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撫摸著雙胞胎哥哥的心跳,另一條手臂慢慢繞著脖子往上攀,指尖插進他的發根輕輕撥弄。
“哥,如果,” 他用牙齒慢慢碾磨著殷忌胸口那敏感的性激點,吻得越來越熱越來越濕,“如果我打唇釘或者舌釘來親你,你會喜歡嗎?”
“不會。”殷忌轉頭看向窗外,地下停車場的昏沉光線里,他那雙疏遠了情緒的眼睛里什麼都留不下來。
他頓了頓,緊緊摟住哥哥的腰把自己的身體貼上去,呼吸牽著嘴唇攀上他的皮膚,欲望就趁勢鉆入心房,纏絞不放。
殷灼的手順著殷忌的腰窩往上,撫摸他沉陷的脊溝和鋒利的肩胛,手指也插進他的耳窩里:“為什麼不看我?”
他瞇著眼睛靠在殷忌寬闊的肩膀上,留戀地蹭著他的耳根和下頜:“哥,為什麼從來都不看看我?”
殷灼捧住哥哥的臉,他的手指因緊張而發抖,像是害怕從水底撈出另一個呼吸滾燙的自己。
殷忌忽然單手托起他的屁股讓他橫坐在自己身上,膝蓋頂著膝蓋將他雙腿分開,一直挺著的性器又插了進去,粗硬的東西撐開孿生弟弟濕軟的穴口,撞出他喉嚨里破碎的低吟。
“啊……哥,啊……”他反弓著瘦窄的腰背,牢牢抱住身下那人火熱的身體。殷忌抬起他的大腿,沾著白液的手指握住他的肩膀再往下用力一按,滿漲的欲望深深地干進去,在他的血肉里肆無忌憚地傳染。
殷灼止不住地渾身戰栗,大片大片的野火在荒原上蔓開,燒透了情的神魂顛倒和欲的抵死糾纏。
殷忌狠狠攪動他身體里尖銳的內亂,消化不良的劇烈快感幾乎要將他僅存的理智生吞活剝。
在無路可退的崩潰之前,殷灼撤銷了所有的力氣,斷電似地暈了過去。
ɞ2022/05/30 02:25:12
第十一夜
巨大的入水聲驚醒了殷灼。
他嗆咳著從浴缸里坐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泡在水里睡著了。
那天他纏著殷忌在車里一直做到暈過去,醒來后悔得肝腸寸斷。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精蟲上腦,所以晚上也不敢再睡他哥床邊,自覺抱著毯子滾去了客廳。
離開他哥身邊五米遠還隔著一道門,后果就是他現在記不清自己到底多久沒睡了,感覺眼球又干又澀,往眼角那摁下去還能聽見嘎吱嘎吱的響。
泡皺的手指互相搓弄時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生機全無,像是某種廉價的橡皮玩具。
限時供應的溫暖早已下落不明,殷灼從冷透的洗澡水里站起來,裹著毛巾跨出了浴缸。
大理石臺上擺著一套陌生的洗漱用具,他慣用的剃須刀也被換成了新的,大概是因為昨天那把刀片式割傷了殷忌的手,所以其他的東西都慘遭株連。
記仇,不念舊,冷酷無情。這是他哥。
他在心里默背殷忌的生成公式,漫不經心地朝杯子推了一指頭表示抗議,但那白瓷杯卻賭氣在浮水的臺面上滑歪了方向,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摔成了渣。
殷灼自討麻煩,不得不蹲下來替它收尸。
死杯子不領情,而且怨怒極大,支著滿口七零八落的森白獠牙去咬他的手指肉,撕下一大串血珠子。
受害人要討幾口血債是應該的,他沒好意思喊痛,先扯塊裹尸布掃攏了殘軀,再兩手捧著它放進垃圾桶。
痛覺在他手心里碾磨著新鮮的尖喙,殷灼低頭一看,紅色和白色的細蟲子已經多得數不清了。
他把脫水的血蟲一條條碾碎,再一筆一劃地擺出來,十七道斑駁不勻的筆跡爬上了鏡子里那張熟悉的臉。
記仇,不念舊,冷酷無情。
被血污埋掉的眼睛似乎動了動,無聲地抬起一線,殷灼舉起手跟他打招呼,順便展示了一下那些丑陋的皮開肉綻,可他沒有被說服,依然緊緊盯著他看,所以他只好把另一只手也蓋上去,捂住了那雙眼睛里混濁的憐憫。
殷忌回來的時候,他還是那副剛洗完澡的樣子,曲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快遞盒爭相拜倒在他的浴巾圍裙下。
“你看啊哥,為了幫你多花點錢,我曲線支援了多少高價宰客的無良店主啊!”他歪著那顆濕漉漉的腦袋,笑得有點惡劣。
他知道殷忌要賺很多錢才能養好醫院里殘廢的舅舅和家里不省心的弟弟,所以殷灼毫不猶豫地扯他后腿,以免他賺夠了贖身錢遠走高飛。
殷灼拆包裝的速度很快,他看也不看就扔掉好評返現卡,拔出那個過度包裝的主角,“這又是個什麼……操!”
他居然買了個手銬。
他懷疑自己下單的時候可能腦子有毛病,但如果現在不趕緊說點什麼挽回尊嚴,他哥就一定會覺得他腦子有毛病。
“這個……挺好看的還,”殷灼拿著它晃了幾下,最后選擇了最避嫌的方式,把手銬疊起來套在左腳腳踝上,“不愧是最貴的腳鏈。
”
殷忌看了他一眼,屈尊蹲下來替他扶正了一個快遞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