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在他們和容家合作過程中,連家是怎麼要過河拆橋,借了容家的勢又反咬對方一口的經過。
所以,就算這不知道這些資料是誰發到他手機郵箱里的,也不確定這些資料是真是假,付堅還是警覺了起來。
連家最擅長的就是釜底抽薪、過河拆橋。付堅后知后覺地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被連家給算計了,連家是不是就盼著他和付善瀧鬧得不可開交,然后自己趁機坐收漁人之利?
這種想法他以前就有過。只是,一直以來礙于身邊沒有好的合作對象,只有連家還夠分量,他才迫不得已和這個家族捆綁在一起的。
現在……一丁點兒的懷疑都會被付堅無限放大。他住在連家簡直就如同羊入虎口,越想他越覺得不靠譜。
付堅收拾了一下,迅速從連家搬走了。他不敢回自己家里,便在公司住了下來,并且命令公司里頭的保全和自己的私人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自己,生怕被別人給尋了仇。
結果,他搬回公司的第一晚上,真的遭遇了尋仇。來的是兩名身手矯捷的職業‘殺手’,無聲無息地潛入到大樓里,撂倒了大半的保全。
好在最后一刻鐘的時候,對方被付堅的貼身保鏢發現,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打斗,來的那兩人無果逃走,留下了帶有‘廣正’內部logo的胸章一枚。
望著那枚胸章,付堅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堅少,看樣子這次付太爺那邊要真下手了。我看您要不還是去連家吧。”付堅的手下提議道。
“連家?連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付堅一個頭兩個大。
他不想被付善瀧給弄死,也不想被連家給算計,現在……他左右為難,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家怎麼說和咱們是一條繩上的。”手下把那枚胸章放到了付堅的手上,“您自己做決定吧!”
付堅盯著那胸章,忽然間腦袋里的那根弦搭上了,“等等……”他叫住了手下。
手下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怎麼,您有什麼發現?”
付堅心里多了個心眼兒,“沒事。我再想想這件事吧,你先出去。”
等到手下出去后,付堅的腦袋迅速開動,有些疑點被他放在了心頭上。
就比如說這枚‘胸章’。
‘廣正’內部如果派出‘處理人’出來執行任務,怎麼可能隨身攜帶這麼明顯的暴露自身身份的玩意兒?
他一開始看到這胸章的時候太過激動,現在仔細這麼一想,這里頭大有貓膩。
他自己如果是付善瀧都不可能這麼傻,在現場留下這樣的‘證據’吧?
再說了,付善瀧那人如果要對付他,必然是大張旗鼓地直接碾壓,不可能用這種‘暗算’的手段。
付堅越想越覺得蹊蹺。如果說來‘暗算’他的不是‘廣正’內部的人,那又會是誰?
付堅不由得想到剛剛的細節。那兩個殺手一路都摸到他門口了,身手利落地解決了不少保鏢,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了紕漏,被阿全給發現了呢?
而且,那兩名殺手任務沒有完成就這麼跑了?‘廣正’內部的人員很少有這種反常表現的。被派來搞‘暗殺’的身手一般都不弱,關鍵是這種人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即便最終完不成任務,也沒有跑得這麼快,這麼利落的。
付堅甚至開始懷疑了他身邊的保鏢阿全。想起那家伙第一句話就是讓自己重新回連家,付堅總覺得這事處處透露著幾分算計。
會不會有人假裝‘廣正’的人來‘暗算’他呢?這種栽贓陷害的伎倆不是不可能的,他在‘廣正’那麼多年,也見識過類似的事情。
要真是有人陷害栽贓,那人的目的是什麼?
付堅做了個大膽的猜測。也許,目的就是為了逼著他不得不再重新找人庇護他。
這種時候敢給他提供庇護,且又對他有所圖謀的,就只有連家了。
盡管一切證據都沒有,付堅還是把這件事推到了連家的身上,并由此開始正式對連家做出了提防的舉措。
肖泰和小飛這件事辦得十分順利,也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事后盛杰論功行賞,好好地褒獎了他們一番,還有新加入的庫恩也在這次計劃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盛杰在付堅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之后就算他不再管這種子,只要偶爾外面自然地刮刮風下下雨,就夠這顆種子發芽、生長,并在極短的時間里越長越大的。
付善瀧知道這件事后,先把盛杰給教育了一頓,又抱著他親昵了好一會兒,“要論耍計謀,誰都比不上你。我知道你是想維護我,不過,現在這是我的戰場……你搶了我的風頭,讓我怎麼辦?”
盛杰鄙夷地撇嘴:“我幫你你還不樂意?”
“不是不樂意,是不想讓你擔心。”付善瀧捏著他的臉頰往外扯了扯,“你應該往好的地方想的。”
“你他媽見哪家過日子的,出了事不是兩人共同承擔的。
你倒好,什麼都不告訴我,我自己幫你解決了你又嘰嘰歪歪。”盛杰拍了付善瀧一巴掌,氣悶不已,“這樣下去還能好好過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