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慌張,看來是摸透了我們的生活習慣,就是等待這個機會闖進來。
金發男放下外賣,開始翻我放在沙發上的書包。
很快他找到我的學生證,遞給岳逐,岳逐打開看,念我的名字:“冉墨,還是X大的,高材生啊。”
他枯枝一般的手在我臉上拍了拍:“你和邵步陽什麼關系?”
他對牛仔衣使了個眼色,牛仔衣過來撕開我嘴上的膠帶。
岳逐拽著我的頭發強迫我抬起臉,他蛇似的細長眼睛上下掃視一番:“你是……邵步陽的客人,平安夜那天晚上,在我場里鬧事的,就是你。”
他說得很慢,很篤定。
我拼命抑制,才不會讓身體顫抖地特別厲害。
“哈,哈。”岳逐發出兩聲難聽的笑聲,他松開我,拍了拍手,“我說呢,小陽那天晚上那麼熱情勇猛,原來是為了你。”
“你們倆可是演了一出好戲,把我都給蒙過去了。”他繞著我走了一圈,彎下腰和我對視,“小陽床上功夫很好吧,你也離不開他對不對?他一晚上能肏你幾次?”
我閉上眼睛不看他。
岳逐繼續演他的獨角戲:“不對啊,小陽說他不喜歡男的,和我做老是別別扭扭的,還得吃藥,怎麼他把你養在家里,你把他掰彎了?”
他啪地把學生證甩在我身上:“X大的學生,和我養的鴨搞在一起,你猜這事要是讓你們學校知道,你會不會被退學?”
我咬緊牙關,下定決心一個字都不說。
岳逐好像說累了,他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懶洋洋道:“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你,邵步陽那麼寶貝你,你的命我還得留著。”
我心里掀起驚濤駭浪,果然,岳逐是沖著白夜來的!
他是不是發現了白夜向警方提供線索?
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讓白夜不回家?!
我偷偷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此時距離他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岳逐也看了看表,然后他對那兩個手下說:“你們倆,去把他褲子脫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騷貨有什麼本事,能把我的小陽迷得神魂顛倒。”
38
在極度的恐懼和憂慮中,身體受到侮辱的感覺并沒有那麼強烈了。
因為腿還被綁在椅子上,他們把我的褲子褪到膝蓋處,下體裸露在空氣中,岳逐看了一眼,評價道:“嗯,挺白,毛也少,你要是在我手里,也能開個好價錢。”
黃發男說:“岳哥,要不廢了他。”
“你懂個屁。”岳逐譏諷道,“他喜歡被玩后面,對吧,小墨墨?”
他用同道中人的眼神看著我,我惡心得想吐。
岳逐對牛仔衣說:“阿豆,這小崽子是你的菜。”
一臉痘痘的阿豆沉默地點了下頭。
岳逐笑道:“小墨墨,我們阿豆也喜歡搞男人,就是長得太丑也不怎麼溫柔,但說不定你被他上過以后會愛上這一口。”
岳逐又看向黃發男:“黃皮,你呢?”
“我,我就算了吧。”黃發男訕笑,“岳哥,我對男的……”
“廢物。”岳逐罵了一句,從褲兜里拿出一個小塑料袋拍在桌上,“我這還剩點粉,都給你,反正你吸完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黃皮迅速伸手把那個袋子抓在手里。
阿豆走過來開始解我腳上的繩子。
我徒勞地掙扎了兩下,絲毫動彈不得。
“你先別急。”岳逐阻止了阿豆解我繩子的手,“等邵步陽回來,你們當他的面干他的小情兒,我真的很期待他的反應,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他露出一個扭曲到丑陋的笑容。
我想我今晚是總歸是逃不開被強奸的命運,在絕望中反而漸漸鎮靜下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白夜,我必須想辦法讓白夜不要回家。
他下班前會給我打電話,那大概就是我唯一能夠通知他的機會。
這個阿豆非常聽岳逐的話,重新給我綁好繩子,把我嘴上的膠帶封好,然后守在一邊,黃皮打開我點的外賣吃,岳逐不再說話,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餐桌上“咔噠咔噠”地不停打開又合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手和腳都被繩子勒得麻木了,我咬著舌頭強迫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等待著白夜給我的電話。
八點半,手機鈴聲響起,比平時稍微早了一些,黃皮拿起我的手機給岳逐看。
“呵,老公都叫上了,真是個賤貨。”岳逐看到我給白夜的備注,起身用匕首的刀尖戳住我的喉嚨,“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否則——”
刀尖在我脖子上刺了一下,很痛,好像流血了,緊接著他用刀刃抵住我的右耳,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你要是敢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
說完他讓阿豆撕下我嘴上的膠帶,黃皮把手機放在我面前,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此時的我幾乎是抱著赴死的心情,心想也許這就是我今生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了,人在異常激動下很難控制住情緒,我感覺還沒開口眼淚就要流出來,急忙吞咽了幾下口水,就在這一兩秒的時間差內,白夜先說話了:“冉墨。”
他從來不連名帶姓的叫我,一般都叫我“小墨”“墨墨”,偶爾會叫“寶貝”“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