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電梯里出去,他們又微笑著跟我哥握手,說有機會一定要合作。
我躲在門外的常青樹后面,看著我哥獨自面對那群找他麻煩的人,照樣有條不紊、風光無限。
離開飯店,避開監控后我拿石頭把那兩人的車窗玻璃砸了個稀巴爛。
這件光輝事跡我一直沒有告訴我哥。
半夜他回來,我縮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我哥肯定是醉的,走路都有些偏頗,卻能把我放上床,衣服都沒脫就壓下來。
我哥同樣不會告訴我外面的人怎麼罵他,發覺我在掙扎也只說了句:“讓我抱一抱。”
我哥重得要死,渾身都在冒寒氣。
我將他冷得像冰塊的手撿進被窩,然后放到肚子上。
我覺得那里應該是自己最溫暖的地方。
平時我哥該怎麼揍我就怎麼揍我,我該怎麼罵他就怎麼罵他。
但我不是不會心疼我哥。
畢竟我們還要相依為命。
走近,我哥剛好掛斷電話,眼底還帶著厭惡的神色。
現在我哥的勢頭正盛,我不知道那群人又在怎麼恭維他。
發現我的身影,轉過來后我哥頃刻換成一副溫和的笑意。
傻逼藍何連變臉都那麼游刃有余。
我裝作沒看到,上了車照舊等他給我系好安全帶。
“藍何,”我問他,“怎樣才能不考倒數第一?”
我哥捏了捏我的臉:“小混蛋要發憤圖強了?”
躲掉他的手,我沒把打賭的事情說出來,催促說:“快點告訴我。”
我哥又摸了摸我的腦袋:“考試別睡覺。”
如孫鑫所說,我哥是當年的理科狀元。
我向來相信他,這句話也不例外。
于是兩天考試,就算無聊到宇宙爆炸,我都沒有睡過任何一科的覺。
周五,大課間時成績被張貼在公告欄上。
頭一次,我那麼關心自己的排名,拼命擠到第一排后一行一行地尋找,直到看見“藍雨”兩個黑字出現在倒數第一的位置。
操,傻逼藍何騙了我。
退出人群,我捏緊拳頭就要去找他。
孫鑫早就拎著劉深蹲守在后墻,見了我便堵住去路:“想逃跑啊倒數第一?”
我讓他滾開。
順著力度后退兩步,孫鑫穩住身體:“這麼大火氣,輸不起啊?”
“你他媽才輸不起。”我鄙睨著他,嘴里沒落下風。
“那染頭?”孫鑫吊兒郎當地提醒我。
“染就染。”
學校不遠就有家理發店,花三百塊坐幾個小時,落地鏡里出現一個臭著臉的粉毛高中生。
理發師是個年輕女人,帶著笑容的棕色眉毛剛漂過:“粉色很挑人的,小弟弟你皮膚白,染上就跟我女兒喜歡的日本美少年一樣好看。”
掏出手機,孫鑫咔咔拍了好幾張:“倒數第一,汪兩聲給我聽聽。”
我緊盯著鏡子里的人,沉思時并沒有理會這句挑釁。
為免我們兩個人當場打起來,劉深急忙插話:“其實這次的倒數第一有兩個人,季陽也是。”
“他又沒來考。”孫鑫明顯不服。
“但你們打賭的時候沒有排除這種情況,”劉深替我辯解,“所以藍雨也可以算倒數第二。”
心里本來就煩,旁邊這兩個人又喋著嘴爭論,聽得我更想把傻逼藍何痛打一頓。
摘掉圍衣,我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決定立即付出行動。
見我往外走,劉深問道:“藍雨,你要去哪里?”
“揍人。”我扔下這兩個字。
第6章 強吻
====================
我沒去我哥的公司找他算賬,只是覺得胸口堵得慌,時不時還要發酸。
我哥是個騙子,他害我染成粉毛當狗。
明明想著這件事,心里卻沒有憤怒的跡象,更多是失落和委屈。
操他媽的,小少爺我八百年沒這麼難受過了。
翻回家,我將衣服脫得七零八落的,洗完澡直接光著屁股走進我哥的臥室。
從衣柜里找出條他的內褲,我照常聞了聞。
我沒病,只不過有些特殊愛好。
美好的戀愛似乎與我絕緣,因為學校里根本就沒有喜歡我的女生。一天24小時閑都能閑死我,于是我只能打架逃課,或者找陳狗廝混,連手沖都是他教我的。
我的青春期就是這個屌樣,猥瑣又暴力。
譬如現在,我要拿我哥的內褲打飛機。
這種貼身衣物總是被我哥洗得很干凈,此時布料正散發著淺淡的苦橙花味道。
我哥真完美,連內褲都這麼香。
我的雞巴勃起了。
拿內褲裹住陰莖,我稍微弓起身體,邊擼邊罵:
“傻逼藍何傻逼藍何傻逼藍何……”
越罵我越起勁,報復心的驅使下誤將這塊柔軟的布料當成我哥的嘴操。
“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
“讓你操我嘴——讓你打我屁股——讓你騙我……”
“我他媽操死你……”
瘋狂抽插了十多分鐘,純黑的內褲變成一團潮濕不堪的皺亂布料,里面沾滿我這個混蛋的腥膻精液。
簡單擦拭了下替我報仇的小兄弟,我將那條內褲扔在地板上,鉆進我哥的被窩后夾著他的枕頭睡覺。
依舊是香的。
我決定下次往床單上打一發。
傍晚我哥回來,知道我在家沒有看電視就是睡覺,于是將關門的聲音放得很輕。
再過幾分鐘,廚房里燒菜煲湯的動靜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