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地緩慢通行,暗自盤算等我哥睡著再潛回家去拿制服。
還得想個辦法綁我哥。
我哥是我想綁就能綁來的嗎?
操他媽的,傻逼校慶,傻逼家長會。
右行,淡紫色丁香覆蓋的單行道昏暗安靜。
在老地方看見我哥的車后,我加快腳步想要逃跑。
我哥同樣發現我的蹤跡,起步后寶馬按照20邁的速度行駛,依舊能在過街天橋的盡頭追上我。
我權當他不存在,在巷口停下要買雞蛋灌餅。
“我有份嗎?”將車泊好,再過幾秒我哥便靠到身旁。
“沒份。”我往右側挪了挪。
攤位里的中年阿姨正熟練地攤開薄餅,熱氣騰騰的視線僅僅停留在剛敲開的雞蛋殼上。仗著四周無人,我哥從背后牽住我的手。
我假裝睥了他一眼,心里早就高興得要死。
“我把小混蛋哄開心了,”我哥輕易將我看穿,“小混蛋能不能給我也買一個?”
我頃刻便止住內心的雀躍,裝模做樣地反駁:“少胡說。”
“知道了,”我哥放低肩頭,對攤主說,“再加一個。”
攤主喜笑顏開,連聲說好。
我有點惱羞成怒,想要掙脫掉他的手。
奇怪的是我哥分明沒有施力,我卻死活都成功不了。
就像我弱智又傻逼的十七年人生一樣。
最后,我和雞蛋灌餅都毫無意外地遭受傻逼藍何的綁架。
泄憤似的吃光兩個餅,我哥剛好在橋邊停下。
“你要殺我滅口?”望著碧藍的河水,我說。
“我怎麼舍得。”迎著夜風,我哥的衣角有些輕微鼓動。
“那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我假意按住衣角,暗中靠近我哥。
“阿雨,”我哥順勢將我抱進懷里,“如果現在讓你再選一次的話,你還會抓住我的手嗎?”
身高的差距下,我輕易將臉埋進我哥的脖頸中,悶聲說:“你不想要我了?”
“怎麼會,”托住下頜,我哥將我的臉抬起,“哥哥只是想讓你自己選一次。”
“無論如何,哥哥都尊重你。”
“不過不要走得太遠,哥哥怕找不到你。”
我一如既往地對進我哥那雙眼睛,坦白說:“我不想離開你。”
“就算你以后結了婚,我也不想離開你。”
“哥哥不結婚,”我哥在我眉心落了個吻,“哥哥有你就夠了。”
“藍何,”我迷茫地問,“我喜歡你,我是不是該死?”
“你應該好好長大,然后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我哥說。
“要是媽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我的氣?”想到這里,我就哭了。
“媽不會怪你的,”我哥舔干凈我的眼淚,“媽一直都很愛你。”
“媽要怪的話,只會怪我把你帶壞了。”
“不會的,”我說,“媽和我都知道你不是同性戀。”
我哥親吻我濕潤的臉。
“阿雨,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很自以為是。”
“我連爸和媽的醋都吃,因為你是我養大的,你學會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哥,學會寫的第一個名字應該是藍何。”
“阿雨,很早以前我就想過,要是你長大了喜歡上別人,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我一定會殺了他,然后打斷你的腿,把你永遠關起來。”
“只能我一個人看,只能我一個人操。”
“阿雨,不準恨哥哥,哥哥不是同性戀。”
“哥哥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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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完
最喜歡四月了。
第15章 銀線冬: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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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李天王神出鬼沒地來到教室,當韓信點走幾個兵去布置禮堂。
傻逼藍何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昨晚表完白便將我的枕頭放到他床上,操我操到后半夜。
我倔著不肯叫老公,我哥將我翻了個身后,屁股便領了好幾下巴掌,紅腫得跟爛桃子一樣。
上藥的時候,我哥也不放過我,托著臀肉又揉又捏:“寶貝的屁股怎麼這麼軟。”
我叫得撕心裂肺,直罵他是長著大屌的臭傻逼。
我哥似笑非笑,拿手指去摳挖那口紅潤軟爛的肉洞,瞬時擠出不少熱精和淫液。
我叫得更加慘烈。
以至于我現在不得不半趴在課桌上。
“藍雨,”李天王點中我,“起來活動一下懶骨頭。”
我軟趴趴地站起身,接過季陽的新抹布后跟著走。
剛出教室,我便聽見李天王接起通電話。
好巧不巧,我對那頭低沉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昨晚挺著腰邊肏我邊叫寶貝的傻逼藍何。
等了等,發現李天王像有離開的動向,我趕緊跟上去。
寶貝老哥我倒不怕,我實在是怕托塔李天王在我那點爛得不能再爛的成績上添油加醋。
市中建筑老派,教室公寓樓修在正大門旁邊,上點年紀的老教師都能在里面分到一廳三臥的宿舍,不少按學區房出租給學生賺二手價。
剛到樓下,我便碰見剛交上頭的兩個人。
我哥照舊西裝革履,手里還拎著蘇州碧螺春和長白山人參的禮品盒。
“上去聊。”李天王對得意門生頗為熱情。
“李老師,”我從連翹叢后跳出來,“我幫您拎。”
說完,我搶過我哥手里的東西,一步恨不得邁三階。
“你這小子。”照常理,李天王要訓話,的虧顧忌得意門生在旁又憋回去。
看穿我的企圖,我哥笑了笑沒阻止:“他自愿的,待會兒哭了也跑不掉。
”
李天王咂摸了番,覺得得意門生的話對,于是閑聊似的前后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