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善瀧笑著搖頭,“一般海龜蛋都是在同一個窩里的,你這個單獨發現的……”
“我們給它做個窩,看看它能不能孵出來嘛!”盛杰一心堅持自己的想法。他聽得懂付善瀧話中的意思,單獨的一只海龜蛋是不是意味著它曾遭遇過什麼不幸,也許,它根本孵不出來了。
付善瀧不忍心拒絕他,點點頭,“好吧!咱們給它弄個窩。”
這兩人連飯都不吃了,一個去找容器,一個跑去外面的沙灘上挖沙子。
付善瀧把一只瓷盆拿過來,先把底下鋪好沙子,澆上一層海水,這樣重復了四遍,才把那顆海龜蛋放進去,再用同樣的步驟把龜蛋埋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盛杰滿懷期待。
“放在室內吧,室內不開空調溫度在三十一度,適合它孵化。”付善瀧又給那鋪得平平的沙子上灑了一層海水。
“瀧哥你連這個都會啊。”盛杰的口氣充滿了崇拜。
“看過科教片。”付善瀧隨口解釋了一句,“等幾天吧,不過你也不要太在意。”
“嗯!”盛杰瞇眼笑笑,“我就是覺得如果真的能孵出海龜,應該也挺可愛的。”
“我猜它的兄弟姐妹們要麼是被海水卷走了,要麼就是被鳥給吃掉了。”付善瀧用手背蹭了下盛杰的臉,“它是不是活著,咱們都不知道。”
“沒事。如果咱們離開前孵不出來,咱們就把這個窩一起埋了。”盛杰道。
付善瀧親親他的額頭,“吃飯去吧!”
兩人一塊兒享用了午餐,又一起收拾了廚房,午后小憩了一會兒,期間盛杰玩性重,逗了付善瀧兩下,結果……很悲慘的是他又被太爺施以‘棍棒教訓’,一直在床上躺到第二天,滿血復活。
和別的度蜜月的新人一樣,他們在這島上除了吃喝拉撒,做得最頻繁的一件事就是滾床單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后,后面兩人配合的越來越默契。
沙灘、樹林、海水、懸崖……這兩個家伙在每個豪邁奔放的場所都盡情放縱過,好在這地方就他們兩個人類,能讓他們徹底地返璞歸真,自由浪漫。
不知不覺,蜜月假期已經過了一大半。
林子里的海鳥蛋在某一天忽然間全都沒有了,留下的只有破碎的蛋殼和幾根大鳥的羽毛。雖然自始至終盛杰都沒看到自己觀察了那麼久的鳥蛋里孵出來的是什麼,這一刻,他也是局興的。
就是,一直放在他和付善瀧臥室的那只海龜蛋還是沒有動靜。
海龜蛋的孵化期在五十到七十天,這只顯然已經超過孵化期了,盛杰不得不在心里考慮,這只蛋存活得可能性。
“真可惜!”他捧著那只瓷盆和付善瀧一起坐在陽臺上,面帶微笑地嘆息著。
付善瀧瞄了他一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是很可惜呢。”盛杰用手指摸了摸那細軟的白沙,“我還想著,如果它能孵出來,咱倆就多了一個貨真價實的龜兒子了。”
付善瀧愣了一愣,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可不想當龜老子。”付善瀧彈了彈他的額頭,“你自己當去吧。”
“咱倆是一家的,我要是龜老子你也逃不掉。”盛杰說著,把瓷盆放到旁邊的地上,有點兒失落地躺了下去。
付善瀧見他真的很在意,安慰他,“不然,我讓它們送一些來,咱們接著孵?滿足你想有龜兒子的愿望。
”
盛杰踢了他一腳,“胡說八道。小豆眼兒是獨一無二的。”
他在整座島上翻找了十來天,就只找到這一枚海龜蛋。這讓他相信,這枚蛋和他有很深的緣分。
為此,他早早地給那還沒孵出來的小海龜起了個名字——小豆眼兒。
付善瀧從旁邊的躺椅上挪到他的身旁,將他緊緊地抱住了,“好了!不傷心。”
盛杰沖他笑笑,“我哪里傷心了?我只是有點兒感慨而已。”傷心,倒還不至于。
付善瀧親親他的嘴,“早知道這樣,我應該讓他們把糖糖和栗子送過來。”
“糖糖和栗子!對了,我得和老張通個電話,問問它們都怎麼樣了。”
這家伙說風就是雨,轉眼就去屋子里,打衛星電話去。
付善瀧跟在他身后進了屋,靜靜地聽著他和老張通電話。
“糖糖要生狗寶寶?”盛杰咋呼大叫,“什麼時候?怎麼發生的?”
“哦!和鄰居家的大狼狗配上種啦?自己偷跑出去玩兒?哦哦……不良少女啊!”盛杰挺興奮,一直在問鄰居家大狼狗的長相。
付善瀧在一旁戳戳他的胳膊,讓他也和自己分享分享。
盛杰把電話掛斷后,一個跳躍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不行!我得回去。”
付善瀧微微隆起眉頭,“可咱們蜜月還沒過完呢?”
“回去繼續過啊!這里……我已經玩夠了。剩下的咱們回家過吧。”他現在一心想著家里那只懷了狗崽
將臨盆的糖糖,“我跟你說。老張說鄰居家那只大狼狗還有貴族血統呢,找了多少個女朋友給它,它都看不上,結果被咱家糖糖給勾搭上了。一開始老張還不知道糖糖是懷孕了,咱們舉行完婚禮后才知道,帶它去照了B超,肚子里已經有兩只小狗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