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整理了心情,回到病房里換了一身衣服,緊緊地跟在了羅江林一行的身后。
從車后鏡看到容月坐上計程車跟上了羅江林一行,盛杰癟癟嘴,暴躁地抓了抓頭發,“瀧哥!我很討厭姓容的,這次之后如果不徹底把他們打壓死了,一定會很麻煩的。那個女人……不是善茬。”
“瀧哥已經在做了。”付善瀧摸摸他的腦袋,“很快的。”
換屆在三月,他已經慢慢地從容成這邊抽手,并往另外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候選人身上下了大工夫。容家這會兒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這一次,出了這種事,就看容家是個什麼態度了。
如果容家徹底翻臉,他們馬上就能看到付家太爺的翻臉無情。如果容家不敢翻臉……注定會在無聲無息中淪為棄子。
“還有十八天……”盛杰得到了付善瀧的話,心滿意足地躺在他的懷中。
還有十八天他就過十八歲生日了,也是他和瀧哥舉辦婚禮的日子。
真的很迫切啊!
付善瀧摸摸他的腦袋,“只有十八天了……很快就會到那一天的。”
付家大爺面對付二爺的時候不敢輕易地吐露心聲,可在對自己無害又膽小的付四爺面前,他什麼話都敢說,得知自己不能進入祠堂了,付大爺痛心疾首,得知他孫子的權利被剝奪了,他更是痛的心肝脾肺腎集體鬧別扭。
“太爺這是被人給蠱惑了啊!”付大爺一邊捶著床一邊悶聲說道。
“大哥,可不敢說這種話啊!”付四爺勸道。
“我看……自從有了這個什麼小爺……太爺就沒以前那麼重視咱們了。
”付大爺覺得自己一腔熱血變成了地溝里的污水,“容家小姐多好的一個女人哪!當咱們家主母綽綽有余,偏偏太爺不喜歡走水路非要學老家主走旱道……男人有什麼好的!”
付四爺沒敢接話。好像本家的家主們有這方面愛好的比較多呢!他自己也是個走旱路的GAY,付大爺難道忘記了?
見付四爺不回話,付大爺才想起他這位小弟是同樣的貨色,不僅是他,他的孫子付堅也有樣學樣,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學什麼不好,非得學這南風之道,實在是他心中的痛。
“老四啊!你得幫幫大哥啊。老二那里是指望不上了,他巴不得我家里出事。”付大爺開始用懷柔政策,企圖拉攏他這個弟弟。
“大哥……”付四爺很無奈。他就是個閑散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幫大哥呢?
“老四,你代我去見老家主吧。把這事和他老人家說說,哪有本家的人不能進祠堂的道理呢?”付大爺道。
“可……咱們不是本家的人呢。剛剛那位小爺也說了,咱們是和本家關系近的近親而已。”付四爺把盛杰的話挑了重點說給付大爺聽。
付大爺立馬翻臉,“他才是外人呢。咱們家好歹也和本家有血緣關系。他算什麼?”
“大哥,我看你這次恐怕得認栽才行呢。”付四爺繼續勸說付大爺:“他有太爺寵著,能有什麼辦法呢?”
“太爺也不是第一次寵人了。哪個不是看得上眼的時候要星星要月亮都舍得下本錢,看不上眼了隨手一拋,連名字長相都記不起來?”付大爺咬牙獰笑,“走著瞧吧!”
“大哥,人家都要舉行婚禮了。
”
“那又怎麼樣?你覺得對太爺這樣的人來說,會被一紙婚約束縛?一般人都不會了,更何況是他?”付大爺心里有數,覺得和這位膽小的弟弟談不攏,便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
“剛剛外面發生什麼事?”付大爺又問。
“好像是隔壁病房住著的容小姐……她母親意圖傷害小爺,被羅總助送到警局去了。”
“什麼!?”付大爺嚇了一大跳,忙從床上跳了起來,“快!快!把電話給我……”
容家的人怎麼這麼會給他找麻煩呢?他住在這個地方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希望能給容家小姐再制造點機會的,結果容家人腦子缺根筋,不僅沒把握住這大好機會,還弄出這種事來……這是要坑他的前奏啊。
付四爺替付大爺把電話拿了過來。付大爺按下幾個按鍵后,看了付四爺一眼,后者裝著有事走出了病房。
付大爺在病房里和人爭吵起來,一開始吵得聲音還挺大,后來大概是覺察自己聲音大了,稍微地縮小了些音量。
付大爺家的禿頂中年人走到付四爺身邊,苦著臉悄悄道:“四舅爺,這次……是咱們家要遭大難哪。”
“好好勸勸你們家大爺吧!”付四爺說完,看了一眼病房的門,“有些事他做的太超過了。”
付四爺說完,自行離開了。想必老大這時候也不希望他在旁邊吧!
能勸的都勸過了,剩下的就只有看老大自己的領悟。
同一時間,在海外的付堅接到了來自總公司的調派電話。他,被正式地從現有崗位上調離了。
對面的電話掛斷之后,付堅獨自沉默了許久,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狂砸自己手邊的東西。
他立馬給付善瀧的秘書處去電話,想要和太爺親自解釋。
這件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