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所有的都是齊景云一個人獵來的,這番狩獵明顯令他他興致高昂。而反觀坐在齊景云懷里的沈沅卿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沈沅卿坐在老師懷里,整個人都被對方給包裹住。耳邊是老師清淺的呼吸,隨著馬匹的奔跑,噴薄在脖頸處帶著些酥麻的癢意。
涼涼的,軟軟的。一點一點的,將沈沅卿的整個脖頸都侵蝕的紅了個透,然后是臉頰,最后連耳朵也淪陷。
而隨著老師每一次的拉弓射箭,更多的肢體接觸甚至能讓他感覺到對方肌肉的緊繃與張力,透過接觸的部位傳遞到他身上,再逐漸在他全身放大。
這樣的觸感不斷影響著他的大腦,思維開始斷斷續續,到最后變得一片空白。然而這感覺又并不讓人生厭,反倒像是蠱惑人的毒藥,引誘著人想要嘗試更多。
好像只要一靠近老師他就會變成這樣,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甜蜜又惶惶,讓他著迷。
似乎是察覺出懷里的小孩太過安靜,齊景云再次射中獵物后便停了手,轉而低頭喊了聲懷里的小孩,“阿沅也來試試。”
說著,他拉過沈沅卿的手包裹住,一手握弓,一手拿箭,擺出射箭的姿勢瞄向前方,同時低聲道,“觀察草叢里的動靜,別急著放箭,找準瞄頭......”
身后的胸膛突然緊貼上沈沅卿的后背,溫熱的觸感令他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鏗鏘有力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衫感染了自己,心跳也跟著激蕩起來。
沈沅卿呼吸有些亂了,他茫然的望著前方,可眼睛里卻并無焦距。
正此時,左前方的草叢忽然動了一下,沈沅卿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猛然一緊,帶著自己將箭頭轉向了左邊。
他偏頭看去,就見不遠處的草叢忽然動了一下。緊接著被握住的右手猛的往后一繃一松,箭矢劃破風聲飛快的扎進那簇草叢里。
但見那草叢猛烈的顫動一陣,接著漸漸靜止不動。跟隨而來的侍衛快步上前,從草叢里提拎了只兔子出來。有成人小手臂那麼長,渾身滾圓,很是肥碩。
后背緊貼著的胸腔震顫了幾下,是老師低沉愉悅的笑聲。“還不錯。將那兔子收拾干凈了,本王一會兒有用。”
沈沅卿疑惑,“老師要那兔子作甚?”
“自然是烤來吃的。”齊景云心情甚好的揉了把他的腦袋,笑道,“阿沅加油,再獵幾只便讓你嘗嘗我親手烤制的野味。”
沈沅卿眼睛一亮,“老師親自下廚嗎?”世人皆講究君子遠庖廚,沈沅卿壓根沒想到老師竟會愿意親手做飯給他吃。
“嗯。不過我也甚少親自動手,不好吃可不許嫌棄。”
“不會的。老師做的就是最好的。”
齊景云樂得一陣大笑,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這張小嘴是越來越甜了。”
有了老師親自下廚作為動力,接下來沈沅卿倒是認真了不少,不過也是撿著個頭小的獵,稍大一些的都被他放過了。一看就是舍不得老師累著。
就這麼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二人提著一堆野味往回走。路上齊景云又讓人采了些野蘑菇和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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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營的湖畔,火堆已經升起來了,上頭還架著幾串魚和一些侍衛獵回來的兔子、野雞等等。
個個被烤的皮肉焦黃,香氣四溢,看著便很有食欲。
齊景云牽著小孩到火堆旁侍從準備的蒲團上坐下,接過侍從端來的烤好的魚,先夾了一塊自己嘗了嘗,“唔,還不錯。”
接著又夾了一塊伸到小孩嘴邊,“阿沅也嘗嘗。”
沈沅卿張口吃下,鮮嫩的魚肉經過烤制多了股特別的焦香味道,加上涮好的蜂蜜和調料,吃進嘴里竟是別有一番美味。
沈沅卿快速咀嚼吞咽進下肚,難得的露出了饞樣,“還想吃。”
齊景云樂得哈哈大笑,又撕了一大塊喂進他嘴里,叮囑他小心遇刺。
一連喂了好幾塊后,齊景云便將筷子遞給他,打算過去腌制野味。
挽起衣袖在手臂上扎成緊口子,拿過已經收拾干凈的野味依次擺放好,又將切成丁塊的野菜蘑菇用調料拌勻填進野味的肚子,接著便是往野味外表上刷醬腌制......
齊景云的手法算不得生疏。上一世他也曾與三兩個友人相約去野外露營燒烤,也都是自己買好菜和竹簽串起來,撒上調料自己烤。他自己覺得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沈沅卿立在一邊看著老師有條不紊的忙碌著,一邊仔細的記下做菜的每一個步驟。恍一抬眼,就見老師額上浸出一層薄汗。
細碎的汗珠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沈沅卿一時間竟看得有些愣住了。
“老師,頭低一下。”
齊景云下意識的一低頭,就見小孩踮著腳抬起衣袖在他額上擦了擦,“老師出汗了。”
齊景云朝他笑了笑,等他擦完又轉頭過去忙碌。
沈沅卿放下衣袖,默默的捻了捻手指。方才擦汗時指尖觸到對方的皮膚,柔柔軟軟的,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