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嘗試過偷偷將戒指貼身藏著,但在進入虛空后戒指就消失不見了,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出現。
顧言之:“這是前面無意間發現的,我看著特別喜歡,便買了下來。”
顧言之看著他手里拿著的戒指,笑了笑:“說出來你可能不大相信,我總感覺這戒指看著特別的親切,心里也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它就合該屬于我。然后我就買了。”
“沒想到它的尺寸竟然真的剛好合適。”
......
你當然熟悉,你怎麼能不熟悉。你曾戴著它與我度過了近千年時光,直至你飛升......
齊景云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戀人,眼里不知不覺便盈滿了淚光,心里更是因這濃烈的情意不停的翻滾激蕩而變得雜亂無緒。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他總覺得這就像是命中注定。他與戀人的相遇就像是一場特定的奇異的緣分,將他們生生世世捆綁在一起,所以即便換了世界也不能將他們的情意磨滅。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選擇上他,但他始終感激著,也堅信自己肯定能找到與戀人永遠相守的辦法。
齊景云沉吟一陣,拉過戀人的手,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緒,柔聲道:“我也給你戴上。”
說著,他將手里的戒指也緩緩套進了對方的無名指上,同時心里再次閃過上一次讓他深覺震撼的話語:“我親手為你戴上婚戒,唯愿能將你的心一同套牢,生世相隨,永無靜止。”
齊景云看著套上對戒的修長手指,忽然伸出手與之交握,再十指緊扣,心里被甜蜜的情緒裹滿。
“唐糖。”顧言之忽然叫了他一聲。
“嗯?”齊景云抬頭,正想問怎麼了,就見對方忽然湊近,而后他便感覺到對方的另一只手掌撫上了自己的后腦勺,同時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熟悉的深入靈魂的觸動幾乎瞬間侵占了他的神經,齊景云閉上眼,微微啟唇以迎合對方的動作,讓這場親吻變得更加旖旎綿長。
這場親吻一直到二人都氣喘吁吁才停歇下來。
等到齊景云再睜開眼時,他總覺得戀人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復雜了許多。像是藏滿了什麼不可述說的憂傷,偏又夾雜著滿足與幸福。糅雜在一起就成了沉甸甸的神秘。
他看得有些莫名,張了張嘴正打算問問,而后就見對方忽然傾身過來擁住他,腦袋擱在他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邊輕聲道:“寶貝,我愛你。”
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語氣卻飽含了諸多的深厚情意,聽得齊景云整個人都是一怔。總覺得這話無比熟悉,還讓他莫名覺得難過,有種想哭的沖動。他下意識的就回道:“我也愛你。”而后他就感覺到擁住自己的手臂更為用力了些。
正在這樣溫情的時刻,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隨之響起:“顧言之?果然是你!”
齊景云扭頭看去,就見顧愷一手撐著門,正一臉憤怒的看向這邊,臉上溫和的面具像是徹底撕裂,面部五官都變得扭曲,在憔悴的臉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可怖。
齊景云稍稍從顧言之的懷抱里退出來:“顧愷?”
顧愷聽到聲音,終于將視線移到了齊景云臉上,然而愣怔一瞬后又忍不住冷笑出聲,隨即看向顧言之道:“我說怎麼敢這樣肆無忌憚了,敢情是攀上唐少的高枝了!”
說著,他環視一圈包廂里的布置,而后將視線定格在二人雖然分開的擁抱卻依然交握的雙手上,“哈。之前為了對付我那樣百般算計,結果你才是那個惡心的同性戀?如今為了往上爬是打算連最后的臉面也不要了嗎?”
他厭惡的瞪了顧言之一眼,忽然又怒氣洶洶的吼道:“你他媽敢這樣陰我,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能瞞天過海,要是讓爸爸知道......”
“抱歉,請問是這里要了服務嗎?”
突然出現的服務生打斷了顧愷未能說完的話,服務生忐忑的抱著點單本,看看門口情緒明顯激動的顧愷,又看了看里頭氣氛浪漫端坐著的二人,腦子里分分鐘腦補出好幾個版本的我愛你你卻愛著他的劇本現場。
“是我按的。”顧言之淡淡的開口,而后以下巴示意了下門口的顧愷,“這位先生好像喝醉了,走錯了包廂。”
哦。原來是走錯包廂了啊。服務生尷尬的笑了笑,趕忙道:“好的,先生。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說著,他伸手扶住門口的客人,客氣道:“先生請問您是哪個包廂?我送你過去吧?”說著,就要將人帶出去。沒想到對方卻猛的一甩胳膊將他給甩開了,同時朝包廂里頭怒吼道:“顧言之你別得意的太早,你把我害成這副樣子,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著瞧好了!!”
顧言之看著他沒有說話,連眼神都冷淡又漠然,仿佛并未將他放在心上。
而他這副樣子更是觸怒了顧愷,他邁步就要朝里頭撲過去,好在服務生眼疾手快將他給拽住了,同時也更加確信對方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