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媽偏心,既然我哥跟我都是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為什麼我哥的雞巴那麼猛,肏得腸壁又酸又爽,肉冠稍微摩擦到前列腺都會發痛。
要是我媽還在的話,知道我哥和我搞到一起會不會后悔生下我?
我其實不知道我媽到底愛不愛我,不過她一定很愛我哥。要不然我爸光明正大地搞外遇,她早該離婚了。
我哥絕對不是同性戀,跟他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點我非常清楚。
我知道自己是個無師自通的混蛋,勾引我哥上了床。我也知道這叫亂倫,說出去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哥和我。
我愛我哥,人人都該愛我哥,所以這種事永遠不能發生。
于是我離家出走了。
關機前,我給我哥發消息,讓他不準找我,不然我就去跳河自殺。
我爸那個名存實亡的家定然不能回,走投無路后我只好先住在陳狗那里。
我叫陳狗不準出賣我,他拍拍胸脯說:“大哥保證守口如瓶。”
結果半天不到,監控室里便多出個26寸行李箱。
打開,里面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折疊整齊的衣服下還放著沓現金。
我黑著臉凝視陳狗。
陳狗連連虛笑:“小少爺,我先幫你把東西搬進房間。”
臺球館的二樓就是可租可住的廊房,單間的面積不大,進門便能看見正對面那扇米黃色窗簾。
“小少爺,你跟你哥吵架了?”陳狗邊收拾邊說。
“沒有。”凌晨出走,此時我心里亂糟糟的,只想躺下睡一覺。
“那怎麼回事兒?”陳狗持之以恒地發問。
“沒怎麼回事兒。”我閉上眼睛說。
拿出個乳白色圓罐,陳狗看了看問我:“你們打架了?”
抬起頭,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后,我臉色鐵青地奪到手里:“嗯。”
“出什麼事了?”
“看傻逼藍何不順眼。”
陳狗還想再問,我舉了舉拳頭:“再問我就揍死你這個叛徒。”
陳狗識趣地閉嘴。
等他離開,樓下臺球碰撞的聲音吵得實在睡不著,我便盯著天花板發呆。
昨晚被肏了那麼久,剛躺幾分鐘屁股就開始悶痛,我不得已又翻了個身。
將手機重啟,聊天框里有條我哥的未讀消息。
他說:“好好吃飯,記得上學,想哥哥就回來。”
操他媽的,我應該先把傻逼藍何痛打一頓再跑。
在外面住夠半個月,我想我哥想得要命,卻犟著不肯回家,悶氣悶到整天都追著陳狗叫“嫂子哥”。
陳狗呲哇亂叫地想捂我嘴,背后的山貓輕咳一聲,他只好訕訕地收手。
“捂人家的嘴做什麼?”染回黑發的山貓多了點清冷,質問時沒忘把剝好的橘子拿給他,“忘記昨晚是誰被我干得求饒了?”
“沒捂,沒捂。”陳狗捂住屁股,臉上難得局促。
總之日子還算過得去。
我聽我哥的話,每天都乖乖去學校,再捏著圓規在課桌上刻字。
原來的“傻逼藍何”全都被我劃掉了,慢慢覆蓋成橫七豎八的“我愛我哥”。
我真的愛我哥,就算他拿雞巴干了我的嘴還操了我的屁股,我都不怪他。
不過傻逼藍何肯定在玩我,他明明就知道我離不開他,這麼多天還不來找我。
傻逼藍何真他媽該死。
掀了道眼皮,我墊著胳膊趴下去。
算了,寶貝老哥長命百歲。
七月上,太陽露出地平線后,長晝與雨暝都會變成一場白夏。
期末前的最后一場模擬考試結束,公告欄上我的名字照舊榮登榜尾。
明天是市中校慶的緣故,放學前李天王特別強調每個人都得穿制服,順便開個家長動員會。
“要是誰敢被年級主任逮到違紀,到時候我就直接領你上大禮堂的第一排罰站。”李天王施壓道。
我半句都沒聽進去,正摸著紅筆認真在校服袖口上寫“我愛我哥”。
字丑得四分五裂,寫完我還沒模沒樣地畫了個愛心。
“藍雨,”李天王眼尖,瞧見后突然點我名,“你出來一下。”
我把外套脫掉,單穿著T裇出門,照常駝著背停在他面前。
“背打直,”李天王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脊梁骨,“站好。”
“老李,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打我?”我吃痛道。
“沒個學生樣兒,”瞟了眼我的粉毛,李天王先放過此事,轉口說,“明天叫你哥也來開家長會。”
“你這不是置我于死地嗎?”我苦眉愁臉地說。
“市中的宗旨是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李天王推了把眼鏡,敦敦教誨道,“還有最關鍵的一年,好好努力考個二本沒問題。”
說實話,我特別想往他臉上來兩拳。
但是我哥從小就教我要尊敬師長,所以我寬容大度地原諒他。
還差半分鐘下課,換完座位后我旁邊又變成那位埋頭刷題的第一名。
“明天把你的制服和家長都借給我。”等李天王走出教室,我對他說。
“憑什麼?”同桌質問。
“你不是第一名嗎?”我說。
“第一名就該借給你嗎?”同桌爭辯道。
“這麼小氣,下次你別當第一名了。
”說完,我失望地離開。
“還是這麼神經病。”望著我的背影,同桌嫌棄道。
走到校門口,兩個保安正舉著喇叭維持秩序。顧及斜上方的高清攝像頭,偷偷談戀愛的男女同學擱老遠都不敢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