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里去之后,陸清酒再也沒有喝過這種牛奶,現在再次見到,倒是有些懷念起來。
只是在擠牛奶的時候,陸清酒卻覺得這牛奶有股不同于普通牛奶的芳香,他仔細聞了聞,竟是發現這牛奶居然有股子蘋果清淡的香氣。起初陸清酒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等到拿著牛奶回到屋子里時,剛來的尹尋來了句:“這牛奶好香啊,怎麼有股蘋果味。”
“真的有啊?我還以為是我聞錯了呢。”陸清酒也有點驚訝。
白月狐倒是沒什麼反應,問了句:“你們昨天喂他吃蘋果了?”
“是啊。”尹尋道,“他不肯吃草,我們就喂他吃了點蘋果。”
白月狐道:“那就是正常的。”
陸清酒聽到這話也回過味來了,感情這牛牛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吃什麼就下什麼味道的奶,尹尋這貨也明白了,摩拳擦掌的想喂牛牛吃點巧克力,被陸清酒無情的攔住。
畢竟巧克力對于很多動物來說都是有毒的,就這麼去喂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陸清酒決定先查一查奶牛的習性,再決定喝什麼味的奶。
牛奶煮過之后,一點腥味都沒了,全是濃郁的奶香。有的人喝不慣牛奶就是不習慣牛奶那股子奶腥味,但從牛牛身上擠下來的奶卻味道醇厚卻又不膩,反而帶著一股子蘋果的芬芳,好喝的不得了。
于是今天家里所有人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雖然不多,但每人和每只動物都獲得了一杯蘋果味道的牛奶。
陸清酒趁著空隙則查看了一下養奶牛要注意的地方,只是越查越覺得怪怪的,他抬抬頭詢問尹尋:“等……等一下,咱們家的奶牛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
尹尋回答:“公的啊。”
陸清酒:“……真是公的?”
尹尋對牛奶的滋味念念不忘,倒是沒注意到陸清酒臉上的異樣:“當然是公的,我看見他的XX了,賊長。”
陸清酒:“……”你他媽的一天到晚在看什麼,不怕長針眼嗎。
尹尋雖然也見過牛,但村子里的牛全是耕地的,幾乎很少專門用來產奶,他也沒怎麼見過,見陸清酒一臉不忍睹卒的表情,茫然的發問:“怎麼啦?酒兒?”
陸清酒說:“……”他盯著手機里的搜出來的資料半天沒說話。
尹尋不明白怎麼回事兒,湊過來一看,越看嘴巴張得越大,最后一副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樣子:“臥槽,臥槽,這什麼玩意兒啊。”
只見資料上十分詳細的解釋了根本不存在公奶牛這種東西,能產奶的都是在哺乳期的母奶牛,所以只要是公牛就不可能是奶牛——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他們家那頭牛牛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他要是公的為什麼可以產奶,要是母的,胯下的某個器官又是怎麼回事。
陸清酒和尹尋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嘴巴里牛奶的滋味變得微妙了起來。陸清酒沒有再自己糾結,而是默默的走到了院子,在正在休憩的白月狐身邊坐下,道:“月狐啊。”
白月狐睜眼看著陸清酒:“嗯?”
陸清酒道:“那個……就是那個……咱們家的牛,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白月狐:“公的啊。”他語氣坦然,仿佛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陸清酒艱澀道:“那公的,還能產奶啊?”
白月狐眨眨眼睛,仿佛不明白陸清酒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清酒只能道:“那產奶不都是母牛干的事兒嗎?”
白月狐說:“不一定啊。”
陸清酒:“……”
白月狐道:“誰說產奶都是要母的干了,你要是愿意,我也能讓你產奶。”
陸清酒聞言表情扭曲了一下,趕緊擺手說不用不用,他就隨便問問。
白月狐道:“那牛是公的,但是他們一族都能產奶,奶質還很好,挺受歡迎的,怎麼,你不喜歡嗎?”
陸清酒還在自己也能產奶的打擊里沒緩過來。
白月狐似乎有些誤解了陸清酒的意思,眨眨眼睛道:“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殺了吃肉嘛,雖然肉質比較普通,但也不用放在家里占地方。”
陸清酒道:“不不不,他牛奶挺好喝的,我和尹尋也挺喜歡,不用殺了吃肉了。”
白月狐道:“行吧,你喜歡就好。”他顯然是對陸清酒的震驚不是很理解,對于他而言,雄性產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能明白陸清酒在震驚什麼。
陸清酒失魂落魄的去了牛圈,看見尹尋這貨撅著屁股一臉開心的在喂牛牛吃巧克力,牛牛也吃的津津有味,短短的尾巴還像狗狗那樣歡快的搖晃。
尹尋聽見陸清酒的腳步聲,開心道:“酒兒,我們可以喝巧克力奶了!”
陸清酒:“……”
尹尋道:“怎麼,問清楚了嗎?他到底是公牛還是母牛?”
陸清酒道:“公牛。”
尹尋說:“哦。”
陸清酒以為他還會說點什麼,但尹尋哦了聲之后便把注意力又放回了他心愛的牛牛身上,陸清酒終于沒忍住,道:“你就不想問問為什麼公牛也能產奶嗎?”
尹尋道:“不是很想啊。”
陸清酒好奇了:“為什麼不想?”
尹尋道:“因為自從我死而復生之后,就發現有些事情沒法用科學的邏輯去解釋,而且和我這身體比起來,能產奶的公牛好像也沒啥特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