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起身,連頭都不敢抬:“哦。”
出了派出所,我哥的黑色寶馬就停在路邊。
“哥,”我賤兮兮地笑,“你不怕車管所的二狗子給你拖走啊?”
我哥連半個眼色都沒有給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上車。”
收斂住討好,我鉆進車里,沒長骨頭般的蜷縮下去。
我哥幫我系好安全帶。
“藍何,你是不是準備打死我?”我看著他問。
我哥沒有噴香水和抽煙的習慣,車上也聞不出香薰和皮革的怪味,只有簡單干凈的空氣。
我哥沒有回答我,兀自啟車。
我當他是默認了。
過四個紅綠燈后轉到菜市場,我哥照例問:“想吃什麼?”
我試探性地說出“餃子”,隨即一眨不眨地觀察著我哥的反應。
我哥單獨一個“嗯”。
見有轉機,我急追出去跟在他身后,盡顯諂媚地拎菜提肉。
我哥也沒拆穿我。
回到家,我仍然緊跟著我哥,他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按照我的口味,餃子要包成芹菜豬肉餡,我哥還往里面塞顆大蝦仁。
我笨拙地學起他,落在手里的第三個餃子再次露餡。
我悻悻地笑。
我哥拿一塊面團換走我的破餃子,讓我到旁邊去玩。
我知趣地走開。
餃子下鍋,煮十五分鐘全部浮動到水面,鼓囊囊的面皮晶瑩剔透。
盛上一碗,我哥拿給我:“小心燙。”
沒有任何壓迫感的三個字,臉上也沒有動怒的神情。
心驚膽戰的我終于暗緩了口氣,嬉皮笑臉地端過去:“老哥最好了。”
對于我少有的奉承,我哥挑挑眉不做表態。松開圍裙后,疊好放進櫥柜里。
圍裙很舊很破,連帶子都脫線了,我哥還舍不得換掉。
將這一切都收束眼中,我自知此時絕對不能招惹我哥,只在心里暗罵“破圍裙還當寶貝”。
傻逼藍何。
哪天給你扔了。
晚飯吃了快有一個小時,我哥一如往常,往我碗里加餃子時總問一句:“有沒有吃飽?”
吃完第三碗,我點頭:“飽了。”
洗碗這種事自然是我哥做,我仍舊坐到電視機前,搖出喜歡的動畫片。
過十分鐘。
進門,我哥將西裝外套脫掉,沉默著將襯衫的衣袖卷到手肘。
我完全被電視吸引,對背后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直到我哥站停,半秒后我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噠。
頓時我警鈴大作,隨即陷入無盡的恐懼。
這他媽是我哥解皮帶的聲音。
第4章 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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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挺身,直接從沙發上翻起來,迅速遠離背后的高聳身影。
我哥照舊將皮帶對折,露出的那截小臂肌肉結實有力。
一看就能把我打個半死。
我滿臉都是諂諛的笑容:“老哥,有話好好說。”
我哥置若罔聞,訓狗似的問我:“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我妄圖掙扎:“可不可以不打屁股?”
我哥淡淡地看著我,不容否榷道:“你說呢?”
我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畢竟第一次都是我親口答應的。
早些年,我哥還是大學生,帶著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個老破小的屋子,沒電視沒風扇沒洗衣機,開門就能看見床,夏天經常停水停電,冬天供暖得等到臘月。
彼時我還小,不明白我哥過得有多不容易,半夜經常偷偷在被窩里尿尿。
被我哥逮到,他也不會生我氣,把我洗干凈后按到墻角站好。
“犯了錯,應該怎麼懲罰你?”
我低著頭裝鵪鶉:“打屁股。”
我時常后悔當初這個決定。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一定掐死那個年幼無知的自己。
要不然此刻的我也不會被我哥扒光了褲子按到腿上。
“自己說,錯在哪里。”我哥單手扣在我的腰窩處,冰涼的皮帶緊抵屁股。
我倔著不張嘴。
“啪——”
左臀接了記響亮的抽打,只過片刻臀肉上便浮露出一條三指寬的鮮紅痕跡。
我疼得肩膀抖縮,差點忍不住慘叫出來。
傻逼藍何,哪天趁你睡著,我他媽一定把你綁在床上狠狠地抽一頓。
抽得你下跪求饒,抽得你屁股開花,抽得你滿地找牙。
我在心里狂罵。
“還不說話?”我哥拿皮帶摩擦起剛被抽過的地方,火燎般的灼痛讓我立馬服軟。
“我不該逃課去打球。”
“還有呢?”我哥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右臀。
臨近死期,我說得不情不愿:“我不該跟朋友一起看黃片。”
“啪——”
臀上又挨了記,照樣打在左邊。
“啊……哈……”我痛得泄出低哼,疊放在我哥腿間的雙手下意識抓了抓。
稍微緩和,我轉過頭控訴他:“打屁股只打一邊,你他媽怎麼比我還混蛋?”
“啪——!”
突如其來的抽打如愿落在右臀,這次我哥完全沒有收力,聲音比前兩次都要響得多。
我被迫偏下腦袋,擰住眉毛忍受著屁股上劇烈的疼痛。
“我是你哥,想打哪邊就打哪邊。”我哥不緊不慢地說,話里莫名帶有挑釁的味道。
我斜睨他,不怕死地回嘴:“我要告你虐待青少年。”
我哥挑了挑眉,委著身告訴我:“那我就把你綁在家里,每天打一次屁股。”
我沒被他唬住:“藍何,你他媽真是個變態。
”
我哥輕笑了聲:“那我今天就讓小混蛋看看,什麼叫做變態。”
話音剛落,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倏地用力,隨即我被我哥輕易架起,帶到臥室扔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