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中的隱情他不打算和外人說,但他要直說他結婚了,也沒個鋪墊卻更不像那麼一回事。
楚虞抱著手機皺眉犯難,裴謹忱看到了過去問他怎麼了。
楚虞直接把聊天記錄給他看了。
裴謹忱笑了一聲,把楚虞摟到懷里貼著他耳根吹氣。
“我是誰?這還不好說,是你丈夫,你老公,你男人。”
楚虞倒吸了口氣,臉紅得不像話,但多少有些不服氣,雖然和裴謹忱一比,他一看就是下位,但大家都是男人,怎麼裴謹忱就是他的那什麼什麼的了。
“那我呢?”
裴謹忱哪里不知道楚虞那點小心思,不過他道行高,面不改色,聲音里依稀夾了幾分戲謔。
“當然也是我丈夫,我老公,我男人。”
楚虞耳朵紅得要滴血,默不作聲,低頭回起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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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猜錯,是有在談戀愛。”
沒有拐彎抹角地直接承認了。
“是,確實是男性。”
柜也一起出了。
“目前,確實是生活在一起。”
好家伙,甚至同居了。
“以后應該也都是這樣了。”
楚虞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偷看了一下裴謹忱,然后在裴謹忱的注視下又慢慢打字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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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然在有條不紊地繼續著。
工作日里裴謹忱白天上班,楚虞會給他送午飯,不過很少再上樓了,都是到了樓下交給裴謹忱的助理就回去了。
為此裴謹忱提出可以不用那麼辛苦,要司機回家拿也是一樣的。
楚虞不依不饒,他現在當然要裴謹忱多多體會到他的好,等以后上學了忙起來了,裴謹忱吃不到他的飯,只能點外賣的時候,對他的想念就會加倍。
他自忖小算盤打得不錯,而這樣的事也當然不止這一件了。
裴謹忱的生日也近了,楚虞早就在準備禮物了。所以他看書午休的頻率減少了,倒是經常抱著素描本在寫寫畫畫什麼。
有一次畫得專心入了迷,裴謹忱回來了走到跟前,出聲詢問他是在畫什麼時,楚虞才驚覺裴謹忱回來了,于是連忙把素描本合上,死死抱在懷里,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裴謹忱伸手蹭掉了沾在楚虞臉上的一絲橡皮屑:“對我也有秘密了?”
楚虞搖搖頭,否認道:“不是,現在還不可以。”
裴謹忱失笑,也沒打算深究:“好吧,那現在先去洗手吃飯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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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也會有一些小插曲。
他們決定在開學前去旅游,地點定在了西北,因為楚虞某天在網頁上刷到了什麼,隨口一句好想看沙漠和壁畫。
旁邊的裴謹忱聽到后就記住了,并且迅速提上了日程。
五天四夜的旅途不長不短,夠他們沿著計劃的路線玩個遍。
兩個人還背了臺相機去,裴謹忱教了楚虞不過半天,很快就青出于藍勝于藍。
誰讓楚虞是學建筑設計的,再加上他一向好學努力,就算是枯燥無聊得能睡到一大片的理論課,他也沒落下過。有實打實扎得穩穩的基礎在,楚虞想不上手都難。
回程的時候,等裴謹忱去辦升艙手續的空檔,楚虞坐在一旁看相機選片,沒想到被人搭訕了。
“嗨”
對方是一個高大英俊的金發外國人,笑得很是熱情。
“你好眼熟,我好像見過你,在去年的春季游園會,你是不是叫艾……”
楚虞于是反應過來,這個外國男人應該是認錯人了,他覺得外國人都長得差不多,那或許在外國人眼里,東亞人的長相應該也很像,認錯了很正常。
但還沒等他解釋對方是認錯人了,就被一道稍顯低沉的聲音打斷了。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楚虞看到是裴謹忱回來了,也忙跟那金發男人解釋道他應該認錯人了,哪想裴謹忱又接著道:“抱歉,我們要走了。”沒有丁點抱歉的意思,語氣很不客氣。
但他看向楚虞時,眼神又立即恢復成了往日里的和煦,牽了楚虞就要把人帶走。
“寶貝,手續辦好了,可以直接登機了,還是想去候機室再坐一會兒?”
裴謹忱哪會不知道這人在拿那拙劣的搭訕技巧勾搭他的楚虞。
楚虞也琢磨出味來了,為表明自己的清白趕緊扣住裴謹忱的手,忙道都好都聽謹忱哥的。
雖然意識到裴謹忱這是為他吃醋了,內心忍不住竊喜,但是還是趁熱打鐵先抓緊時間安撫安撫,雖然錯不在他,但裴謹忱指不定會拿這個當由頭,回去了又如何發難他。
這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的,上回不就是……那件T恤怎麼都不肯再讓他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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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轉眼Q大也就要開學了。
最近一周,而且裴謹忱每晚上都要得很兇,完全沒帶克制的。
楚虞以為是要開學的緣故,兩個人都忙,他們相處的時間勢必會減少很多。他琢磨了兩天,還是決定開口詢問裴謹忱,要不要他搬出來住,不住學校了,其實學校離家挺近的,打車也就十來分鐘,遇上高峰期堵車的話換乘也就是兩站路的事。
他說這話時心里發虛,底氣明顯有些不足,坐在沙發上,抱著個靠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裴謹忱走到跟前坐下的裴謹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