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煩人。”盛杰盯著昆蘭的背影,皺著眉頭道。
“像水蛭,吸住了就不松口,非得用強硬手段才能清除。”付善瀧對昆蘭公爵的印象就是如此。
“你這麼拖他后腿他還能來和解?”
“他可不是來求和解的。關鍵在這個‘求’字上,他的態度可有半分求人的意思?”盛杰搖搖頭,“連來和解都是一副施恩的口氣呢。”
“恐怕這場爭斗剛剛才開始。”付善瀧感慨了一句道。
記東源遠遠地看著昆蘭走開的背影,思緒轉動片刻,腳步已經自發地跟了過去。
他攔下昆蘭公爵的時候并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但卻從這人倨傲的神態當中判斷他不是一般人。
這人給他的傲慢感覺比付家太爺還要大。出于一種本能,記東源掛起了諂媚的笑容。
“無論您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到您……”記東源道。
他這人善于分析情勢。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他很明顯地看到這位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盛杰,尤其在盛杰做出那種親密舉動后,這位的肢體動作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是個對付家小爺有企圖的男人!
昆蘭對這種野心份子可謂見識多了,面不改色地越過記東源往外走。
“盛杰!我能幫您得到他。”
記東源大膽地開了口。沒辦法,他只有這一個機會,如果不好好把握,錯過這位,他也許會后悔的。
努力和后悔,一個他不想錯過,一個他不愿品嘗。剛剛被付善瀧和盛杰拒之千里的痛苦,讓他決定了,一定要尋找各種機會把這兩人給踩在腳底。
昆蘭公爵的腳步停了下來……
接下來三個月里,盛杰并沒有再受到昆蘭公爵的任何騷擾。這讓他漸漸把這位給遺忘在腦后。
三個月的時間,盛杰一直在休假。不過他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給家里做裝潢,幫孩子們布置房間,以及泡在各種論壇媽媽貼吧里頭,認真地學習每一封精華帖子里提到的各種育兒經驗。
為此他做了一本不薄的筆記,時不時翻出來看兩看。
吉安娜每兩周會去做一次產檢,在剛剛做完產檢中第一次用胎心儀監聽到了胎兒的心跳聲,她特意錄了下來,發給了盛杰。
盛杰聽到那‘咕咚咕咚’兩個強有力的聲音時,激動的一路駕車奔向付善瀧上班的地方,兩位準爸爸一起用耳機聆聽那段美妙的聲音,這一次,一向沉穩的付善瀧都沒能掩飾住內心的喜悅。
“趙醫生說他們的心跳很強勁,一定會很健康。”盛杰滿足地瞇起了眼睛,龍哥!我覺得好幸福。”
付善瀧第一次聽他用到‘幸福’這個字眼,撩起眼皮來看了看他。罷了,如果能讓他體會到這種感覺,這件事做的就有價值。
付善瀧摸摸他的后腦勺,“等到孩子出世,你可別嫌煩。”
“不嫌的。”盛杰信誓旦旦。
“還有六個多月。”付善瀧環抱住他的肩膀,“時間過的很快的。”
盛杰抬起頭來目光溫柔地停留在付善瀧的臉上。也許‘幸福’的滋味太甜美,今天看付善瀧格外的有吸引力。他舔了下嘴角,靈活地攀住對方的脖子,嘴巴輕輕地湊到對方耳朵邊,“我想要你……”
太爺眼中有暗火躍動,扶住他腰身的一只手用力縮了起來,“現在?”
“廢話!就現在,我很有感覺!”
太爺按下答錄機告訴外面秘書處的人他暫時休息兩小時。把人從椅子上抱起來,推門進了隔壁的臨時休息室……
盛杰熱情、放、浪、狂縱、大膽……付善瀧被他的身體纏住,在起起伏伏的情潮中,幾乎連靈魂都他給吸附走。
記東源手中拿著這幾個月的調查報告,手背上的青筋瞬間全部爆突起來。
以前他從沒查過,也沒懷疑過,自己家十幾年前遭遇到的,原來并不是一場偶然的意外,而是有人早就預謀好了的陰謀。
當年陷他家于困境中的那幾家公司,從明面上看和付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卻都是付善瀧自己的私人產業。他在對方的圍追堵截當中,不得不全面擺脫國內市場,轉移陣地,導致十多年發展不如預期當中的壯大。他一直以為是自家運氣不足,直到今天才知道,有人提前斷送了他們的前途。
記東源心中的恨意洶涌澎湃。他鬧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付善瀧會針對他,針對記家。他從沒有何付家打過正面的交道,不記得哪里有得罪過這位霸道的太爺。
記東源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夜,只能把這歸咎于,付善瀧早就對他有所防范,怕他會把記家發揚光大,從而威脅付家的地位。
記東源在淘淘仇恨彌漫的同時,難免有些洋洋自得。原來十幾年前,這位付家當家的就忌憚他了嗎?這說明他本身實力足夠強悍,讓那位不可一世的太爺都動了歪心眼兒。
轉念一想,他又把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精力成就不如期望所高的責任全都推到了付善瀧的身上。
如果不是付善瀧嫉妒他,忌憚他,陷害他,驅逐他,他現在一定早就能和對方分庭相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