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還是今早這個時間。”付善瀧不容他開口拒絕,“來,親一個。”
盛杰很聽話地讓他親了,也回親他一下,“我先看看有沒有人?”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尤其是愛嚼舌根的傳到他家,不知道又得說什麼閑話。
他自己被人說沒什麼,他的朋友可不能白受這侮辱。在下意識里他就把付善瀧歸類到他要保護的范疇內。至今為止,這個范疇里還只有兩個人:他姥姥還有一個就是付善瀧。
付善瀧是真舍不得他,恨不能走哪兒都把他帶著,用根繩子綁在身上都好。他們這一輩子這麼快就有了大跨步的發展,他有點兒不放心,總得把人給時刻放在眼皮底下才好。
“好了!”在付善瀧又想親他時,盛杰推開他,“走了!”
他快速下車,幾秒內就跑得遠遠的,頭也沒有回一次。
付善瀧眼看著他的身影遠了,示意老張在原地等他,自己下車悄悄跟了上去。
他打小就訓練過的,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跟的距離又不近,一路跟到李家附近,躲在了另外一家的花墻外面。
他看到他家孩子按了門鈴,臉上的飛揚神采便消失了,就跟一下子放進急凍室一般,滿臉的清冷。
門鈴持續響了好一會兒,沒有人給他開門。
付善瀧偷偷看到盛杰轉過身來,抬頭看天就那樣等,強烈的心疼感就占據了他的心田。
這一次等過了兩分鐘還是沒人開門。盛杰再度按下門鈴,同時嘴里念叨:怎麼回事?都出門了?
又等了兩分鐘后,盛杰嘆了口氣。
有點兒煩地摸了摸脖子。他爸特意囑咐他早回家,他回來了卻沒人在家。早知道他就不要這麼趕了。不該把他們的話放在心里的。
他在門口的花壇上坐下,埋著腦袋用腳在地上寫字玩,不知道要等多久,幸虧他在付善瀧那里吃了飯,一點都不餓。
“付、善、瀧——”嘴里念著他就用腳在地上寫了起來,“shan、shan是哪個shan?Long是哪個long?”他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到底怎麼寫,便改寫了拼音。寫完后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笑個什麼勁兒。
付善瀧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剛邁出一只腳,不遠處有汽車聲傳來,他又及時把腳縮了回去,微微側過身,不想讓人看清他。
盛杰也聽到了車子的聲音,站起來拍拍衣服,站到了門口。
盛江開著車載著他的寶貝女兒和心愛的妻子有說有笑地回來了。遠遠的就看到昏暗的天色中他的兒子站在門口,半低著腦袋在等開門,眉毛當即就扭成一團。
車子里坐著的李琴也皺起眉頭,“這孩子今天怎麼回得這麼早。”
“我讓他早點回來的。”盛江道,“他怎麼不進去。”
李琴也莫名其妙地搖頭,“不知道啊!這天都快黑了站在門口……是不是忘帶鑰匙了啊?”
“這麼大了都不長腦子的嗎!”盛江又想發脾氣了。
李琴趕緊安慰他,“老公,男孩子丟三落四很正常啦。快快開過去,我下去開門。”他們的車窗本來沒關,從付善瀧身邊開過時,正讓他聽到那女人的話。付大老板臉色暗了下來,準備走的腳又停在了原地。
第二十章 母女一臺戲
盛玲玲一路在看路兩旁的風景,她剛剛看到一輛好車,還沒看仔細呢。這會兒又在鄰居家墻外看到個穿著打扮都很矜貴的男人。
新鄰居?盛玲玲眨著大眼睛在心里琢磨?沒聽說這條街有人搬家啊?
正在她還在想的時候,車子停在了大門口,盛江探出頭去就說:“你沒帶鑰匙?”
盛杰飛快地看了一眼李琴。女人淡然地笑著,“沒帶就沒帶嘛!老公你別這麼大聲嘛。”
盛杰沒有回話。不值得!就算自己告訴他爸自己的鑰匙丟了快兩年了,也沒人再給他新的,他爸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以為他故意挑撥他們家里不愉快呢。
“你都這麼大了,很多事我不想說你。你!”盛江恨鐵不成鋼地連連嘆氣,“你怎麼就沒一點兒像我呢?”
李琴給盛玲玲使了個眼神,小公主立馬抱著他爸的胳膊撒嬌,“爹地!爸爸!別罵哥哥,他是男孩子嘛,哪里有女孩子細心嘛!”
“就你們娘倆整天替他說好話,你看看他,他……”盛江也不好說出口。在他眼里,妻子女兒都是善良有素質的人,按理說這麼掏心掏肺地對他兒子好,那小子總得給個好臉色吧。偏偏不!一棒子悶不出半句話,在家里跟個隱形人一樣,不說不笑也得知道感謝人吧,把別人對他的好當理所當然。如果這不是他的種……盛江氣得又有點頭疼了。
“好了!”李琴下了車去打開大門,笑著把老公和女兒迎進家門。
盛杰等著他們都進去后才跟進去。
“哥哥!”盛玲玲下車便湊到他身邊,“哥哥明天放假不?”
盛杰這才想到明天他們放假,根本不用上學。那他還和付善瀧約定了早上見面?
“哥哥,我要和同學去逛街,你陪我一起去吧。”盛玲玲熱情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