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那天晚上老板折騰完后黏在我身邊,嘀嘀咕咕好久要走的,他說這是信物。
看我沒反應,老板以為我生氣,連忙道:「對不起老婆,你別生氣。」
我必須很沒出息地承認一件事,美貌溫柔會黏人的老板簡直就是堪比核彈級別的 BO 誘捕器。
我迅速推翻 AB 戀沒有好下場的結論。
以為被拋棄的老板在重新見面后更加黏人,即便是一張床,他也總要拱到我身邊,小聲道:「老婆,我想親親你。」
我身上沒力氣,眼皮打架,心里為老板可怕的持久力感到崩潰,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 beta,實在招架不住易感期獸性大發的 alpha。
「老婆,我好開心。」老板摟上來,溫熱的胸膛貼住我,「你現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我感覺到老板的手指摸過我的脖頸,繼而細密的吻落上來。
「老婆,我好想咬下去。」
我一巴掌有氣無力地拍過去:「咬也沒用,我是 beta,你信息素留不了多久的。」
身后沒了動靜,我回頭,老板委屈著個小臉,眼淚搖搖欲墜,活像個咬手帕的小媳婦。
「老婆,你其實還是喜歡 omega 的吧,畢竟 B 標記 O 也是能發生的事情。」
我身上沒辦法留存太久信息素這件事情已經成了老板的心病,其嚴重程度我已經身體力行地體驗到了。
我順毛道:「沒有,最喜歡你了。」
老板心情瞬間變好,噌一下子撲到我身上,撞得我本就虛弱的身子差點散架。
他開心地在我身上蹭來蹭去,頭發亂糟糟的,忽然老板眼睛一亮,我嚇得一激靈,磕磕絆絆道:「真、真不行了。」
老板的大手摸上我的小腹,我頭皮發麻,看著他清澈愚蠢的眼神感覺不妙。
果然下一秒老板期冀道:「老婆,你說這里會有寶寶嗎?」
7
有寶寶個頭啊!
Beta 哪有懷孕的?
不過快樂的日子一旦長久,我反而開始心生害怕。
同事的電話打得越來越急,老板消失這麼久,公司高層已經開始不滿,他只能催我快點把老板打暈空運回來。
但我看著貼心準備晚飯的老板,心生猶豫了。
我舍不得讓他走。
我愛上了他。
電話那邊同事焦頭爛額:「園兒,我知道老板這種完美 alpha 誰愛上都不意外,但現在他真的要回來主持大局才行。小別勝新婚,易感期一到老板就又會來找你了。」
老板注意到我的視線,面帶笑容過來,讓我聞聞新做的菜:「香不香,按照你口味重新調了一下。」
電話那邊同事聽到老板的聲音:「園兒,我只能再拖一周。下周你想辦法給老板灌藥,讓他信息素水平下去,我準備好麻袋跟直升機,OK?」
老板有些吃醋,示意我掛電話。
我點頭:「好。」
老板并沒有追問是誰打來的電話,他這樣我反而更心煩意亂,連帶著晚飯都吃不下去。
思索再三,我猶豫開口:「云澤,你沒想過回家嗎?」
老板聞言停頓下動作,他問我:「老婆,你要趕我走嗎?」
有些事情其實我們一直沒有明說。
失憶的是對我冷言冷語,高高在上的集團掌權人李云澤。
而我愛的這個,他記得所有。
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抑制劑失效導致信息素水平紊亂才出現的李云澤。
他也知道,信息素水平恢復正常后的自己是如何對我視而不見,不帶半分愛意的。
老板垂頭:「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變回那個不愛你的自己。
」
我道:「沒關系的,你回去后就讓那個大魔王快點處理完工作,等到易感期,你就又能來找我了。」
老板生氣:「好想揍那個自己一頓,居然不喜歡老婆,害得我都不能經常過來。」
說完他眼睛一亮,跑回房間把自己的錢包拿給我,亮出里面一排排的黑卡,大手一揮:「老婆,我的錢都給你,你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我估計了一下這些卡的價值,深呼吸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妖妃。」
老板:「沒關系,我是昏君。」
8
妖妃又跟昏君荒淫無度了一整晚。
我看著熟睡的老板睡顏,自我安慰,起碼睡到了這種超級大帥哥,不虧。
我把抽屜里老板強行刺激信息素濃度的藥翻出來,這段時間他的易感期一直沒有結束,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信息素就紊亂,還這麼亂來,真是年輕力壯不怕死。
我撥通同事電話,啞聲道:「他睡著了,你快來吧。」
電話那邊的聲音在直升機轟鳴聲里撕扯變形:「我馬上就到。」
電話掛斷,我去客廳倒了杯水。老板就算轉性,骨子里 alpha 的掌控欲也從沒改變。他睡著后,我終于能潤潤啞了的嗓子。
踩著晨光回臥室,本該昏睡的老板卻醒了,背身坐在床上。
「怎麼起來了?」我心里疑惑,藥下少了?
我坐上床,貪戀最后的纏綿:「睡吧,還早。」
「徐園。」
老板的聲音平淡無波地響起。
我心一震,仿佛鵝毛大雪落到了心臟上。
一直逃避的現實以這種殘忍、猝不及防的方式降臨在這個清晨。
我感到喉嚨有些疼痛,好像不能發聲了,即便如此,我仍然心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干啞道:「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