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珠寶商顯然也是個愛八卦的,立馬來了興致,“東城郭家的大少爺,您知道吧?”
郭家?盛杰皺眉,姓郭的不少呢,沒一個在他這兒掛上名號的。
“十年前出的事兒了。郭家大少爺和外面的女人有染,自己老婆有孕了不管,去伺候外面女人的小月子,您說說這叫什麼事兒……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敗家克夫,名聲都不知道壞到哪兒去了……姓什麼來著……”珠寶商翻著眼睛想了想,一拍手腕,“對了!姓容!”
盛杰半挑起眉頭。哈!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呢。十年沒有消息的人了,今兒又聽見對方的只言片語。
珠寶商說到這里,好像回憶起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煞白。說起姓容的女人,他才想起,貌似當年這姓容的上流小姐好像……曾經瘋狂地追求付太爺,沒有成功,反而做出不少丟人現眼的事吧。
慘了慘了!他剛剛太大意,一時間沒有想起這茬事兒。不會得罪這兩位大貴人吧。
“哦?”盛杰的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珠寶商的心,見他額頭隱隱冒冷汗,盛杰好心寬慰他,“你不要緊張,我就問一問你知道的情況。”
關于容月,十年前那次,就是他們最后的見面。容月后來無論怎麼聯絡人想要告付善瀧,都沒人幫她,甚至沒有律師敢接這案子,后來突然間就沒了音訊,聽調查的人說,容小姐被郭大少娘家人給堵在醫院門口打了一頓,臉幾乎被毀了,郭大少為了她要和老婆離婚,被郭老給暴打一頓,堅決不允許離婚。最后,郭大少趁著夜深人靜,帶著臉被劃了兩刀子的容月逃去了國外。
容月大概是因為被毀了容,心里的怨恨暫時被轉移到了郭家媳婦身上,一心想著整容后回來報仇,沒有再繼續糾纏付善瀧和盛杰的意思。過了半年后,就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了。
這麼多年過去,盛杰早把這人給忘了。今天忽然再聽到,才想起,這位和他屢戰屢敗,命運堪稱悲苦的女子好像還不知道結局呢。
“我也是聽外面的人說的。”珠寶商聽出這位小爺是對容月和郭大少的故事感興趣,舔了舔嘴唇,給他講起來。
“當年,郭大少不是為了那位和家里鬧翻,私奔去了國外嗎?三年之后就灰溜溜地回來了。只是,當時他老婆已經帶著他兒子改嫁,兒子也跟后來的丈夫姓。他回來了之后想去認回兒子,被人家爸爸拿棍子追打出來的。郭家人也不敢認他,實在是讓他們家丟盡了人。”
盛杰撇撇嘴,“活該!”有老婆兒子還去招惹別的女人,沒得到善果之后就想當做時過境遷,什麼都沒發生,哪有這麼好的事?
自己犯的錯就得自己承受。憑什麼你一無所有時就得妻兒都可憐你,同情你,原諒你。而你一旦功成名就,根本不會記得曾經被丟下的妻子和兒子?
珠寶商笑呵呵地擦擦汗,“可不是嘛!小爺您這說話說的真對。”
“郭大少沒了家也沒了親人,又出了國。這次直到去年才又回來的。只是這次回來后,處境更不好了。郭老去世后郭家實力不如從前,加上郭大少這件事傷了他們家的聲譽,家里的男孩不好娶,女孩兒不好嫁的,您也知道,他們那些人嫁娶都是高門,高門子女尋不著,就只能往下面找……沒幾年光景就比不上其他人家了。
”珠寶商感慨了一句,“為了他一個人害了自己全家。所以說……當年算命的說那位容小姐敗家克夫,真沒說錯。只要跟她有牽扯的男人,最后都家破人亡。這不……這位大概是過不下去了,拿著些十幾年前的舊物來賣,我看哪!這惡報還在后面呢。”
盛杰聽后點頭贊同。
“那,就沒人知道他和那位容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嗎?”盛杰關心的是這一點。
珠寶商人眼神往左右瞟一瞟,小心地壓低了聲音,“我聽外面亂說的啊!說是,那我容小姐在國外得了絕癥,沒活過兩年。”
盛杰驚訝地發出聲音。絕癥?!
“對!”珠寶商道,“據說是去了國外沒多久就發現得了癌癥,子宮頸癌,已經晚期,把該切的該割的都卸掉后,那位小姐卷了郭大少帶去的錢,自己跑了。”
盛杰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天!在她那麼艱難的時候能遇到郭大少這樣的人,就是天大的
幸運了。她卻再度背叛人家,跑了?
“郭大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一蹶不振的。”珠寶商其實蠻同情郭大少的,要是做了那麼多千夫所指的事,最后能得到好結果,也不枉當了惡人哪!結果證明,他不過是一場笑話。
盛杰也跟著唏噓了一聲。天!容小姐這一生真夠精彩的。沒想到后面還有這麼狗血的故事發生。
盛杰忽然覺得當年付善瀧不讓他對這女人痛下殺手是正確的決定了。要是他一刀宰了這位,還是幫她提前解脫痛苦了。為了一個這麼樣的女人沾染滿手污血,那才叫吃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