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腳步虛著,明顯喝了不少的樣子。
“怎麼著?不去消受美人恩了?”裴謹忱打趣。
唐舟問裴謹忱要了一根,兩個人一起吹著夜風在馬路邊上吸二手煙。
“嗨,你別生氣,我以為你這戒指戴著玩的。”唐舟手肘拐了拐裴謹忱。
“沒生氣,只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了。”裴謹忱狠吸了一口煙,煙草的辛辣直往嗓子眼里竄。
“是戴著玩的。”裴謹忱走了幾步在煙灰柱上把煙掐滅,舉起拿過煙的右手端詳了一下,自顧自道,“挺丑的,不襯他。”
唐舟很無語,拿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裴謹忱,覺得周圍酸臭味熏天。
也確信裴謹忱真的是喝大了。
唐舟看到裴謹忱的車開過來了,狠呸了一聲:“滾吧。”
在裴謹忱關上車門前,也不管裴謹忱聽不聽得見,他突然急吼吼道:“什麼時候你寶貝夠了,帶出來給咱認認人唄。”
裴謹忱當然聽見了,但是懶得理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琢磨著到時候要換個什麼樣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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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這一晚做了個夢,夢里有裴謹忱,隱在氤氳的霧氣里。
裴謹忱赤裸著上身,他能清晰地看到結實的胸腹肌肉,常年不見光的白皙皮肉上泛著水光,水珠一直往下淌,最后落下的地方卻看不真切。
裴謹忱還把著他的腰,握著他的腕子,手抵在他手臂、肩膀上、腰窩處揉按,貼在他耳根一遍遍地叫,“小虞、小虞”。
他知道這是夢,雖然覺得害羞,卻沒有推開,而是默許了這樣過于親昵的行為,還一遍又一遍地回應裴謹忱。
裴謹忱還朝他笑,讓他覺得一下子就跳過了輪轉的四季直接走到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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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的春桃開得正盛時,楚虞卻一下驚醒了。
凌晨五點,宿舍里一般很安靜,除了輕微的鼾聲,就只隱約能聽到陽臺外面空調外機運作的聲音。
今天還有楚虞稍顯粗重的呼吸聲。
空調開得挺低,楚虞卻一身熱汗,燥熱非常。
如果是亮著燈,還能看到他臉上有一片不正常的紅暈。
楚虞能感受到,自己下身有一片不正常的濕和粘。
這些都叫他覺得惶恐、羞愧以及不知所措。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惶恐。
他也知道緣由,所以才覺得羞愧。
裴謹忱在大約六個小時前,還跟他說要好好休息,讓他早點睡,和他道晚安。
然后他就做了一個這樣荒唐的夢。
不可否認,夢境很旖旎,可用美好形容,他一度沉醉其中。
可這真的是太可恥了,那是裴謹忱,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羞是羞,但問題還是得解決。
等身上的熱意被空調的冷風吹下去之后,楚虞輕手輕腳地爬下了床去找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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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忱喝了酒,雖然于他而言還不算什麼,而且酒勁也早就過了,最多只算得上微醺。
洗完澡之后或許是酒精起了效,他看了兩眼手機,回了楚虞的消息,很快就沉沉睡了去。
裴謹忱很少做夢,昨晚上好像夢到了什麼,醒來卻什麼也記不清了。
只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晨勃了。
他不打算冷處理。
他其實不算是太重欲的人,精力大多都放在工作上,有需求的時候會找人發泄,他始終是一個有著生理需求的正常成年男性。
前一陣子確實忙,后來忙過后稍微安逸了那麼幾天,算來算去,他已經小半年沒做過了,那些被拋到腦后的欲望就趁他放松時叫囂著涌了出來。
唐舟的操心也不無道理。
裴謹忱打開了淋浴的花灑,溫水很快流出,沖去了他身上部分的燥。
他一手握著自己的昂揚,五指混著水不輕不重地套弄。
沒人在時裴謹忱的表情一貫是沉靜的,并非是不近人情的冷漠淡然,只是眉眼隨了裴鋒,又硬又冷,叫人看得心里兀自生寒。
此時此刻,他做著這樣的事,表情依然沉靜,只是雙目微微瞇起,呼吸重。
他想的當然是楚虞的臉。
楚虞渾身上下,值得他肖想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他有些齷齪地幻想著,楚虞那把一直隱在衣料下、他不曾見過的細腰被他掐紅,楚虞最終逃無可逃然后像小獸一樣嗚咽低泣,眼睛很紅,但看著他時依然干凈純粹。
最后濃精沾了他一手,水流很快就沖刷掉了。
解決完這些后,他又平靜地關了水。
薄荷味的牙膏讓人徹底清醒,卻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他身上的燥也并沒有真的下去。
看了看時間,最后裴謹忱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消耗掉了大清早就過剩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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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忱不是不知道楚虞對他抱著的心思,只要他想,盡可以對他用強,楚虞未必會逃,也未必會有怨懟。
只是他很貪心,因為楚虞的愛意和敬意,他都想要。
楚虞年紀小,但裴謹忱遇過多少人和事,他看得通透,楚虞對他,終究還是敬更多一些。
他沒辦法保證,他把那些對楚虞的欲望都袒露出來后,楚虞的敬是不是會蕩然無存,而愛又能剩幾分。
他好久沒做高風險,且收益不確定的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