不過最后卻接受了下來。
兩人晚上在臥房里碰面,誰都沒有主動談起掃興的事。
盛杰半夢半醒的時候,感受到付善瀧印在他臉上的吻,一直焦躁的內心找到了平靜。
他回抱住付善瀧的腰,把臉貼在了對方的胸口處。
隔天開始,付善瀧加了好幾倍的人力物力全力滅殺石井森。這一行動持續了有兩個月,那位狂人屠夫卻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都沒有再暴露。
付星宇一家在莊園里住了兩個月,付星宇的傷好的都差不多了,他的小女兒也徹底擺脫了保育箱,能夠正常地被抱出來,就是有一點,小女嬰的身體落下了病根,心臟病,一輩子都將伴隨著她。
在劉家人尤其是劉清百般的撒潑之下,他們一家鬧著要回自己的家。
大約是覺得這麼久了也沒有什麼危險,已經讓他們放松了警惕。包括知書達理的劉院士這兩日都有點兒不耐煩。
付星宇被他們纏得有些受不了了,就來向盛杰拿主意。
出于對他們安全的責任,盛杰很不樂意在沒有解決掉危險分子之前讓他們離開,無奈,劉家人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劉清甚至口出狂言:“你又不是我們家的當家人,憑什麼管我們
這麼多?因為你我們一家吃了多少苦,事實證明根本沒什麼危險,難道你還想一輩子囚禁我們?”
盛杰心一冷,面一沉,揮手讓他們離開了,臨走前讓肖泰說明,“從這里出去后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概不負責。”
劉嬌還是向著自己夫家的,只是她父母和姐姐不聽她的勸,認為盛杰危言聳聽。
“又不是我們害的人,誰害的找誰去唄!”劉清對盛杰的不滿已經到了不再掩飾的地步。
說起來也好笑。她的這種不滿是隨著住進這麼大的莊園后,每天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落差感。
她以為自己已經生活得夠好了,吃的穿的用的無一不精,可跟盛杰這個受盡萬千寵愛的男人一比,她那點兒生活生生被她自己形容成了寒酸。
一個男人而已!憑什麼擁有這麼多別人幾輩子都想象不來的好命?
劉清是故意要和盛杰唱反調的。反對了他,自己的快感就跟著攀升。
記東源沒有勸劉清,這倒是讓盛杰有點兒意外。相處這兩個月,他也派人盯著記東源,這人總是在他老婆做出不合適的言行時出言規勸,如今不說話,應該是也不想再被困在此處。
盛杰給了他們一輛車,送他們離開。
為了盡到最后一點責任,他還派小飛一路護送他們回家。
當天晚上,劉家人就出事了。一家四口在自己家中遭到兇徒闖空門,劉家父母和劉清都死在了兇徒刀下,記東源被刺了一刀,搏命逃出,開著車一路往警局跑,僥幸逃生。
盛杰在家中接到這個消息時,呆坐了好幾分鐘。聽到了不遠處的樓房里傳來了劉嬌哭天搶地的哀嚎聲,心臟跟著劇烈顫抖。
他嘴上說的出了事不負責,其實內心里還是希望這一家人不至于如此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