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頭來鬧事,你們真當這家沒人了嗎?”老張是不齒這些人的。一大家子人明知道老人家什麼都不懂還上趕著來威脅人家,也是無恥的很了。
“你是誰?這家里的事關你什麼事?”李家大舅媽撇撇嘴巴不屑地說道。
“我是林先生的下屬,林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有什麼只管和我說,為難一個老人家算什麼?”老張微微抬起下巴道。
“你就是姓林的手下?姓林的呢?叫他出來和我們談話。”李家大舅上前一步趾高氣昂。
老張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還不夠資格。”
想和他家先生談話,排隊做夢去吧!
“你這是說話的態度!老李,這事咱不能忍啊!報警,咱們報警讓警察來抓他們。”李家大舅媽口口聲聲要報警,好像警察是他們家里的一樣。
老張笑了起來:“好啊,報警!順便我也報一個,你們這群人私闖民宅欺負老人,證據確鑿,我倒要看看警察會抓誰。”
“你家孩子打了人你還有理了!”大舅媽氣結。
“證據!你說打人就打啊!我還說你誹鎊呢。”老張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李家舅媽哪里受過這種氣,當即掏出電話就報警。
記東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老張的身上,從他的穿衣打扮到手腕上戴著的表,再到這人的態度,他正在對老張進行評估。
評估的結果是,林家這個神秘出現的表哥有一位品味和實力都不俗的手下。記東源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光看這位的站姿以及他暴露在外凸起的手骨關節,他都能肯定這位的拳腳功夫不錯。
要是能把這人拉攏到自己手下做事……記東源竟然起了挖角的心思。
他緩緩地走上前來向著老張打了聲招呼,并遞上一張名片,“這位先生,我們來不是為爭吵的。舍弟年紀輕受人蒙蔽做了些蠢事,這里我代他賠個不是。只是舍弟半夜被人從酒店抓走,回來后就被送進了醫院,精神上受到了刺激,這種事我們總得弄個清楚,不知道你家老板人在何處,我愿意與他就這事好好談一談,大家商量出一個解決的章程。”
記東源覺得自己已經夠給對方面子了。好歹他記家也是個大家族,在國內,得罪他們家……那也是要吃苦頭的。
誰知道老張根本沒看他的名片,而是直勾勾地盯著記東源的眼睛,“記先生,你也說了你弟弟做了蠢事。既然這樣,我老張也愚蠢一回,有樣學樣地還回去,這件事到這里……了結。
和我家老板談那就不必了,這種事如果我家老板來處理,令弟就不是完好無損地躺在醫院了。”
記東源在心里咋舌,還真是囂張的很呢!
“這種事你應該和你家老板商量的。”記東源稍稍壓低了聲音。
老張揮揮手,“我家老板讓我全權處理這事,現在這種局面就是他的意思。”
“海外回來在國內有許多規矩都不懂,你老板不明白難道你也不明白?”
“我老板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新規矩。”
記東源臉上的淺淡笑容逐漸消失了。只是個手下就這麼難纏,看來他想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對方主動來聯絡他的想法是行不通的了。
正在這個時候,附近的警察接到報警驅車趕了過來。
“警察同志就是他們!這一家的孫子綁架了我兒子弄傷了他,現在我兒子還在醫院里住著呢。你快把人抓起來。”李家大舅媽好像得了堅實的后盾,上前去把警察往這邊引。
警察打量了一下老張,“你打人?”
“不是他,是這家的白眼狼。”李家大舅媽在一旁插話。
“打人的人呢?”
“那小子還在學校,警察同志我帶你們去抓人。”
老張看了一眼來的警察制服上的編號,走到一旁去打了個電話。
當那兩位警察在李家大舅媽添油加醋的話語攛掇下,準備去敲林姥姥家的房門時,其中一位接到了電話。
接電話時警察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等掛掉電話后,這兩個轉身就走,“你們一家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你們家兒子已經報過警了,我們的同事調查過根本不能立案,怎麼你們這些當家長的又找別的事報警?”
不等李家人辯解,警察又道:“你說這里的人打了你家兒子。你家兒子身上并沒有外傷,他住院是因為精神問題,這一點醫院已經給了診斷報告了。我說你們是不是跟這家有仇啊,故意栽贓別人。”
“不是!我兒子真的是被盛杰害的。這個……這個人就是盛杰表哥的手下,他們有錢,花錢請人做的。”
老張在一旁攤開手,一臉無辜,“警察同志!這屋里住的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膽小體弱多病,他們這些人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嚇著老人家怎麼好?他們家前幾天還找上門來打人呢,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您說他們有仇,那還真有仇。
您記得前段時間那后媽和繼子的新聞嗎?瞧瞧……這就是后媽一家人,這里是繼子和他家姥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