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你的行李出來吧!你的住處不在這里。”軍官沖他揚了揚下巴。
盛杰的心里涌起一陣反感,“為什麼?大家不都住在這里的嗎?”
“這是上面安排的。你不是情況特殊嗎?”軍官其實對這種搞‘特殊化’的學生很不滿。可是又沒辦法,上面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執行,就這麼簡單而已。
“我不去!我沒什麼特殊的,就住這里。”盛杰板著臉回了一句后,重新躺在了床上。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在背后安排的。
如果這樣都要給他搞特殊的話,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給你三秒鐘跟我走!”軍官也是個硬脾氣,直覺認為盛杰是個刺兒頭,想要改改他的脾氣。
“我不走!誰讓你安排的你告訴誰,我就住這兒,別想操控我!”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平時也就算了,作為一個男人參加軍訓,還被當特別對象對待,他們家瀧哥知不知道他也是要面子的!
軍官被盛杰的脾氣給激怒了,踩著軍靴大步走過來,對著盛杰狠狠踢了一腳。
盛杰固執地翻了個身坐起來,“我勸你不要再動我第二下。”
“動你又怎麼了?哪里來的富家子啊?你說說你爸爸是誰?你爺爺是誰?進了我這兒就得聽我的命令。”軍官又是一腳踢了出去,卻是付子軒沖過來攔腰把軍官給撞了開來。
付子軒壓在那軍官的身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軍官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他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整了整軍裝,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位軍官,在門口叫了一聲:“盛杰!盛杰同學請出來。
”
盛杰面對著四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和付子軒交換了個眼神,走了出去。
營房外面不遠處站著個穿著帥氣作戰服的中年人。對方肩膀上的星星和杠杠刺激了盛杰的眼睛。
在盛杰微微抬頭看過去時,對方沖他先行了個莊嚴的軍禮,隨即笑了開來:“小爺!我叫付行波。”
盛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是太爺來的電話,說讓您單獨住。”付行波解釋道。
“你回復他,讓他吃屎!”盛杰惡狠狠地比了個中指。
付行波搖搖頭,“這話我可不敢回。要不,您親自回個電話?”
“參加軍訓不能隨便打電話!你這麼高職位難道不知道嗎?信不信我投訴你濫用職權。”盛杰面不改色地嘲諷對方。
付行波立刻挺直胸膛,“小爺說的對。既然這是小爺的回答,我就這麼回了!這里是軍營,應該按照這里的規矩行事。”
見這小輩還挺上道,盛杰給了他一個笑臉:“你再告訴他,老子既然進了軍營就不會丟人,要是他想讓別人知道他有一個弱雞一樣的伴侶,那就盡管來搞特殊,我從今晚開始就極力配合,躺床上動都不會動。”
“遵命,小爺!”付行波也笑了。這次是真正高興的笑,大概覺得,這樣的盛杰才配得上本家當家吧!
付行波把盛杰的話原封不動學給了付善瀧聽,就連那句‘大逆不道’的話也學了,付善瀧聽了后大笑不止,好一會兒后才語重心長地道:“行了!小波你看著點兒他,在他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圍內,讓他盡量折騰,但別讓他逞能。還有……給他間單獨洗澡的地方。
你告訴他,就這一點,我不能退讓。”
盛杰聽到付行波的轉達后,對最后一句尤為光火。他媽的,前面說的那麼好聽,全部的理由都濃縮在這最后一句上面了。
付善瀧給了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盛杰也不好再和他唱反調。好在給他單獨安排的浴室在付行波住的小樓那邊,也挺方便。
當天晚上還沒有正式開始軍訓,住在大營房里,那些天南地北的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
盛杰本以為自己會被排擠。畢竟,剛剛那麼多人都看到他被特殊對待了,沒想到,同學們對他還挺寬容。
“牛肉粒!哥們兒,來一顆。”住在他對面的精瘦小平頭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大包牛肉粒,挨個兒給周圍的人分發,盛杰也收到了。
“你小子行啊!怎麼弄到的?”大帳篷里說話的聲音瞬間壓低了,大家伙兒全都偷偷摸摸地放慢了動作。
“藏衣服里沒被搜著。來之前我哥就傳授我這些經驗了。牛吧!”
“牛!!”男孩子們異口同聲。
再過一會兒,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聽到的全都是咀嚼的聲音。
“明天開始就得被削一層皮下去了。今天還有最后一晚上快樂的日子。不如待會兒咱們來殺人吧。”有同學提議。
這個提議有些人附和了,有些人則不喜歡。
要玩‘殺人游戲’的聚在了一塊兒,以盛杰和剛才那小平頭的床為中心,分散著坐開。其他人有的聚一塊兒斗地主,有的則圍在一旁看別人玩兒游戲。
盛杰本想退開的,結果被付子軒給拉到‘殺人游’戲群體中。
“我不會。
”盛杰有點兒別扭。這麼多同齡人一塊兒玩兒他還是第一次,有點兒不自在,又有點兒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