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得意地說,「策展人跟我很熟,我問她要了你的聯系方式,然后馬不停蹄就來給大畫家請安了,其他人都沒來得及告訴。」
我笑起來:「少來,你要真這麼想聯系我,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你是不知道你哥紀重霄有多……我們根本打聽不到你的消息!這次要不是我認識給你辦展的人,連你要回來都不知道!」
我有些詫異地說:「真的假的,又沒人追殺我,我哥保密那麼嚴干什麼?」
秦佑聞言奇怪地沉默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會吧,還真有人要追殺我?
不應該啊!
我緊急呼叫系統:【統統你在嗎?能幫我檢測一下裴延目前的好感度嗎?】
休眠已久的系統快速回應道:【距離太遠可能無法檢測哦……咦?好的宿主,檢測到目前主角攻好感度為 99%。】
我一愣,99%?
五年沒見,怎麼漲這麼高了?
看來不是他那邊的問題,我皺著眉問秦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清楚點,不然這飛機我是上還是不上啊?」
秦佑連忙說:「你別急!你這麼長時間不在國內不了解情況。裴延,你還記得裴延吧,那小子現在牛逼大發了,全京市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白月光,你哥把你藏這麼嚴實估計就是為了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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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秦佑的話,我沉默半晌,道:「我就多余跟你廢話。掛了,以后有事也別聯系。」
秦佑急道:「哎你別不信!我說真的!裴延打探不到你的消息,還來問過我,我說我也聯系不上你。他不相信,結果我爸公司差點被他搞破產!發現我真不知道他才收手,轉頭就在行業峰會上當著所有大佬和媒體的面問你哥:『紀總當初說我不夠格追求令弟,現在呢?』我們都驚呆了!」
我聽得面部扭曲,狐疑道:「你他媽編的吧?小說看多了?」
這些事我壓根沒聽紀重霄提過,而且阻止外界同我聯系這種事控制意味太強了,根本不像是我這個成熟穩重的哥哥能干出來的事。
再說了,我怎麼可能是裴延的白月光。
明明他跟我哥才是一對!
見我這麼不信他,秦佑氣急敗壞,在電話里危言聳聽:「你要回來的消息估計裴延也知道了,他現在在京市呼風喚雨,你哥都不一定是對手,到時候他要是發瘋對你強取豪奪,你節操不保,可別怪兄弟沒早提醒你!」
越說越離譜,我笑罵道:「有病吧你,還強取豪奪,你少以己度人,裴延知道你這麼編排他嗎,你就不怕我回去以后告訴他?」
話音剛落下,我忽然聽見話筒以外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告訴我什麼?」
耳朵像被羽毛刮搔了一下,我一怔,抬起頭,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的面容英俊凌厲,漆黑的雙眸幽深莫測,此刻正靜靜注視著我,有零星笑意閃爍。
我緩緩睜大雙眼。
是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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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主角攻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 100%!】
我不由得呆住了。
電話里秦佑聞聲靜默了一秒,沉重道:「兄弟,保重。」
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
「介意我坐你對面嗎?」面前的裴延彬彬有禮地問。
故人相逢,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我只當是巧合,搖頭請他坐下,主動寒暄道:「好久不見,你過來出差?」
「不是,」他說,「我過來找你。」
我:「……」
看到我凝固的表情,他微微一笑道:「這幾年我每個月都會去巴黎,想看看會不會哪天在某條街道上遇見你。
沒想到你早就來了意大利。」
我詫異地問:「你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他靜靜地看著我,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真是我哥把消息保密了?」
「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他說。
本來我還對秦佑說的將信將疑,這下不得不信了。
仔細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但這也太狗血了!
我立刻就想打電話給紀重霄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做,我是個成年人,不是他養的小貓小狗,和誰交往不需要他來為我做決定。
結果剛拿起手機就被裴延扣住手。
我抬頭看他,不悅道:「怎麼?」
這時機場上空的廣播響起來,登機時間到了。
「走吧,先上飛機。」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延牽起手往登機口走。
我詫異地說:「你連我具體航班信息都搞到了?待會兒不會還要跟我一起上飛機吧?」
裴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這就怕了?」
我一臉不以為意道:「怕?我可是惡霸,你小心又被我抓住把柄,變成我的奴隸。」
聞言他握住我的手緊了緊,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低聲說:「你現在手上就有我的把柄。」
我好奇地問:「什麼把柄?」
他轉頭看著我,眼睛黑沉得像旋渦:「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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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
幾年不見這人怎麼學會油嘴滑舌了!
我耳朵燒得慌,掙開他牽著我的手,自顧自穿過廊橋上了飛機,在頭等艙找到座位坐下。
裴延的座位就在我右后方,時不時能感受到他投來的視線。
我前一晚參加派對通了個宵,坐下后沒多久就困了,便也顧不上理他,合眼靠在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