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怎麼收拾我我都不會跟她分開。
不過我猜我媽肯定舍不得打我。
畢竟世上只有媽媽好。
聽了幾分鐘覺得無聊,掏出手機后我玩起俄羅斯方塊。
這游戲是我哥念大學的時候教我的,每次打不過我就找他。當時為了哄我,我哥喜歡在口袋里揣些水果糖,剝開糖紙往我嘴里放一顆,然后我便乖乖窩在我哥懷里看他流利地通關。
在我這個失去至親的人心里,世上還有哥哥好。
正玩得起興,我突然感覺到腳邊多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低頭一看,原來是只瘦骨嶙峋的貍花小貓。
它也沒叫,只是墊起爪子依靠我,認真盯著地面的晃動葉影。
跟我一樣無聊。
找了找,我走向不遠的小賣部,帶回根火腿腸給它。
“你是不是也沒有媽媽?”我看著這只安靜進食的小貓。
小貓當然不會回答我。
“那你有沒有藍何?”
頓了頓,我自問自答:“你肯定沒有。”
只有我才有藍何。
戳了戳它的腦門心,我說:“要是待會兒你還在這里,我就讓藍何把你帶回家。”
小貓好像聽得懂,有氣無力地“喵”了下。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手機倏地傳出兩句來電鈴聲。
知道對方是誰,接起后我等他說話。
“吃飯了。”我哥平淡道。
等我哥的話音完全消失,我便將電話掛掉。
磨蹭回我爸的家,我隨便找到個角落的空位坐下。
四五來桌人,說熱鬧也夠熱鬧,我爸說的話我能聽個七八。
他說江雨這回期中考了年級前十,以后是能上985、211的人。
“以后跟她哥一樣,自己開公司賺大錢。
”旁邊的親戚附和,恭維的目光全都落在我哥身上。
“一家人一家人。”我爸格外高興,舉著酒杯敬過對方。
我哥被他們圍困在中間,寬容地帶著不遠不近的虛笑,聽后并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我發自內心地可憐我哥一秒鐘,然后動筷去夾最后一個大雞腿。
“小雨,你這次考了多少分呀?”右手邊的五嬸認得我。
我看她一眼:“一萬分夠不夠?”
五嬸愣了愣。
迅速吃完飯,看準時機我提腳就走,轉下樓道后打算去我哥停車的地方等他。
路過那條貼滿小廣告的巷子,那只貍花小貓依然蹲坐在原地,守著我留給它的半截火腿腸。
“算你走運。”捏住后頸,我將它拎到懷里。
差點站夠一個小時,我哥才出現在巷道盡頭。
“怎麼不等我?”我哥解開車鎖。
“不想等。”我彎腰坐進去,先他一步拉過安全帶系住。
我哥的手懸了懸空,正要收回時瞥見我藏在衣服里的小貓。
“哪里來的?”
“撿來的,”我又問,“你要不要養?”
“為什麼問我?”我哥說。
“因為它挺臟的,”看著小貓的臟鼻子,我平靜地說,“就像小時候的我一樣。”
“所以先問一問你。”
車內的氣氛很沉靜,我哥離我半臂的罅隙。
玻璃車窗僅存著半束淺金色光芒,全都傾斜到我哥棱角分明的下半張臉上,隨著將盡的太陽天漸漸西沉。
“藍雨。”托住我的下顎,我哥用了點力使我抬頭。
緊接著,一個柔軟的吻毫無防備地降落在我的唇上。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臟,”我哥不容質疑地說,“你也不準說。”
分開以后的第五秒,我才反應過來留在皮膚上的余溫屬于誰。
操操操操操——操!
我他媽被我哥親了!
“你他媽強吻我!”我滿臉震驚地朝后退開,用手背使勁擦了擦嘴。
我哥緘默地看著我,深邃的眼眸里有些復雜的暗色。
低低地沉出一聲,我哥又變回平時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解釋說:“我喝了點酒,不要亂想。”
“那他媽可是我的初吻。”這句不痛不癢的回答讓我差點當場揍他。
我哥不甚在意地笑了聲,一半戲謔一半糾正地說:“你的初吻不是已經給了我的雞巴嗎?”
我捏起一拳便招呼在他的腰上,咬牙切齒地威脅道:“閉嘴。”
傻逼藍何沒被打疼,狐貍似的促狹著笑意,轉回頭后將車發動。
第7章 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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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凈小貍貓,趁有時間我哥開始收拾我。
臥室里安了張可以折疊的沙發床,我哥專門買來給我脫毛的,躺上去后我將小貓放到胸口上,無聊地戳起它的小粉鼻頭。
小貓拳頭大點的身體還有些炸毛,乖乖趴蹲在我身上,瞇起眼睛打呼。
“比我還能睡。”我惡作劇似的扒開它的眼皮。
我哥笑了聲,帶上手套照舊先拿酒精消毒,隨即將冷凝膠涂滿我的私處:“小混蛋撿了個同類。”
我將半條腿掛到我哥的肩膀上,悠哉地宣布:“我要叫它‘超級無敵霹靂托馬斯螺旋蠢何’。”
我哥揚了揚眉,脫口也是不否認的語氣:“隨你。”
占到我哥的便宜,我沒臉沒皮地晃起腿。
我哥往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力度不重但響亮:“不要亂動。”
穩住左右亂甩的雞巴,我幽怨地睨他一眼。
經常剃毛的緣故,我私處的毛發并不旺盛,我哥的動作又嫻熟如技師,三兩下就能給我全部除光。
“這里怎麼了?”無意間發現我大腿內側有塊指甲蓋大小的淤青,我哥輕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