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脊之鳥》第20章

光著下半身的男人輕而易舉地抹平了蜷成幼蛹的男孩,急不可耐地推開他薄薄的衣服,氣喘吁吁地揉捏那段沒發育的軀干,細細的手臂和雙腿被他重復攥緊又放開,最后連掐住脖子也只聽到令人滿意的咕嘰聲,看到他的聲音被徹底擰干,舅舅才謹慎地放開了改造成功的獵物。

乖孩子無聲無息地躺下去,他的眼睛融沸成流不干的水,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泡在鹽漬里貪生怕死地銹蝕了。日夜窺探他的劣賊鍛煉出了僅此一份的敏銳嗅覺,終于放心地扶起他狂喜的戰友,氣勢洶洶地攻入不會反抗的肉窟里。

歇斯底里的激昂撐滿了他干癟的身體,松皺的表皮不斷撞擊令他神魂顛倒的生命力,他心滿意足地享受著精汗淋漓的豐功偉業,這是他惡血枯竭前,最后一場力所能及的英雄氣概。

他如愿以償地剝下了稚嫩的標本,把這副被挖空的身體種成活死人的秘密花園,他自己當然是活的那一方,并且希望死的那一位也能專注欣賞他的作品,所以他很討厭這張不堪重負的臉,就用枕頭給壓住了:“真是倒胃口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玩男孩兒,比玩女孩兒累多了,你要是個女的才好,跟老大湊一個好字,龍鳳呈祥才吉利呢。”

切割殷灼的繩子暫時被解開了,但他的身體還保持著散落成很多塊的模樣。他動不了,眼睜睜看著這場兵荒馬亂正在俘虜他,把他擺弄得東倒西歪。

在他淺薄的認知里,男人不應該和男人做這種事,舅舅不應該跟侄子做這種事。

但如果他是個女的,那至少他們還對了一樣。

如果是在做對的事,應該就沒那麼痛了吧。

第四天晚上,殷忌找夏令營老師借了手機打電話回來,舅舅不耐地敷衍了兩聲就掛斷電話,他只想把更多的唾液用來調試身下那盤鮮嫩的餐點。

但殷忌一遍又一遍地打過來,一遍又一遍地懇求:“讓我跟小灼說幾句吧,他寫完作業了嗎,我就說幾句,我只想聽聽他的聲音。”

舅舅罵著臟話說:“聽你自己的去!”

殷忌猛然拔高了聲音:“舅舅!你是不是打他了!他一點都不調皮的,你別信其他人亂說話,他很乖、他不會惹你生氣的!”

“嗤,你乖嗎,乖嗎?”舅舅踩著殷灼的臉,狠狠去擰他背上的皮肉,看他緊緊夾住胳膊閉著眼一聲不吭,覺得這份乖巧質檢合格了,才稍微彎下腰,用摁了免提的手機頂開他的眼皮,“好吧,給你們說兩句。”

殷忌立刻道:“喂?小灼,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在干什麼呢,作業會寫嗎,不會的就問同學,不要被老師批評,別讓她告……別讓舅舅生氣。”

小小的一塊電子屏滿是劃痕,把殷忌的聲音都劃破了,殷灼紅著眼睛努力抬頭:“我……我的作業寫完了,不難,所以舅舅……不打我。”

“是嗎?那、那就好啊,”他頓時送了一大口氣,“馬上我就回來啦,夏令營真的很好玩,明年換你來,我聽說這里有的人每年都來,我告訴他們我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弟弟,他們都很想見你的!”

“好啊,那明年再說吧,我……我現在想睡覺了。”

“啊?怎麼那麼早,今天才星期六,才八點多啊,”殷忌好不容易才搶到了今晚小將軍爭霸的第一名,求老師獎勵他打一會兒電話,很不舍得掛,“再陪我多說幾句嘛,你不想知道我們在這里吃什麼、玩什麼嗎?我出個很有意思的謎語給你猜好不好?……喂,喂?”

“小灼……你還在聽嗎?”他等著弟弟能多跟他說幾句話,卻只等到了青苔越長越長。

殷灼生澀地把小腿疊放好,等待舅舅的下一次取用,蛋糕盒里裝的不是蛋糕,而是一雙白色的長筒襪,可以完美粉飾他腿上的傷痕,只有跟腱兩旁空下去的地方依然突兀,像是被挖掉了兩勺的甜筒。

舅舅把裝飾好的小孩兒舉起來,自己愜意地躺在他分開的雙腿之下,電話還沒斷,可連接這個號碼和那個號碼的電磁波無法轉譯出與人類相差過遠的頻道,所以夏令營里優秀的小將軍只能對這場癌變道聽途說,他的孿生弟弟才是畸形感染的目擊證人。

“猜謎?等老大回來,我也出一個謎給他猜,嘿,嘿嘿,”舅舅的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笑聲里爬出一只濕漉漉的倀鬼,“猜猜明年的這時候你在干什麼?你在給老子帶小孩,明年的每個周末回家你都不用寫作業,只管帶小孩就行了,你要是有那麼乖,我肯定舍不得打你一下。”

殷灼上上下下地點頭,他不會帶小孩,他不會生小孩,他不是女孩,他真是大錯特錯了,他必須馬上就改。

肚子里沒有裝小孩的地方,那就背在背上,只要他聽話,做對的事情,就不會再疼了。

舅舅用力撞擊他身體里剛剛降生的胎動,他又被那雙大手舉了起來。

原本是應該感到害怕的,但殷灼看見自己的身體好像越升越高,被一根不斷延長的脊骨拉起來吊上了天花板,俯瞰那個可怕的男人在床單上癲狂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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