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忙去吧!”小胖姑娘大方地揮手道別,沒走兩步又停下來了,“大哥,三十一號你有空嗎?我們學校那天晚上在大劇院里舉行元旦文藝演出,盛杰有表演節目哦!你要來看嗎?”
盛杰沒防備到小胖姑娘會向付善瀧發出邀請,著急了起來。
“三十一號晚上嗎?好,有時間我會去的。”付善瀧說完,淡淡地瞥了盛杰一眼。
等到那兩位同學離開后,付善瀧掐了盛杰的腰肢一下,“你怎麼跟我說的是一號下午?”
盛杰結巴了。他沒想讓瀧哥去看他的表演哪,又不是什麼精彩的節目。到時候人又多,擠來擠去得也不方便。
“不想我去嗎?”付善瀧一副受傷的口氣。
“不是!”盛杰連忙解釋,“是在小劇院里舉辦的,地方不大,到時候人肯定坐不下的,難道你想坐到過道里去嗎?”
他們學校經費不足,租用的是區里的一家小劇院,設施什麼的都老化了,去年也是在那里舉行的,他還記得去年的場面,那些為了來參加活動的家長們還是自帶小板凳,擠在過道和門口的。
他不想讓付善瀧去那種場合里被擠來擠去。
“可我想看你表演節目呢。”付善瀧期待道。
“我讓人用手機錄下來發給你吧!”盛杰早就做了這個打算的。事實上他就算自己不錄,也會有人這麼做。
“可我還是想去到現場,親自參加。”付善瀧道。
“那……你來吧!到時候沒有位置坐,你別怨我啊!”盛杰見他這麼上心的樣子也不好再拒絕他。
“我會抽出世間來的!”付先生已經開始在心里做行程安排了。
“炒栗子!”盛杰趕緊轉移話題,看到街邊有賣糖炒栗子的,兩步跑了過去,摸摸口袋,慘了,沒錢了。
付善瀧走過去把一張鈔票遞了出去,“我來請!”
盛杰愛吃這個,冬天的時候不吃飯也會省下零用錢來買糖炒栗子吃。
付善瀧給他剝殼,盛杰一口氣往嘴巴里塞兩三顆,腮幫子鼓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在附近商業街逛了一圈后,兩人準備回家了。在路旁等老張的車子過來時,盛杰看到了另外一個熟人。
“那是不是盛玲玲?”他指著前面街角處鐘表店門口站著的少女,碰了碰旁邊的付善瀧。
付善瀧看了一眼,“嗯!”
就見盛玲玲穿著紫色的絨毛短外套,黑皮褲,高跟鞋,一副時尚麗人的打扮,拎著只小包包正在等什麼人。
從鐘表店里出來的年輕人正是記春海。那小子隨手把包裝好的禮品盒送給了盛玲玲,盛玲玲羞怯地接過來,低頭淺笑,記春海的手順勢就攬住了她的腰,兩人挺親密地往另外一條路上走開了。
盛杰皺了皺眉頭,“她早戀。”
“你也早戀。”付善瀧提醒他了一句。
盛杰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
“那男人是上回幫了她的人。”付善瀧的記憶力特別好,只掃了一眼就記得了記春海的外貌特征。
盛杰想了想,“關我什麼事?”他拉著付善瀧要走,沒走兩步又轉了個方向。
付善瀧在心里嘆了口氣。刀子嘴豆腐心哪!這一點倒是一直都沒變過,只是很少人能了解到真正的小杰,上輩子他就是如此,一直嫌棄小杰。一方面被這小子像野草般頑強旺盛的生命力所吸引,一方面又百般挑剔他,直到后來才真正地從內心了解這個人。
可惜……那時候已經太晚了。
付善瀧心里一陣哀傷。被盛杰給拍了一下后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鮮活年輕的小孩兒,他默默地在心里雙手合十再度感謝滿天神佛!
“去看看吧!”知道盛杰還有點擔心盛玲玲,他提議道。
盛杰別扭地轉了轉脖子,“我可不是爛好人。”
前段時間一中那個出了事的女生的事跡歷歷在目呢。要是個男的他根本不會生出這種念頭,偏偏是個女的。女的如果受到傷害的話可是慘烈的緊的。
拐了一條街后,盛杰就看到了盛玲玲和記春海的身影。那兩人去了一家西餐館吃飯,剛好服務生領著盛玲玲走到了臨街靠窗的位置,小姑娘往外一看,第一眼看到了窗外不遠處的盛杰。
盛玲玲用仇恨的目光瞪了盛杰一眼。
盛杰嗤笑出聲。他還真是爛好心了。
記春海去了洗手間。盛玲玲生怕自己這點子事兒被盛杰給捅出去,得得跑了處來,沖到盛杰面前張嘴就道:“你們耍的我還不夠嗎?怎麼?還想害我?!”
盛杰無話可說。這一家人都有被害妄想癥的嗎?”誰害你了?是你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盛玲玲被這麼一諷刺,氣得眼睛都紅了。癩蛤蟆?!她盛玲玲長得這麼出眾竟然被諷刺為癩蛤蟆?盛玲玲飛快地瞟了付善瀧一眼,“哼!不就是個暴發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付善瀧當然能夠算得上天鵝,還是天鵝中的皇族。只是這會兒盛玲玲根本不知道,而且她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記春海這段日子有意無意透露的身家讓這位年輕且野心勃勃的少女已經率先地‘變心’了記家!還是那個京城記家!那可是隨便跺一跺腳都能震動一方地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