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武藝率領景王府的親兵趕來支援,兩支軍隊合力攻往京城。
世人皆知景王英勇善戰,然世子的英姿比之景王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而朝廷的軍隊早因為連年的疲于訓練而變得不堪一擊。
不過半年,錦州大軍便一路北上,最后直逼京城。
皇帝站在大殿里,被禁衛軍緊緊護在最里面。看著外頭自己那氣勢逼人的九兒子,心頭簡直氣怒難平。
他厲聲呵斥道,“沈沅卿!!你好歹是沈家血脈,如今竟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父皇兄弟,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父皇?兄弟?”沈沅卿本不想搭理他,聽到此處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在宮里時,可沒見我那所謂的父皇兄弟顧著我。”
皇帝被他懟的啞然,也看出來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
緩了緩后,他又故意放低了聲音道,“朕知道之前故意忽略你是朕不對,即便有苦衷終是朕對不住你。可朕不是一直在補償嗎?”
“你我親父子,有何話不能靜下來好好說?非得大動干戈鬧得如此場面?”
“皇上說的補償是讓我駐管錦州嗎?”沈沅卿繼續笑,“究竟是補償還是利用我打壓景王,皇上當真心里沒數?”
“還是說所謂的補償是拿母親的分位相脅?讓一個外臣給自己的親兒子遞信?剿匪卻扣押將軍令?”
皇帝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口。許久后才惶然道,“你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
“所以才假裝迎合朕。”
“不過是為了讓朕對你放松警惕!”
沈沅卿依舊笑,笑的涼薄,卻不再搭話。只下令將所有人拿下。
皇帝閉上眼,終于死心了。“成王敗寇。今日落在你手里,朕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沈沅卿走至他跟前,淡漠道,“我不殺你。”
“不僅不殺你,我還要封你為太上皇。”
“我要你看著我如何登上帝位,看著你的那些兒子們都是如何慘淡的下場。”
“豈不是更有趣?”
皇帝瞬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何必做的這樣絕?”
“絕嗎?”
沈沅卿瞥了他一眼,“如果王權刺殺景王得逞,皇上又當真會放心讓我回錦州?又當真會將景王的爵位封地都交由我?”
皇帝說不出來話了。
因為他知道,不會。
如果景王真的死了,他下一個要殺的,便是沈沅卿。
大家都知道的結局,再說的太明白就沒有意義了。
沈沅卿也不愿再同他廢話,吩咐人將皇帝壓下去。
臨出殿門時,皇帝瞧見了齊景云。
他奮力掙扎著身子,扭頭看向他,嘶聲大喊道,“你圖謀一場,最終卻只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齊景云,你就不恨嗎?”
皇帝赤紅了一雙眼瞪著齊景云,已然瘋魔了:“沈沅卿他終究姓沈,身上流的還是我沈家的血脈。”
“即便朕倒下了,這江山依舊是沈家的!!”
“齊景云,你當真就一點不恨嗎?!!!”
第 24 章
煉丹房里。
一排排置物架上, 依次擺放著各類靈草藥材,整個煉丹房里都充斥著濃郁的靈氣。
置物架對面擺放著兩只爐鼎,一墨一白, 皆是上好靈玉煉制而成。
墨色用以剔除雜質, 白色便是用以凝煉靈氣。
用這兩樣玉鼎煉制出來的丹藥不論品相皆是同等級里質量最為上乘的。
不過這樣的玉石爐鼎并不好操作,不但對煉丹人的煉丹技藝要求極為苛刻,且還必須要有精準的控制度。
否則, 稍有失誤或者操作不當便更容易炸爐或者損傷天材地寶的靈性。是以尋常人都不會選擇用玉石爐鼎, 而是更為結實牢固一些的金屬爐鼎。
不但因為金屬爐鼎造價相對更低,更因為金屬爐鼎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但楊家的煉藥師從來都要求用以玉石爐鼎,不但是對自己技藝的嚴苛要求, 更是因為煉藥師較之其他修士晉升修為更為艱難,但若是能夠精準控制好玉石爐鼎的煉制,其修為較之別的也更為牢靠。
而素來便有煉藥天才之稱的原主更是從來都只使用玉石爐鼎,更是選用了玉石爐鼎里最為脆弱的墨玉與白玉爐鼎。
因為經過比較, 他發現這兩種玉鼎煉制出來的丹藥是所有爐鼎里品質最為純粹的。
不過此時,齊景云卻拿這兩只頂級爐鼎在做酒釀圓子。
沒錯。
齊景云想到的暫時穩定住任務男主情緒的法子就是給他做一頓酒釀圓子。
因為印象里, 任務男主最喜歡吃原主做的這個。
不過這酒釀圓子卻并非普通的食材那樣簡單。
其實是各種天材地寶提煉揉雜而成,做成了酒釀圓子的味道。
這也是原主自己發明出來的法子。
修士自金丹后便開始辟谷不進五谷雜糧, 但因為原主結丹時年紀尚幼,并不能抵制各類美食的誘惑,而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便自行發明出了這樣的法子。
還別說,這樣做出來的東西不僅味道鮮美, 更因為剔除了雜質, 而使得凝煉出來的靈氣更容易被吸收。不可謂不是兩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