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是怎麼教你的?怎麼兩個月不到的功夫你就把辛辛苦苦學了大半輩子的東西全都給拋之腦后?為了培養你咱們家花了多少的心血,結果你倒好,連一丁點兒委屈都不愿意受,就這樣浪費了咱們的心血。”容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既然已經嫁給付家了,那就永遠都是付家的人!現在立刻回去向你丈夫認錯,把結婚證重新拿回來。”
容月無動于衷!是!他們家是為了培養她付出了許多心血,可,在做出要培養她的這個決定時,并沒有人問過她的意愿。她為了家族甘心情愿地做個傀儡,不是為了讓他們在這種時候仍然把責任推到她身上,讓她來承受所有錯誤的。
“快去啊!”容老氣的把拐杖點了點。
容月仍然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她想,自己已經順從他們的意思出賣過自己一次了,今后,她再也不想出賣自己第二次。
“你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容月的父親見她這麼一副叛逆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她,“別惹你爺爺生氣。”
“爺爺……付堅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您一定要讓我陪著他一起死嗎?”容月板著臉桀驁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讓你好好過日子就是讓你去死嗎?”
“付堅做了那種事后,您以為付善瀧會放過他?不會的!如果這個時候我還和付堅在一起的話,才是真的蠢。爺爺,付堅要能力沒能力,要魄力沒魄力,他不僅不會幫助我們,還有可能會給咱們家拖后腿的。”容月從實際出發,分析付堅的性情特點。
容老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難以置信自己家那個溫溫柔柔的姑娘會說出這麼冷情的話來。
“和付家聯姻,并沒有帶給咱們想象中的好處。相反的,自從結婚后,容家處處被壓制。我們給付堅提供的遠遠比他向我們提供的多多了,這不公平!”容月心里也有一本賬,現在她把這本賬翻了出來,“付堅的公司這幾個月都沒有做成一筆生意,外人都不知道的吧?他那家公司從賬目上看好像是運作的還不錯,其實,都是他自己的子公司在底下倒來倒去地流動著資金……爺爺,您還想從他們那兒取得錢財上的支持,這次怕是不會順利的。”
容老聽到這里,尷尬地抽了抽嘴角,最終嘆了口氣。
之前他話說得那麼好聽,惦記著的就是想要借付家的財力,現在一聽容月說付大爺家不過如此,他立馬轉變了態度。
“你好好休息休息……過段日子,讓你三嬸帶你出去……相親!”容老在片刻之間就對自家的人做好了重新的部署安排。
容月的臉上浮現出譏誚的笑容來。
看吧!這就是她的家人,永遠的政客,就算是對待自己的親孫女,那也是一副政客的想法和手段。
“難道我們就不能靠自己嗎?”她問。
容老用‘你太天真’的眼神看向她,“你從小學的就是怎麼樣做一個好的女主人,怎麼當家掌院,外面的事你不懂,就不要亂做揣測胡亂說話了。”
靠自己?他們這種人家小事當然是靠自己,可一旦涉及大的關系利益,那就是千絲萬縷般的麻煩,得把全部的關系都照顧到,靠自己?誰和你玩兒?
容月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心中的執拗漸漸被激發萌芽。她就不相信,她容月就只能靠嫁人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她嫁過了,結果并不美好,與其把自己的命運和一個不知道品性的男人聯接在一起,她寧愿試一試,自己去闖一闖。
連盛杰那個鄉下小子都能闖出些名目來,她不相信自己就這麼不堪。
沒錯!容小姐徹徹底底地中了一種名叫‘盛杰’的毒,她做什麼都下意識地想和盛杰攀比,千方百計的想要證明自己比盛杰強,比盛杰有本事,這樣她才能從付善瀧不要她要盛杰的事實中稍微得以解脫。
容小姐以為自己的生活能夠重新開始,最起碼他能擺脫付堅這種‘家暴男’。結果,事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容易。
容小姐之前因為‘小產’住院,負責照顧她兼被她買通了的醫生突然站出來爆料,說容月是假‘流產’,并且把容月買通她作假的錢財都拿了出來,表示自己被容小姐言語中的威脅嚇到,才會做出糊涂事,已經向院方和協會承認了錯誤,并愿接受懲罰。
離容月‘流產’不過十來天的功夫,這件曾被議論紛紛的事再度出現了反轉,頓時勾起了大眾的好奇心。
輿論說什麼的都有。有懷疑容月是真小產了的,只不過懷她肚子里的不是付堅孩子;還有猜測這位女士是為了能守住‘花心’丈夫的心,特意編排的這類戲碼。
容小姐再一次地火了,而且這一次火到了大洋彼岸,連外國媒體都對這一新聞做了詳細報道。
雄心勃勃的容小姐本來是想好好大干一番,專心致志地向外人展示她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