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這麼說,那就證明你以前有些地方沒有做好。這是敦促你以后要努力改進,讓別人都知道,咱們家,咱兩口子到底誰離不開誰,誰高攀了誰!明白嗎?”盛杰把收集的情報不客氣地丟在了付善瀧的腦袋上。
付太爺悻悻地撿起那些紙,“那咱們現在就告訴別人。”
“去你的!我這麼完美的計劃才剛開始玩呢。別壞我好事啊!你沒看我這麼辛苦地編織流言,為了你接下來正大光明地‘出軌’找借口嗎?”盛杰振奮說道。
他絲毫不覺得被外人這麼說很難過。這世上知道真相的永遠只是那一小撮人。
他只想借機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多少是平日里對他恭恭敬敬,背地里恨不得他立馬就倒霉的角色。總跟著那些人裝模作樣,有些面孔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果然,在發生這些事的時候,總是最能考驗身邊人的態度。
付星宇、付子軒還有一些平日里和他走得近一些的人都向他打來了關心的電話。不敢直接談這件事,都是變著法兒地安慰他。
有一些本來關系就一般的族人,尤其是長嘴的女眷們這時候就自然爆了光,雖說就是嘴上八卦八卦,不過,聽得出來,煽風點火和看熱鬧的意味還是很明顯的。
女人們說閑話,往往底下的小孩子們聽的最多,也會跟著在私底下學舌。
這天,因為這件事,家學里的幾個孩子打起了架,好幾個家族的孩子欺負一個,把人腦袋打破了,流了不少的血。
這種事一般不會驚動到太爺這邊的,有專人處理。
但被打的這個孩子有點特殊,受的傷也不是小傷,底下的人不敢瞞,一層層地報上去,最后先報到了盛杰這里。
自從有了本家主母后,族里人內部發生的事基本都屬于盛杰管轄的范圍。
家學是一個大家族為了讓族人不忘先祖遺訓、品德自己辦的私塾學校。倒是有不少外面的人想進來讀書的,付家一律不收,頂多收的也是以前老家臣的后代。家學也被劃分到盛杰的內務范圍中。
盛杰接到消息時,看了一眼被打傷孩子的照片,“怎麼這麼眼熟?”
“回小爺,這是付彬。”李叔小聲說道。
盛杰馬上就想起是誰了。付彬,付大爺家最后一根獨苗苗。幾年前家里變故,他身受重傷,從鬼門關把命揀回來之后就一直被養在本家設的‘慈濟堂’里。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付彬的苦處
付彬當初被救回來后,太爺在族人面前承認了他的身份,付家二爺和四爺那邊后來找到付善瀧這里,都說要領養付彬。
付彬不樂意,付善瀧也就用這個做借口沒同意。好在,‘慈濟堂’里收養的就是付家一些遭遇了家庭變故的遺孤們,由公賬中出錢撫養他們成人,再根據各自的能力給他們一些日后生存發展的指導和便利。
付彬這三年多就一直在‘慈濟堂’里跟著好幾名孤兒一塊兒生活,付善瀧和盛杰沒有對他有過多關照,倒是李叔,偶爾會看看他,給他帶點好吃的。
“那幾個分支家的學生們聚在一起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付彬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這是調查過事情起因的家學先生在對盛杰做解釋。
“他們都說了什麼?”盛杰問。
先生面有難色,“……就是討論了一下最近的新聞。為小爺擔心。”
盛杰笑了,“行了!”
他想了想,對李叔吩咐道:“你去把付彬接過來養傷吧。他今年有十一了?”
“十二了,馬上就要去外面讀初中了。”李叔很高興。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對付彬這種可憐的孩子心存同情。尤其聽說這還是為了維護盛杰被人打,李叔私下里更憐愛他幾分。
“行了!把人接過來吧。”盛杰獨自就把這件事拍板決定了。
盛杰轉向那位家學先生:“本家開設家學,是為了讓族人學習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做人處事的規矩。既然這些學生在家學里學不好,就讓他們家的人各自領回去吧!”
家學先生吞咽了幾口口水,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
家學是本家挑人的第一站。本家在發展擴大過程中需要許許多多的人才,在挑選人才時,首要的一個條件就是得在家學啟蒙。
付家的族人,無論身在何處,只要家中有適齡孩子的,都樂意送到家學學幾年,哪怕就只學一年,那也比沒送來的強得多。
這樣的結果導致,學生太多,后來不得不進行甄選,只有達到甄選資格的才能入學,如此能刷下去絕大部分人,留下的要麼腦袋聰明,要不就是家中有些底蘊。
同齡人中能入家學的,那也是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被從家學里趕出去的,那也是十分丟臉的。
盛杰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處理了這件事,不管什麼人來求情,他都是一個態度,咬死了是那幾個打架的孩子犯了規矩,犯了規矩就得受罰。
盛杰在當家做主后,處事的態度向來寬和,尤其是對比這付太爺那嚴厲冷酷的態度,很多情況下他充當的是‘潤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