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看樣子防備心挺重的啊。”盛杰笑著和容月拉家常,“你剛剛那動作真讓我傷心,我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呢。”
“實在是從祖父那里聽過小朋友的一些行為,我不得不當心些。”容月談笑間恢復了從容。
‘小朋友’這個稱呼充滿了嘲諷意味,好在盛杰早就歷練出來了,“阿姨這就是對我的誤解了。我年紀小,不懂事,阿姨也叫我‘小朋友’了,怎麼還和小朋友一般見識?”
容月臉色未變,“怪不得付大哥看得上你,伶牙俐齒,確實獨特……付大哥一向偏好特別一些的東西,不過呢,也就是偏好而已。”
“偏好?”盛杰就像聽笑話一樣和付善瀧交換了個眼神,“瀧哥,你也真是的。遇到容小姐也沒和人家說起咱倆的事嗎?”
容月的心中微微一沉,只覺得盛杰臉上全都是看她好戲的表情。
“我忘了,本來也不是重要的人,咱們宴客也不會請外人,我就忘了提了。”付善瀧興致勃勃地看著盛杰耍心眼兒,臉上一位的縱容。
宴客?容月好像是聽到了一點兒不對勁的苗頭。
盛杰把剛剛那只大的袋子拿了出來,里頭七只盒子一字擺開,一一打開,呈現到容月面前,“容小姐想必眼光不錯,不如替我看看,這哪一只戒指適合在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作為交換戒指呢?”
“婚禮?”容月的臉色終于變了,驚愕爬滿了她的臉。
“嗯!”盛杰笑得甜甜的,“是婚禮!雖然我和瀧哥早就領過證了,還差婚禮沒舉行呢。馬上我就要滿十八,婚禮就定在那天,這是我給瀧哥挑的一組戒指,瀧哥也給我買了戒指,我手機呢……瀧哥把手機里的圖片調出來給容小姐看一看。
”
容月當下黑了臉。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牢牢盯住了付善瀧,“你們……結婚?”怎麼可能?!
付善瀧很聽話地把盛杰的手機從他的褲子口袋里摸了出來,解鎖之后打開圖片,把盛杰拍的那枚‘永恒’調取出來,送到了容月的眼皮底下。
容月一看那戒指,頭有些發暈。再定睛一看戒指上那顆熟悉的藍鉆,心如刀絞。
藍鉆‘永恒’——是最近幾年才發現并雕琢的一顆稀有鉆石,因為其價格太昂貴一直保存在原來的主人手中……沒想到,就這樣做成了一只婚戒,到了一個小男人的手里?
最重要的不是這枚藍鉆的價值,而是,這藍鉆的名字——永恒。
當初這顆鉆石命名的時候,無數名媛貴婦為此鉆瘋狂,僅僅因為這顆鉆石擁有著這樣一個純粹執著的名字。
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幻想,有人把‘永恒’交付給自己的情景。
容月也曾想過。當初想的時候,她心里那位交付人就是付善瀧。她甚至愿意自己出錢買下這顆藍鉆收藏,只要付善瀧答應迎娶她。
“怎麼可能?付家……會同意你娶一個男人?”容月急了,急了之后內心真正的意圖也就自然表現出來。
付善瀧沖她譏諷地勾勾嘴角,不打算就這個問題做回答。
付家!他就是付家!這些外人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往他的家里橫插一手,卻連他付家真正誰來做主,誰說了算都還弄不清楚。真是愚蠢!
“小姐,瀧哥愿意和誰結婚就和誰,誰能干涉得了他?小姐……你瞧瞧你,明明有十年的功夫,你連我瀧哥什麼樣的脾性都沒摸清楚,你連付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都還一知半解,就想著嫁進去做當家夫人哪!”盛杰毫不客氣地嘲笑她。
“付家的顏面……你都不顧嗎?”容月想來還是沒弄明白自己輸掉的關鍵是什麼,還在繼續追問。
付善瀧把桌面上的戒指收起來,小心地放回禮品袋里,“走吧!”
盛杰得意地沖容月笑笑。跟一個習慣站在頂端傲視絕倫的家伙講‘顏面’?那是什麼鬼東西?別說付太爺沒有在乎過,就連以前幾任未曾娶妻,好男風的老家主都沒把這當回事兒。
容月見這兩人無視自己要走,有些激動了。那她算什麼?她怎麼辦?她等了這麼久……也盼了這麼久,不是盼著付善瀧和別人結婚的。
“對了,容小姐。”盛杰還嫌人家受到的刺激不夠似的,繼續說道:“我建議你去做個變性手術,再改改你那口是心非的小毛病。這樣你說不定還能被我家瀧哥看在眼里,不過……到那個時候……”
‘啪’的一下,盛杰手里拿著的甜筒冰淇淋直接戳在了容月的肚子上,“到那個時候……我手上拿的就不是這玩意兒了。”
容月低頭看著自己大衣上沾著的雪糕,有一些滴在了她的褲子和鞋面上,她尖叫一聲,人順勢往付善瀧所在的方位倒了過去。
盛杰及時拉著付善瀧躲了開來,容月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小關!快找人送容小姐去醫院。”盛杰吩咐一聲后,關大龍的手下趕了過來,直接把容月從地上抱了起來。
容月連哭訴都來不及,就被人給抱著往門口走了。
出門口的時候,還被早就埋伏在外面的狗仔給拍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