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它們還小,外面又冷。”
“它們是田園犬,體質好。如果養得太嬌的話,對它們反而不好。”李叔苦口婆心。
盛杰吐了吐舌頭,“就這一次,下次不會了。你不要告訴瀧哥啊!”
李叔失笑著搖搖頭,“您快準備上學吧,早飯都做好了,老張也早就等著您了。”
盛杰跳下床,看到枕頭上沾著些短短的狗毛,更加心虛了,七手八腳地要扯下那些枕套和床單,“趕緊,趕緊!毀尸滅跡!”
李叔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接過他手上的活,“我來吧!您快去洗漱。”
盛杰看了一眼鬧鐘,急的跳腳,不穿拖鞋就往盥洗室跑。兩只小狗搖搖晃晃地跟在他的腳后跟后。
等他急急忙忙地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后,沖到餐廳拿了兩塊三明治,跑到玄關提起背包往外狂奔。
李叔一手端著牛奶,一手提著運動鞋,緊緊地追在他身后,“別那麼著急,晚一點也沒關系的。”
“今天早上有小測驗,去晚了數學老師會發火的,那位脾氣一向不好。”盛杰跳上車子,接過牛奶一口氣喝光,然后坐在車里換鞋。兩只小狗扒在車門旁,躍躍欲試地想要跳上來和小主人一起走。
那兩只黏人精被李叔提溜著,傻不愣登地被擺弄著小爪子向盛杰告別。
老張把車開得又快又穩。照這個速度應該不會遲到,盛杰想著松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開始吃他的早餐。
“肖嬸子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老張從車后鏡看了盛杰一眼,開始和這位小少爺找話說。
“這麼快!”盛杰驚訝了一下后又馬上恢復如常。是了,如果是老張去處理的話,應該會有這麼快。
“怎麼處理的?”盛杰問。
“學校方面出面承擔醫藥費和住院費。只不過呂松平做事太大意,他并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論文就是他所出,相反的另外那位學生確有充分的證據。呂松平才剛剛死里逃生還沒蘇醒,也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學校方面已經按照程序把楊滔保送出國了,論文的事學校表示不再追究,楊滔方面握有的證據顯示是呂松平帶著兇器去找他的,他自己身上也挨了一刀,傷口雖然不深,警察卻把這件事定性為正當防衛,防衛過當。肖嬸子現在只想自己的兒子能救活,接受了學校、楊滔方面提出的解決辦法——這件事他們不走刑事,打算私下解決……”老張說到這里瞟了盛杰一眼,“小少爺您覺得這樣解決合適嗎?”
盛杰覺得不合適。畢竟其中一個當事人還沒蘇醒,事情就這樣蓋棺定論了,不公平。就算對方手上有充分的證據,也得當事人自己為自己做一番辯解啊。不過,肖嬸子的兒子目前情況剛剛穩定,她又不懂怎麼處理這種事,私下解決也是沒辦法的吧。
“對方怎麼有那麼多的關鍵證據?”盛杰隨口說了一句。這也太巧了吧,就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老張笑了起來,“小少爺挺敏銳的啊!其實這事如果真要計較,還有得鬧。不過我問過肖嬸子了,她不想鬧,她兒子的畢業證還沒到手呢,她怕鬧下去孩子畢不了業。其實她大可以不用怕。”
“就按照肖嬸子的意思來吧。”盛杰明白那位婦女的心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種時候,她得先保住孩子的性命,孩子的學業。
一整天上課,盛杰的心里總不平靜,也不知道在慌個什麼勁,這種倒好像以前在李家時孤身奮戰時的感覺一樣。
今天還不會回來!!他家瀧哥才離開一天而已呢!
盛杰走在放學的路上,踢著腳下的小石頭,悶悶不樂。
他今天照例要往老街去,按照平時的速度,這會兒他早該到家了,只是今天心里不爽,他走得格外的慢。
往老街的街道拐彎時,他遲鈍的神經才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回過頭去,看到好幾個混混不懷好意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神一直緊緊盯著他。
盛杰停下來盯著那群混混看了一會兒。對方沒料到這小子會這麼直白大膽地正視他們,和他那雙眼睛一對視,倒是小混混們覺得心跳加速。
盛杰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目的。他扯著嘴角干笑一聲,“誰讓你們來的?”
忽然間有這麼一群人想要在路上收拾他,盛杰不會以為這是臨時起意的一件事。他每天都從這里走,如果真惹了什麼麻煩絕不會現在才爆發。那就是有人要動他了。
“你……老子就他媽看不順眼你,想揍你,怎麼著?”小混混們虛張聲勢地叫囂。
盛杰看不上這幾個故意逞強斗狠的小子,摸出手機來當著這幾個的面打電話。
小混混們沒料到事情會忽然變成這樣,他們當下的念頭是這人在叫人,緊接著的想法就是不要讓他得逞。
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子一下子沖過去,毫無章法又勇猛十足地揮舞拳腳,往盛杰的身上招呼過去。
盛杰躲了兩下,在對面手機接通的時候被人一把搶下手機,狠狠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