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玩笑道:「用你那咸到我狂喝一天水的兩菜一湯嗎?」
小白剛想為自己辯駁,忽然臉色一變,他猛地站起來,我看見了他身后陰鷙可怕的李云澤。
14
信息素是 alpha 之間最簡單直接的較量,李云澤輕而易舉地就帶走了我。
回到家,他直接把我扔到床上,雙眼赤紅,好像野獸。樓上有人喊道:「要死啊,大白天就等不及,好歹噴一下阻隔劑啊!」
我看見李云澤充血的肌肉,心生害怕,護住小腹就要逃跑,但很快就被握住腳踝拖回去。
他看樣子有些神志不清楚,死死壓住我:「為什麼跟別人都可以笑,為什麼就躲著我?」
我努力想掙脫:「李云澤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我明明知道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很有效的藥,可憑什麼只有我被你影響,為什麼你從來不認真看我,你每次看我的時候,你都是在想那個我!」
我:「是你一直警告我說自己不需要感情。也是你,一次次用他來威脅我,讓我守在你身邊。李云澤,你不能這麼貪心。」
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膚,我忍痛出聲,眼淚滑落。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也會愛上你?
「你不過是個 beta。
「為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他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徐園,你跟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眼淚滑入頭發,輕聲說:「你們不一樣。」
李云澤抬起頭,跟我對視。
「他不會逼迫我,也不會用最冷漠的心腸來揣測我的動機。你總認為易感期的自己仍然在掌控一切,但不是的。」
我伸手撫摸上曾經對我溫柔萬分的愛人臉龐:「他真誠,熱情,是你徹底的相反面。
」
李云澤暴躁起來,他暴虐地鉗住我,一顆淚卻掉落下來。
連他自己都被驚訝到。
而我捂住了肚子,臉色蒼白。
我被緊急送到了醫院,接診的醫生:「怎麼換人了?這不是你孩子他爸啊!」
我疼得不行,醫生焦急說:「你們年輕人到底開放到什麼程度了?」
李云澤:「快點給他止疼!」
醫生更大聲:「比起止疼藥,他更需要伴侶的信息素安撫!」
李云澤握緊拳頭,額頭青筋凸起:「我去找他。」
我忍痛拉住他的手,艱難說:「不是小白。」
李云澤:「徐園!你離開我后到底找了幾個?」
我真想抽老板兩個大嘴巴,這個智商怎麼退化到了易感期的那個狀態。
「你讓他回來,是他,你曾經聞到過的信息素是他的,你們的信息素不一樣。」
李云澤臉色凝固,醫生也蒙了:「你們在說啥?」
太疼了,還不如一頭撞死。
我用力攥住李云澤的手,有氣無力道:「你讓他回來。」
15
李云澤在醫生一聲聲瘋子里咽下了整瓶藥。
他揪住胸口的衣服,臉上大汗淋漓,臉色并不比我好多少。醫生更是,尖叫著去急診搖人,說一晚上要死仨了。
幾分鐘后,我滿是冷汗的手被干燥溫暖的手心握住。
我思念了許久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老婆。」
淚眼蒙眬,我終于看見了李云澤。
「好疼。」
我聞不到味道,但熱量從四面八方進入我的身體,鋪天蓋地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李云澤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松開,雖然虛弱,但仍然對我得意道:「我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居然把老婆趕走了。
還自以為是,揣測老婆是不是偷偷對公司做手腳,哇,怎麼會有這麼利欲熏心的老板。」
我逗他:「你是在罵自己哎。」
李云澤撇嘴:「還大言不慚說什麼,他才能保護你。明明是老婆在努力保護我。」
我無奈:「你要是說那些拼命攔著你把公司賣了的事情,那我確實很努力。」
李云澤尷尬:「那我確實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又離不開老婆,天知道每次簽合同我都想你直接幫我寫名字。」
我被逗笑:「還好你聽話,不然我妖妃的名號可真要滿天飛了。」
說了幾句,李云澤小心翼翼撫摸上我的小腹,緊張道:「這里面真的有寶寶嗎?」
「我們的寶寶。」
看見這個李云澤,我一直堅定的心動搖了。
「老婆,我想做一件事。」李云澤愛憐地看我。
我不明所以。
「你說得對,我跟另一個自己是極端的相反面。我的級別讓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利益為先,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如果不是易感期紊亂,他是不會讓這些被拋棄的感情出現的。其實我們從來都是一個人。」
我感到一絲不安:「你想干什麼?」
李云澤道:「那個我是學不會和解的,他的性格只允許自己做出要麼消滅,要麼玉石俱焚的事情。可我不能這樣,我不能讓你一直被卷進我們這個叫李云澤的人的自我斗爭中來。」
我抓住李云澤:「你不能這樣,我認識的是你,喜歡的也是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李云澤笑:「老婆,你一見鐘情的人真的是我嗎?」
我啞口無言。
一直讓我視線追隨的,我努力進到公司的目標,是那個在金字塔頂端冷酷無情的李云澤。
李云澤道:「讓你見到我的,不是我,是他。」
16
再次蘇醒,我知道李云澤不會再回來了。
老板靜靜看著我,沉默良久,最后伸手替我抹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