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個念頭只是閃現了一下,就被我拋之腦后。
難怪上次見他他說在找親戚,如此看來他很久沒回過家鄉了,但X市距離家鄉并不遠,他為什麼不回去。
我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試探著問:“那你父母……”
“我沒有父母。”他冷硬地打斷我的話。
我咬住舌頭,我問得太多了。
心里應該有譜的,會做這種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原生家庭的原因。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
“不關你的事。”白夜看上去沒有生氣。
我們不再聊這個話題,打開賓館的電視一起看了一會兒,我說我要去洗澡。
“去吧,你洗完了我洗。”他坐在沙發上,眼睛還盯著電視。
“我,我記得你說過可以陪我洗……”我在旁邊期期艾艾地說。
白夜瞇起眼看著我,直到把我看得渾身冒煙了,他才促狹道:“小色鬼。”
房間里空調開著熱風,十分暖和,所以我下午都是衛衣+內褲的搭配,光著兩條腿滿地跑,白夜卻只脫了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米色的針織衫。
他站起身,我即將欣賞到美男脫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白夜背對著我,兩手抓著衣服的下擺,隨手往上一提,漂亮結實的后背露出來,他把針織衫扔在沙發上,低頭去解褲扣。
“怎麼……搞的……?”我抖著嗓子走上前,手指慢慢觸碰他的背。
全是傷,一道一道,青紫交錯,像是用棍子或者鞭子打出來的,這些傷痕應該存在有一陣子了,但看著依舊觸目驚心。
白夜轉過身,欲言又止。
“是SM?還是什麼性虐游戲……?”我喃喃地問,水汽在眼眶中聚集。
“不是。
”白夜眼中劃過難得慌亂,他忽地一把摟住我,“小墨,不是你想的那樣,兩周前會所里有客人打架,不小心碰到的……”
打架怎麼可能是這種形狀的傷。
我知道這次他是在騙我,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只是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淚珠:“疼嗎?”
“不疼了。”
“你……喜歡這樣嗎?”我明白有些人有重口味的性癖,如果這是他樂于承受的呢。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猶豫了片刻,輕嘆口氣,搖了搖頭。
我的心更痛了。
16
我們沉默地站在淋浴下,第一次完全裸呈相對,我卻沒有一絲那方面的想法。
白夜熟練地將沐浴露在手中揉出泡沫,涂在我身上,他的手法老道溫柔,顯然是做慣了這事。
不僅要接受被虐打的性行為,還要學會伺候客人。鴨的工作,就是這樣吧。
我好難受。
我抓住白夜的胳膊,白夜停下動作看著我。
"我想給你贖身。"我說。
"什麼?"水流的聲音太大,他沒聽清。
"我說我想給你贖身。"
他把我轉了個個,幫我擦背:"你在哪學的這個詞,電視劇看多了。"
我關上淋浴,扭頭問他:"不行嗎?"
"沒有這種說法。"
"那我想包養你。"
白夜皺起英挺的眉:"你懂什麼是包養。"
"不就是要錢麼。"我無畏地說,"包養你要多少錢?"
他審視著我的臉,見我不是在開玩笑,才說:"很多錢,你現在付不起。"
我挫敗地垂下頭,我確實付不起。白夜的價格我大致上了解,上次他退回給我兩千,也就是說那三小時就要一千塊,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就這麼多。而且這是四個月前的價格,不知道現在漲沒漲。
想要包養他,是需要幾十萬,還是幾百萬?這些錢對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想什麼呢。"他見我半天不吭聲,捏了一下我的腰,"別想亂七八糟的,你是大學生,你的任務是學習。"
我垂頭喪氣地轉過身,緊緊抱住他,我們像兩條光滑的魚貼在一起。
"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我把頭伏在他頸窩里。
"說。"
"白夜,你是為了錢才在神月會所工作麼?"這問題在我心底埋藏許久。其實答案顯而易見,如果不是被逼迫,哪個做這一行的人不是為了錢呢?畢竟只要脫光衣服,就可以賺得比他人多十倍百倍的收入。
白夜他可以開車到處走,可以出來和我開房,可以從經理那里拿回我的錢,可以用手機和我聯系,在我的理解里,他不是被強迫做鴨的。
一個頭腦清醒四肢健全的男人,他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正常的工作,哪怕會吃苦,哪怕賺得沒那麼多。
說到底,是我不想把眼前這個人,和唯利是圖貪慕虛榮這些詞聯系起來。
"是。"
我的心往下一沉。
"也不是。"白夜說,"情況很復雜,等以后有機會了再和你說。不會一直做這個的。"
"不會一直做。"我重復了一遍,"真的?"
"真的。"他好笑地看著我,"我盡快。"
我把胸前的泡沫故意往他身上抹,他抓住我的陰莖:"你硬了。"
我鼓起勇氣也去抓他的,他沒有阻攔。
只是握在手里,我就是一陣臉紅心跳,和我想象的一樣大。
很想讓他進來,但我和他說好了今天不會做。我頑皮地把我們兩人的陰莖抵在一處,慢慢廝磨。
看著那東西越脹越大,我的腿卻越來越軟。
他撐著我的腰讓我趴伏在浴室的壁磚上,借助溫熱的水流,手指探進我的后穴,按摩前列腺讓我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