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后直接接手了正在進行的手術。
看到來的是自家的人,付銘一直輕微顫抖的手這時候才稍稍鎮定下來,他摟住了一旁的妻子,“不怕!會沒事的。”
“嬌嬌呢?孫女兒呢?”星媽平靜下來后想起了家里另外兩口人,又開始緊張起來。
付銘扶著她去看了劉嬌,又到嬰兒監護室的玻璃窗外看過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看到自家的骨肉那麼小身上就插了針頭和管子,夫婦倆靠在一起又哭了起來。
盛杰心里很不好受。
付善瀧是在手術進行到尾聲時趕過來的,來了之后默默地和盛杰坐在走廊上,握住了他的手。
“查的怎麼樣了?”他知道付善瀧一定比他行動更迅速。
“先不說這個。”付善瀧看得出他在極力壓抑自己,不想他在這個時候失控。
盛杰打開他的手,“不會是因為我吧?”
“不是!”付善瀧堅決地否認了,“別把這些事都攬到你自己身上。”
“瀧哥!我的小公主……不應該這麼出生的。”盛杰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破開一個大洞一般,疼的厲害。
他最近看了太多這方面的書籍、圖片,又有了自家的小胎兒做對比,在面對孩子的時候格外的柔軟。
付善瀧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安撫地揉了揉他的后頸,“別激動!有我,我會處理的。”怡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療院的專家們從里頭走了出來,一看到家里太爺小爺都在這里,便自動上前來匯報情況,“手術結束,過了今晚如果沒有并發癥的話,就會沒事的。”
“那你們就留在這里守著他渡過今晚。
”太爺吩咐道。
付銘眼巴巴地看著主刀醫生,付善瀧示意他去向傷患家屬解釋清楚情況。
劉家的父母也趕了過來,又是一陣哭天搶地。
付善瀧帶著盛杰先走一步,出門的時候碰上了劉清帶著記東源匆忙趕來。
記東源在門口停下,向這兩位簡答地打了個招呼,便追著妻子前去。
付善瀧回頭看了一眼記東源的背影,若有所思。
盛杰一路上都蔫蔫的,回到家后就給自己人狂打電話。付善瀧不肯告訴他調查的情況,他自己也有人。
看著他執拗的樣子,付太爺奪了他的電話,把他按在了沙發里,“真的不關你的事。”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付善瀧和他對視了幾秒后,妥協地抬起手,“好!告訴你……你還記得十幾年前那個淺草家嗎?”
盛杰略微一想便回憶起來,他點了點頭,“來認親的東洋人。”
“淺草家那個淺草游人,這件事和他有關。”
盛杰半信半疑,“怎麼會?星宇和他沒仇吧!”
付善瀧哼了哼,“怎麼沒仇?你忘了,當年諷刺他家最厲害的是誰?”
盛杰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他記得在那次的對峙中,淺草游人幾次都是被付星宇出言譏諷了的,當時那位淺草家的少爺臨走時還特別回頭關注過付星宇。
“就為了這種話便下這麼重的手?”盛杰覺得難以置信。
“就因為這個。”
“那他為什麼以前不動手,偏偏要等到現在?”盛杰追問。
關于這點,付善瀧也有點兒疑惑。雖然說報仇十年不晚,可對方也不至于真等這麼久啊,對方又不是沒有能力?
“據我說知,他應該暗中和付星宇較過勁的。
”付善瀧道,“你也知道付星宇那小子有點兒愣,估計沒把對方當回事。”
盛杰唏噓了一聲,“我真的很難了解這種報復。”
付星宇就是言辭上讓對方感到了羞辱,對方能記恨這麼久,最后還找機會下了這等重手。
“難道他一直在等的機會,就是想殺了付星宇全家!”
“以淺草家以前的行事經歷來看,這種事絕不意外。”畢竟是戰犯一族的后代,付家那位叛離家族的前任繼承人,骨子里也不是個安分的角色。
“弄死他!”盛杰淡淡地來了一句。
付善瀧目眩神迷地盯著他的臉,他沒有逞兇斗狠,可付善瀧卻覺得這樣的他更迷人。
“好!”
付星宇在加護病房里頭躺了三天才脫離危險期。盛杰第一時間去醫院探望他,在病房門口竟然又遇到了記東源,看這位神情疲憊的樣子,似乎在這里守了一整夜。
付銘來換班的時候跟盛杰小聲說了記東源兩句,“星宇這連襟還不錯,已經連著兩天來探望星宇了。他老婆在幫我們照顧兒媳婦,他過來幫我們照顧星宇,昨天晚上我守夜他也來了,替我省了不少的心。”
盛杰本來對記東源很厭惡的。沒想到他能對付星宇這麼好,就算這個好在他看起來有點兒別的目的,盛杰也記下了他這份情。
付星宇人還沒醒,盛杰坐了一會兒后就去看那個可憐的早產兒。
小公主養了好幾天還是那麼小,唯一可取一點的是身上的皮膚稍微變好了些,只是皮膚變好了之后看上去顯得更可憐了,青色的血管在蒼白的皮膚底下暴露著,乍一看直戳人心。
星媽也在這里守著,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頭的醫護人員隔半個小時就得給里頭的孩子換藥劑,她又靠著窗戶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