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通關后,我保持著原狀陷入沉默。
我沒有將季陽的意外舉動放在心上,而是平白無故地想起我哥。
想起那個太陽天將盡的傍晚,我哥用溫熱的唇覆下的那個吻。
他說自己喝醉了,但我明明就沒有聞到酒味。
或許是我記錯了,畢竟我的記性不好。
思考這種高級能力,我哥有就行了。他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都聽他的。
于是我將臉長久地埋進衣服里。
放學時,天空有下雨的跡象。陳狗給我發了條消息,說季陽暫時住在他那里,還讓我放心。
我單回了個“嗯”。
照舊翻窗回家,空蕩蕩的客廳有些昏暗,唯獨金魚缸中折射出鱗片的微光。
我依舊不餓,心中的煩躁和焦慮卻漸盛。
知道是因為跟我哥分開太久,我徑直走入他那間窗簾閉合的臥室。
推開門,藍如午夜。
躺上床后,我打算給我哥打通電話,告訴他自己很想他。
不幸無人接聽。
我哥從來不會不接我的電話,除非他正在開會。
我真他媽倒霉,連說真心話的機會都沒有。
稍微平靜后,我坐起身按照名字到不良網站上搜索白天見過的那部黃漫。
三秒鐘,屏幕上成功刷新出一張偌大的封面圖。穿著校服的粉毛高中生踩住西裝革履的男人的襠部,手里還拽著男人的領帶。而男人誘惑地分開雙腿,主動伸出舌頭蠱惑。
只有10話的內容并不復雜,講述一位名叫吉田君的少年自幼跟隨年長十歲的哥哥生活。進入青春期后,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吉田君苦惱而迷茫,更對哥哥的身體產生幻想。
在一次次偷看哥哥洗澡后,吉田君終于按耐不住欲望往哥哥的橙汁里下了藥,再引誘哥哥走向墮落的深淵。
一樓水友:我草,那可是你親哥啊,當然要多操幾頓。
二樓水友:哥哥好哥哥妙,哥哥在床上噴水又噴尿。
三樓水友:不打碼的雞巴和小穴就是仙品!香得我幻肢起立,雞雞爆炸。
四樓水友:我有藥,保質保量保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五折跳樓優惠哦~
……
窗外,忽至大雨。
我出神地盯住那張捆綁做愛的圖片,回想起亦步亦趨地跟隨在我哥身后的自己。
當時我的眼睛在看什麼。
——我哥的腳踝。
為什麼要盯著看。
——我喜歡。
像喜歡我哥脖子上那顆痣一樣,我喜歡我哥包裹在正裝襪中的腳踝,喜歡我哥骨節分明的雙手,喜歡我哥常年不變的苦橙花味道。
就連我哥將煙頭按進我的頸窩時,皮膚上那種如同灼燒的劇痛,我也喜歡到不得了。
操他媽的,我好像勃起了。
脫光褲子,我直接用那條帶著體溫的內褲裹住半軟不硬的陰莖,迅速擼動了幾下讓它完全挺立。
雞巴在我手掌心中不斷脹大,馬眼口有透明的前列腺液淌出,直到柱身底端被那枚項圈緊縛到嚴絲合縫的地步,配合著自慰的頻動讓我又爽又痛。
如同整根性物都被我哥咬在口中,而他本人則狡猾地半瞇起眼睛笑。
“藍何……藍何……松開我……”
“好痛……好爽……”
“嗚嗚……射不出來……”
臨近高潮,我緊閉著雙眼,腦海中混亂而潮濕地浮現出我哥拿皮帶抽我屁股的場景。
冰涼的皮革一下下揮落到鮮紅不堪的臀肉上,空氣中爆裂出啪啪的響聲,力度又狠又重,但永遠不會破皮流血。
我哥居高臨下地聽著我的哀嚎和求饒,某秒鐘靠近我耳邊,低沉而蠱惑地問我:“爽嗎寶貝。”
第11章 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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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狗辦事的速度很快,消息放出去沒兩天,他就來信兒說季陽他哥找到了。
“在葛朝貴的游戲廳里輸了十多萬,卸了只胳膊被扣在廢磚廠。”
“這小子特不仗義,說誰的面子都不賣。”
我哥的航班晚上八點落地,為了少挨一頓打,今天我特地按時到校,此時正老老實實地待在教室里敲俄羅斯方塊。
看完消息,我回他:“你別管了。”
抬起頭,我正好撞見李天王嚴肅而犀利的凝視。
沒等他開口,我識相地起身出門,左轉站好后聯系起嚴宥年。
這位朋友當初跟我哥合伙創業,初期就投了不少錢,可以說撐起半片天,現在已經是公司的二把手。年紀相仿的兩個人性格上卻天差地別,要不然他也不會和我玩到一塊兒。
我私下叫他花孔雀。
花孔雀里外都花,不僅后背上紋滿花里胡哨的刺青,出門在外還愛穿身開屏的花襯衫,忙倒是樂意幫,不過還得侃我半句。
“小少爺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太陽快要曬到腳尖,躲開后我回復:“你他媽真把我當富二代?”
“這種小事兒找你哥唄。”
“你他媽嫌我活久了?”
“也就是屁股上領頓抽,你哥爽了你也爽了。”
“爽個屁,”我說,“你他媽試試讓你哥拿著皮帶抽?”
嚴宥年沒個正形兒:“那我會爽死的。”
“神經病。”
天南海北都聊完一圈后,嚴宥年讓我過兩個小時去領人。
李天王略顯緩慢的講課聲從后門口飄出來,看了眼時間后,我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