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雞公煲挺好吃,配菜是土豆洋蔥和青椒,和雞肉一起煮的綿軟入味,濃郁的湯汁澆在飯上就又是一道好菜。
五個人把那只可憐的公雞吃的干干凈凈,白月狐吃雞有個非常神奇的特點,那就是不吐骨頭,無論是什麼部位,一口全部塞進嘴里,然后用那口白白凈凈又很整齊的漂亮牙齒全給嚼碎,輕輕松松的吞進肚子里。
陸清酒知道白月狐的身份,尹尋也習慣了,兩人倒是覺得沒什麼,不過今天凌晨受過驚嚇的張楚陽聽著白月狐嚼骨頭的聲音卻有些不適應,小聲的問了朱淼淼一句:“這骨頭也能嚼碎嗎?”
朱淼淼動作微頓,從嘴里掏出一塊雞腿骨,道:“張總……咱是正常人。”
張楚陽:“……”
陸清酒在旁邊聽了莫名的想笑。
白月狐顯然也聽到了張楚陽和朱淼淼的對話,但一點也沒有要改變的意思,筷子一伸夾起一根雞脖子,咔嚓咔嚓幾口就全給咽了,搞得張楚陽在旁邊看的打了個哆嗦。
張楚陽就這麼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天,陸清酒徹底放棄了讓他對自己改觀。
結果第二天早晨,躺在床上的陸清酒聽到了熟悉的叫聲,這聲音不是慘叫,而是充滿了驚喜和希望的呼喊。
“我長頭發啦!!!我長頭發啦!!!”曾經,也是這樣一個天色未明的清晨,朱淼淼也發出了這樣興奮的呼喊,只是這一次,呼喊的人變成了張楚陽。
陸清酒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張楚陽高興的在院子里直轉圈,然而在看見他后,原本興奮無比的眼神卻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那一霎簡直像是一盆冰水澆到了剛燒紅的鐵塊上面。
“陸先生。”張楚陽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小心翼翼,“您醒啦。”
陸清酒他一時間很難形容張楚陽的表情,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是張楚陽在用看非人類的眼神在看他,并且此時的張楚陽還對這個非人類滿懷敬畏和一絲的恐懼。
“嗯。”陸清酒道,“張總……”
“您別叫我張總!叫我楚陽就行了。”張楚陽打斷了陸清酒的話,忙道,“您不用那麼客氣!”
陸清酒看著張楚陽,眼前的張楚陽摘掉了腦袋上的帽子,露出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這頭發除了稍微長了點之外,和其他的頭發沒有任何的差別,如果一定要說有異常情況,那可能就是張楚陽原本拒絕迷信的世界觀在此時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一晚上而已,頭發真的長起來了。
面對張楚陽那無比崇敬的眼神,陸清酒覺得自己和他有點交流困難,于是干咳兩聲后找個借口溜去了廚房,做早餐去了。
家里被張楚陽叫聲吵醒的并不止陸清酒,朱淼淼和白月狐也陸陸續續起來了,白月狐一言不發出門去種菜,朱淼淼打著哈欠被迫坐在張朝陽旁邊聽他描述昨晚的神奇經歷。
說是神奇經歷,其實也就是他夢到了后院的那口井,還有井里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原本很恐怖的夢,在渴望的頭發的襯托下也變得如同童話一般美麗。
“可是你看見她的臉了嗎你就說她漂亮?”朱淼淼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張楚陽。
“沒看見啊。”張楚陽道,“可是我看到了她的后腦勺,后腦勺上的頭發可多了。
”
朱淼淼她沉默片刻,小聲道:“那你怎麼知道你看的是后腦勺,不是臉呢,萬一她兩面都是這樣的……”
張楚陽笑容僵住:“不……會吧?”
朱淼淼聳聳肩。
張楚陽很快又笑了,溫柔道:“沒事,就算遇到鬼了,陸先生也是會保護我的。”
朱淼淼:“……”所以你到底給陸清酒腦補出了一個什麼奇怪的形象??隱藏在小山村里的捉鬼大師嗎?!
作者有話要說: 張楚陽看著陸清酒瑟瑟發抖:大……大師……
陸清酒:我不是,我沒有,我明明是最正常的一個(委屈巴巴
第22章 戰斗力
張楚陽的想法似乎是改變不了了, 直到離開時,他看向陸清酒的眼神都十分的微妙。陸清酒也放棄了為自己辯解,隨他去了。
吃完早飯后, 陸清酒開著小貨車把張楚陽和朱淼淼都送到了鎮上, 三人依依惜別——準確的說是張楚陽和朱淼淼對陸清酒依依惜別。
“陸先生,如果有其他的人有這方面的麻煩我還能來找您嗎?”張楚陽那一頭長發扎在腦后, 活像個流浪的藝術家,此時他用手緊緊的握住了陸清酒的手,遲遲不肯放開,“可以嗎陸先生?”
陸清酒被抓的手都紅了, 無奈道:“可以的。”
張楚陽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了手。
朱淼淼在旁也勸說了陸清酒幾句,不過她是想讓陸清酒回到原來的公司。陸清酒知道她是好意,擔心自己, 也就笑瞇瞇的聽著,但并沒有一點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朱淼淼見狀也知道自己是勸不動陸清酒了,于是只能嘆了口氣, 道:“好吧, 隨時歡迎你回來。”
“謝謝。”陸清酒很感激這些年在公司里朱淼淼對自己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