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能搶先一步刺激到付善瀧。結果……可笑的很。
容老從外面奔波了一天,回到家里,看到容月失魂落魄地對著手機發呆,走過去瞟了一眼,同樣地沉下臉來。
“還看什麼?別忘了你馬上就要嫁人了。”容老心氣不順,這幾天在外面聯絡,尋求同盟,只可惜……收效甚微。
容成的支持率以一種微妙的變化,每天都在減少。相反的,容成的對手,卻是忽然間如有神助,風頭正俏。
對方是一位幾乎沒什麼后臺的清貴,比容成大了七八歲,已經五十出頭,只因政績顯著、突出,這次幾乎算是空降到龍城的。原本,容家根本沒把這人放在眼里,可……現在,容老心里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付老大那里和海城連家的談好了沒有?”容老坐在容月身邊,看了看這位雖然漂亮,命卻不太好的孫女。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用非要讓容月接受什麼古禮教育了,早早地在外面周旋交際,說不定現在用途更大些。
“我給付堅打過電話了。他那邊說沒問題。連新仁正愁沒辦法往東邊插手呢,只要他支持三叔,就在龍城破開一道缺口讓他的手伸進來,這已經是很有誘惑力的條件了。”容月把手機關掉,沒什麼精神地說著。
“連家……豺狼之家。”容老對海城連家的印象十分不佳。付家是雄獅猛虎的話,連家就是抱團的鬣狗、豺狼。行事作風刁鉆、狠毒,通常和他們一起謀事,很少有能占便宜的時候。
他們也是沒辦法才不得不和這樣的人家聯系的。海城連家雖然從根基、底蘊上無法和付家相比,可經過這幾代的培養,實力也算不俗。
關鍵是,海城連家把付家看做他們的假想敵,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大部分人都不樂意也不敢和付家作對的時候,連家的出現……就是他們的’及時雨‘。
“只可惜連家這一代的人都還年輕……不然,爺爺寧愿把你嫁給連家。”容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容月納悶地看了容老一眼。從她爺爺的神色中,容月看出他爺爺對付大爺一家也是有’擔憂‘的。
容老恐怕心里很清楚,付大爺一家’金玉其外‘,只是……他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是自己判斷錯誤。
“爺爺,您查到那小子更多的資料了嗎?”容月不愿意和她爺爺一樣去思考更復雜的事情。她現在憋著一身的力氣,為的就是能夠好好’回報‘盛杰一記。
“還是付大爺那邊給的消息……已經查到那小子的底細了。”容老提到盛杰同樣一臉憎惡的表情,“只是沒什麼大的用處。那個野小子爹不疼媽不愛的……除了一個姥姥,沒什麼能拿住他的。”
容老說著,讓人把盛杰身世的具體資料遞了上來。
容月翻看了一下那資料的內容,眼睛都快氣紅了。
“就這樣一個人!”她一直在嘴上念叨著這句話。
她的心態很好理解。就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能夠讓付善瀧那樣的天之驕子對他死心塌地?這不合理啊!
“這些都沒什麼用。那小子對自己爹媽和妹妹都那麼狠毒,也別想利用他們來做些什麼了。”容老想起盛杰,再一對照盛杰對自己親生父母下的重手,第一次覺得盛杰是個小人物。
容月卻不這麼想,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照片上。不管有沒有用,就算拿來惡心一下盛杰,她都覺得舒服。
初十一過,盛杰焦躁的身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也許是看著莊園里的小禮堂一點點地搭建好,他現在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本來他們是打算在教堂里舉行婚禮的,只是這里的教堂都是有些年代的古建筑,不允許把教堂外墻和內在涂抹上海洋風的涂料,付善瀧對僅以裝飾品裝點出來的禮堂不是很滿意,大手一揮,打算在自己家莊園里建一個小教堂。
小教堂就建在莊園的花園一角,花園里到處都種著郁金香,紫、粉、紅、白、黃像道五色彩虹,小教堂就在彩虹的左上角,全白底漆,上面刷著湛藍色的條紋,圓穹尖頂,清新、大方又帶著點兒童話色彩。
盛杰站在自己臥房的窗口都能看到那每天一個模樣的小教堂,心情也是從這時開始冷靜下來的。
“小爺!”車延在盛杰身后輕聲喚了他一下。
盛杰收回視線來,“怎麼?”
“國內傳回的消息。”車延冷靜地說道。
盛杰從窗邊走開,“什麼消息?”
“關于容小姐……她好像打算利用您在X市的遺留關系。”
盛杰的腳步停了下來,揚唇淺笑:“怎麼都是這種玩兒剩下的手段?”
“要不要提前部署一下?”車延為他家小爺感到糟心。以他們家小爺這等心機手段,和女人玩這種你戳我一刀我桶你一下的游戲真的很大材小用。
“沒事。”盛杰擺擺手,“看她怎麼玩兒吧!順便,我也送給她一份結婚大禮。
”
車延立刻挺直了身體,恭恭敬敬地來了句“是!”
就在容月婚禮前五天,京城多家媒體曝出了付家堅少好幾張’艷照‘來,更勁爆的是這些照片里頭是各型各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