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表面上天魔兩界關系緊張,勢如水火,而背地里天帝和魔尊卻睡到了一起,實在是離譜。且被民眾知曉后,不利于團結民心。
司瀾見昊微站起身,自己也穿好衣服下來,一只腳剛落地便覺得頭暈,結果一頭栽進昊微懷中,昊微順勢摟住他。
“小心點。”
司瀾推開昊微,硬邦邦道,“嗯。”
似是知曉他醒過來后會餓,曲澤早已在結界外守護著,待昊微撤掉結界,曲澤的聲音便立即在外面響起。
“尊上,需要用膳嗎?”
“好。”
司瀾再三檢查了下著裝和面色,確定沒有問題,當曲澤進來時,他先是裝作鎮定的模樣,不看曲澤。待曲澤走近了,他才余光偷偷瞄曲澤,想看曲澤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幸好曲澤臉色一如既往的板正冷靜,他這才暗暗舒口氣。
沒發現什麼端倪就好。
曲澤將仙釀和丹果放到桌前,行了個禮,又乖巧退下去。
司瀾拈起一顆丹果,發現丹果邊上還有幾個古怪的東西,白不溜秋的,是他沒見過的東西,忍不住拿起來觀察著。
捏在有點軟,有點滑,好像還有韌性。
他不禁挑了下眉頭,好奇的扯著這東西,“這是什麼啊……”
一般沒有他的允許,曲澤不會隨便送奇怪的吃食過來。
他又喃喃,“倒有點像以前玩過的氣球……”話音剛落,他瞬間就意識到什麼,嚇得連忙將這東西扔開,就好像是什麼臟東西。
對面,昊微開口道,“那是魚鰾制成的如意套。”
司瀾嘴角尷尬抽了抽,沒想到曲澤年紀小小,居然懂這麼多東西。
他以前還真小巧他了!
昊微看他臉上豐富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不過,這東西我們如今還用不上。”他們只是神識交融,身體上卻還未到這一步。
司瀾渾身不自在,也沒了胃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昊微,便試探性道,“你不忙嗎?”按道理來說,他這麼一個五界之主,理應處理政務,忙到分身乏術才對,怎麼天天有時間陪著他四處看戲,還有閑心,浪費三天的時間同他神交。
“不忙,天界的事情由他們會代我處理。”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每次他回到玉清宮,都要處理一大堆文牒。
“哎,你不忙,我忙,我……我先去書房處理事務了。”司瀾說完話便走出門去,頗有種落荒而逃之意。
他腦袋還有些暈,因此這步子走的歪歪扭扭。
所幸的是,昊微并沒有跟過來。
他到了書房后,將門嚴絲合縫關上,重重舒口氣。
他現在思緒很亂,盯著眼前的折子看了許久,也沒有動彈。末了,拍拍腦袋逼自己冷靜下去。
“司瀾啊,你好歹也活了一千多年,如今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男人?”
司瀾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告誡自己不能因為有過虛幻的親密關系就沉溺下去。他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啊。
他一直在書房待到傍晚,直到宋氏兄弟找過來。
這二人大抵是已經從曲澤口里得知他拒絕選妃的事,因此找過來時,一副賠罪狀。
宋也以前性子拽,哪怕是做錯事挨罰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但因為司瀾上次救他,損失了一半鮮血,宋也現在見到司瀾,心里總是內疚得很。
這次,他一上來就主動認錯。
“尊上,選妃一事,屬下未與您商量就自作主張,還請您懲罰。”
宋丞也在邊上道,“陛下,這事屬下也做得魯莽了。”
司瀾揉著疲憊的眉心,無可奈何道,“你們怎麼會想著要給我選妃?”
大殿外,一直默默守著的曲澤聽到這,也上前來認錯。
“尊上,其實是我……讓左右護法選妃的。”
“……”司瀾。
司瀾一臉「曲澤你被奪舍了的」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曲澤,“你何時變得這般多事了?”先前曲澤默默送上如意套就已經夠離譜了!
曲澤自然不敢說,是因為聽到司瀾的抱怨,覺得司瀾孤獨寂寞冷,才想著給司瀾選妃的。
只低下頭,一字不發。
司瀾無奈搖搖頭,手指敲著桌面,有一下沒一下道,“這次的事,你們三個人自己想辦法善后吧。”
“是。”
在人都走后,司瀾又在書房呆了會兒,爾后才硬著頭皮回寢殿。整個下午,昊微都沒有來找他,他也沒有去找昊微。
他推門的時候發現大殿里除了昊微,還有一個黑袍仙尊站在昊微對面,正和昊微說著話。
見到他推門而入,黑袍仙尊立即閉嘴。
昊微卻道,“無道,你繼續說。”
虞無道便又開口,“當年與玉無瑕廝混的四只狐妖,三只已經死掉,還有一只因犯了事,被關在妖界的玲瓏山。”
頓了頓,虞無道又道,“哦,前幾日,迦恒佛祖講壇后遇襲受了傷,宣布閉關修煉,不再講經。聽當日值班的佛徒弟子說,襲擊迦恒佛祖的人,施的法術帶有火紅蓮花幻形,這火紅色的蓮花幻形便是玉無瑕特有的標記。”
昊微皺起眉,“玉無瑕襲擊了迦恒佛祖?”
“嗯,屬下便是這樣懷疑的。”
昊微沒再說話,倒是司瀾忍不住開口問向虞無道,“仙君,你可知道迦恒佛祖遇襲的詳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