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室友,可我倆不僅隔著性別還隔著物種。
某天我試探他對倉鼠的態度。
室友語氣冰冷:「不喜歡,在物競天擇的這個世界,倉鼠會被蛇一口吃掉。」
我心灰意冷,下定決心搬離寢室。
離開那天,室友的蛇尾忽然纏住我,聲音喑啞:
「說了,可愛的倉鼠就應該被一口吃掉。」
鼠鼠我啊,真碰上天敵了。
(可愛倉鼠受 x 腹黑紫蛇攻)
1
我是一只銀狐倉鼠。
特地來報恩的。
原本待的寵物店倒閉了,我們一眾鼠鼠只能流浪了。
可從小生活在溫室,哪有什麼野外生存技巧哇。
被貓追,被雞啄屁股,從老鼠口中搶食物。
差點被咬個半死。
直到我遇到陳佘年。
他每天給我投喂瓜子,有時還會給我帶小芝士塊。
會陪在我身邊,耐心地等我剝完瓜子殼看著我,把瓜子仁塞進自己的腮幫子。
遇到野貓,他會把我揣進自己的口袋里,幫我驅趕野貓。
他人真好。
喜歡!
所以我變成人后,主動攀上在學校高層的遠方表舅,求他把我安排到陳佘年的寢室。
希望他沒有在外面養別的鼠鼠。
嘿嘿。
2
入學的程序好復雜,等辦完所有流程后我的囤糧都快吃完了。
我到寢室的時候,其他室友都在上課。
拉好簾子鎖好門,我偷偷摸摸拆開瓜子袋子,一陣瓜子香味溢出,我的整個身體「咻」地一下變小,身上長出了引以為傲的漂亮白毛。
然后毫不猶豫地鉆進瓜子袋里。
沐浴在食物的海洋里面刨啊刨啊,幸福得恨不得上跑輪跑個三百回合。
一顆顆原本很迷你的瓜子一下子變得好大好大,我伸出爪子抱住一顆,慢悠悠地剝下殼,塞進腮幫子里。
「什麼聲音?」
頭頂的上鋪傳來一道聲音。
嚇得我把自己埋進瓜子里。
一動不動。
這個點不是在上課嗎,這位室友怎麼回事?
同學,不好好學習,逃課啊!
我剛想教育他一番,又猛地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只弱小無助的鼠鼠。
好吧。
下次。
簾子拉開的聲音鉆入耳膜,然后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我的倉鼠耳朵動了動。
小聲扒拉開幾顆瓜子,看清了站在我座位面前的男人。
居然是陳佘年。
他穿著睡衣,額前的頭發有些亂。
而那張五官精致的俊臉,蒼白得可怕。
陳佘年沒發現我。
自嘲道:「發個燒居然還能幻聽。」
到自己座位上拿了顆藥吞下,又重新上床。
呼吸很快均勻了。
我沒心思嗑瓜子了。
順著桿子爬到陳佘年床上,拿我的肚子去探了探他的體溫。
好燙。
正打算從他肚子上爬下來時,后背被人捏住,整個身體被提起來。
陳佘年捏著我,給我轉了個圈,一雙深瞳閃著虛弱的光。
「哪跑來的小倉鼠?」
我掙扎著從他手里跳下來。
陳佘年額頭冒著細汗,眼皮子沉得睜不開,翻了個身,扯了扯被子的一角。
被子剛好蓋住我的身體。
我高興得兩眼發光。
是你邀請本鼠鼠同床共枕的哦。
可不是我揩你油。
我順勢鉆進他的被子里,靠在他身邊睡下。
嗯,我就睡一小會兒。
3
迷迷糊糊醒來,陳佘年還在睡著。
他睡相很好,沒什麼聲音。
我爬下床,偷偷變回了人形,出去覓食。
我去食堂打包了兩份飯。
在紅燒小排和糖醋里脊之間來回糾結了很久。
再回到寢室時,寢室里的人已經到齊了。
「誒,這就是我們的新室友嗎?」
說話的人是室友老黃,寸頭,總愛開玩笑。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長得還真可愛,看起來還像未成年。」
我張嘴就想咬他一口,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人,不能這麼動口。
只能氣鼓鼓地反駁:「我成年了!」
「你們別逗他了。」
清冷虛弱的聲音傳來,陳佘年下床披了件外套、
老黃看到陳佘年,趕緊上去問道:「陳哥,你身體好點沒?退燒了嗎?」
「吃了點藥睡了一覺,退了。」
說著,陳佘年開了一瓶礦泉水。
我小聲嘀咕:「發燒不是應該喝熱水嗎?」
另一個室友小李搶答道:「陳哥不喜歡喝熱水。」
我把保溫杯遞給他:「喝這個吧。」
陳佘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耳根一熱,不自然地解釋道:「我沒喝過的。」
阿黃笑了:「我們新室友還真的很樂于助人啊。」
小李跟著起哄:「臉都紅了!」
我把頭埋得很低,伸手:「還有,這個是食堂買的。」
陳佘年接過盒飯,疑惑道:「你給我帶的?」
「我前面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在睡覺,出去買飯就順便給你帶了。」
聲音輕得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小李大驚小怪:「新室友,你怎麼只討好陳佘年啊。」
老黃拍了拍我的肩:「小可愛,陳佘年他有人給他帶飯,喏,現在已經到樓下了。」
他有人給他帶飯?
什麼意思?
我順著阿黃的視線往下看,還真有一個女生拿著飯盒站在樓下。
心里涌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我居然和一個女生吃醋。
「她是?陳佘年的女朋友?」
下一秒,陳佘年澄清:「不是。」
老黃取笑他,說道:「現在還不是,以后可不一定嘍,這可是我們系的系花,長得可漂亮了。
」
陳佘年不緊不慢地放下手里的盒飯:「怎麼,又收了人家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