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后,我夾了個紅燒獅子頭,隨即安靜地進食。
“聽說藍老板準備競標樺磚廠?”倒好汾酒,周建明準備敬我哥。
我哥示意自己開車,直入話題:“周老板有話可以直說。”
周建明跟旁邊兩人相視了眼,坐下后帶著商人的笑臉:“是這樣的,竇老板也想拿下那塊地皮開發旅游房產,希望藍老板賣給老哥這個薄面。”
“周老板,樺磚廠的競標關系到公司所有股東的利益,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我哥拒絕道。
周建明的笑容有所收斂,遍布溝壑的眼底閃過奸詐的神色:“老弟,藍老弟。”
“你看老哥哥都這把年紀了,飯桌上又這麼幾個年輕人,再求你就是把臉都丟到松花江了。”
“你聽老哥哥的話,回去好好勸勸那群不懂事的股東,事后肯定少不了你的。”
察覺氣氛詭異,我睨了眼當眾賄賂的周建明,又對著我哥眨了眨眼睛。
我哥將目光放在我身上,稍微放緩語調:“阿雨,你先出去。”
我“哦”了聲,隨即識相地往外走。
從包間里出來,我也沒打算離多遠,干脆便蹲在門口敲方塊。
半關的時間都沒過,我倏地聽到里面傳出粗獷的謾罵。
“藍何我操你媽的!讀過幾本書你他媽就以為自己有多牛逼!”
“要不是我們這幾個老哥肯帶著你玩,你和你那個破公司早他媽倒閉了!”
站起身,我抬腳將門踹得“嘭”的一聲。
曹關西還指著我哥,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瞪圓眼珠盯住我。
“剛才是你罵的我哥?”走到他面前,我揣著兜問。
“你這小兔崽子要替你哥打抱不平?”嗤笑了聲,曹關西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罵的我哥?”我不想廢話。
“是我罵的,”曹關西擰著滿臉的橫肉,“你他媽——”
我掄圓胳膊往他臉上砸了拳,空氣中頓時發出下頜骨斷裂的悶響。
曹關西被帶倒在地,還沒等他再開口,我便騎到他身上不要命地揮落拳頭,恨不得當場把他揍死。
“哎哎哎,小老板別動氣。”竇華離得最近,看了會兒熱鬧才過來拉我。
我像只發怒的野獸,不顧阻攔地按著曹關西狠揍。
“阿雨,”我哥將我摟進懷里,遮住臉后輕聲安撫,“別打了。”
“臭傻逼罵你。”我比我哥還委屈。
“我沒生氣。”我哥按緊我。
趁著混亂的這陣兒,上了年紀的周建明才敢拖走鼻青臉腫的曹關西,掐住人中后連叫了好幾聲“老弟”好歹把半條魂兒給叫回來。
竇華贊賞般的鼓起掌:“小老板真是年輕氣盛,有空一起打高爾夫?”
我哥的臉瞬間冷到極點:“沒空。”
“周老板,既然這件事情鬧成這樣,我想用不著再談了。”
“樺磚廠我一定不會放手,到時候各憑本事,公平競爭。”
說完,我哥帶著我離開飯店。
回到車里,我還悶著氣:“你為什麼不讓我揍他?”
“小混蛋的拳頭那麼厲害,再揍就真把人揍死了。”我哥將我兩只手都捉住按揉。
“誰讓臭傻逼罵你,”我放狠話,“我要把他全家都揍一頓。”
“知道了。”我哥吹了吹我泛紅的手指關節。
“我還要拿石頭把這幫臭傻逼的車砸個稀巴爛。”我橫著眼睛說。
“以前也做過?”我哥聽出重點。
我若有若無地“嗯”了下。
“什麼時候?”我哥盤問。
我別了別眼皮:“就是前年冬天,我在電梯里聽見他們罵你。
”
“罵我什麼?”我哥溫和地笑問。
我看得出神:“罵你是臭小子,還有兩個成語沒記住,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罵我是臭小子,小混蛋就受不了了?”我哥說。
“你受得了嗎?”我不解地問。
“受得了。”我哥說。
“為什麼?”我追問。
“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小混蛋都會保護我。”我哥捏了捏我的臉肉。
“那當然,”我蠻不講理地說,“只有我才能罵你是傻逼。”
我哥并不否認,只是手上加重了些力度。
“咚咚——”車窗玻璃忽然發出兩聲連續的叩擊。
轉過頭,我看見外面的人是那個名叫竇華的港商。
降下車窗,我哥并不客氣地問他還有什麼事。
“藍總,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竇華拎著兩瓶拉菲紅酒,陪笑時視線似是而非地落到我臉上,“賠個禮,和氣才能生財。”
“不用。”托住我的下巴,我哥將我的腦袋轉回來。
“就當交個朋友,”竇華附帶著名片硬塞進來,邊后退邊招手說,“有時間帶小老板到香港玩,一定要來找我。”
駛離地下車庫,我將胳膊交疊著放在窗沿上吹風,模糊地聽見遠處鐵軌上有拉煤的火車發出厚重而機械的喇叭聲。
傍晚下過場轉瞬即逝的暴雨,此時我能夠呼吸到植物的香氣。
直到紅燈停,我忽地聽到我哥說:“阿雨,我們結婚吧。”
第20章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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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特別想把屁股里那條沾滿傻逼藍何精液的內褲塞進我哥嘴里,免得他再說傻逼話。
不過我舍不得,寶貝老哥的嘴又香又甜,要堵得用舌頭。
于是我拽住我哥的領帶接吻,不出幾秒口腔內的兩根舌頭便像蛇一樣糾纏交姌,讓我如愿吃掉很多口水。
駕駛位的空間太過狹窄,降低靠座后我哥將我抱到懷里,掀開衣服吃我的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