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密排查,看看還有沒有相同的事情發生……我可不想我付某人辦的宴席上出現任何丟人現眼的事。”
盛杰默默地倒了一杯茶給付善瀧,“喝口茶吧!”
付善瀧這才重新把目光聚焦在那只木匕首上,“東洋人……付學軍的后代?”
聽到這個名字,盛杰多了個心眼兒,“這人是誰?”
付善瀧攬住他放松了身體,“付學軍是曾經的本家繼承人。只不過后來出了事,沒能來得及全盤接手本家的工作。”
“聽起來又像是個錯綜復雜的故事。”盛杰道。
付善瀧笑了笑,“其實也沒那麼復雜。我父親、付學軍以及付大爺的父親是兄弟。最開始付家當家選的是那位,只不過那位在那個年代崇尚新自由,不愿意被束縛在舊制度的家族圍墻之中,剛被宣布成為正式繼承人,還沒來得及舉行儀式呢,就跑去了東洋留學……后來戰爭爆發,族里急招那位回國,支援國家對抗外匪,一連發了十三封電報杳無音信,后來接到消息說是死了……族里以其客死異鄉為由,另選繼承人。當時的繼承人選就只有父親和付大爺的父親兩人。咱們的父親玩世不恭,不被眾人看好,相反的付大爺的父親穩重踏實,是當時最有可能繼承本家的人選。只可惜……付大爺的父親在后來的戰爭中犧牲了,還是為了救咱們父親而死……繼承人最終落到了父親頭上。”
盛杰了然地點頭,“難怪!父親對付大爺他們兄妹四個那麼寬容。容許他們在本家長大。”
“父親說那是他欠他們的。不過,給了他們一世的榮華富貴和本不相符的身份就已經償還夠了。
”付善瀧摸了摸盛杰的后腦勺,“我不滿意的就是這一點。已經給了足夠多的了,偏偏就是沒人滿足。”
盛杰以為他說的是付大爺,“行了!人都已經去了,別想那麼多。”
他再度把那匕首拿過來舞了兩下,道:“這玩意兒有什麼用處麼?”
“這是當年那位被選為族長后,族里給他刻的一柄權刃。當時他在國外留學,除了帶走了一只祭器還有就是這只權刃。這東西我也有,樣式相同,木材和花紋稍微不同。”付善瀧以手指摩挲了一下那只匕首,眼神一點點地壓了下來。
“他們帶著這東西闖進咱們的宴會,不會就為了顯擺一下這東西吧?”
“說是來尋根。他們還有什麼根可尋?”付善瀧同樣嗤之以鼻。
“話不是這麼說。敢帶著這玩意兒闖進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亮出來的……目的不會太單純。”
盛杰話才說完,就有族中四位族老找了過來。
付家大家族中四位族老分別以‘厚、德、載、物’為號,一直延續了這麼多年,在付家分支流派里頭各成一派,互相牽制。
四位里頭,厚族老之前和付大爺家走得最近,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不過自從付大爺除宗之后,這位老實了許多。
而其他三位,目前來說,盛杰并不能確定他們都有什麼樣的立場。
如今,這四個一起找過來,行過禮后開口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剛剛被抓的那位東洋外人的事,并且眼睛一直盯著盛杰手上拿著的那只權刃。
“小爺手上拿著的……莫不是權刃?”瞇瞇眼的德族老大膽地詢問。
盛杰的手指利落地翻了個花刀,“你們為了這個來的?”
“剛才聽說有人拿著權刃出現……我們著急就趕過來想看看。”德族老笑著回答。
“聽說?聽誰說?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能認識的吧!就連那些貼身保鏢都不一定認得,你們卻說聽人說認識它……我很想知道這個這麼有眼光見識的人是誰呢。”
德族老心虛地抿嘴笑笑,不敢回答這話。
付善瀧拍拍盛杰的手,把東西拿過去交給了羅江林,“給他們看看,讓他們辨認辨認。”
羅江林把那把匕首送了過去。四位族老立刻聚在一起研究。
“這……看這銘文和材質……難道……是東洋那位?”
“應該是的。”付善瀧沒有否認。
“東洋那位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來認祖歸宗……現在他的后人帶著這玩意兒來是什麼意思?當年族里發那麼多電報讓他早點回來,他偏不回……出了事也是他自己的責任。”義憤填膺的是年紀最大的物族老。
他們大都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最艱苦的日子,當時的老家主為了保全付家,不得已地把家族里的祭器全都分出,讓一部分族人帶著產業和財富逃出海外,保存實力,剩下的則留在國內通過各種手段進行著自救加救國的行動。
在那個年代,一位族長,在國難家難當頭之際一點消息都沒留下,不聽從家族的召回,根本就不是一位合格的家主繼任者。
雖然不知道那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年紀最大的族老還是對這等不負責的繼承人沒有好印象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誰都不知道。也許是出現了不可抗拒的原因才讓那位沒能及時回家呢?”德長老發表了不同的意見,“戰爭中的情報很有可能不準確,當時咱們不是得到情報說那位戰死了嗎?如果戰死了又怎麼可能留下后代,還能把這些東西交給后代讓他們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