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相親之前啥都問清楚了怎麼不先問問人家是男的女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紀思雨在哈哈大笑。
直到我一記眼神刀過去她才停止。
「什麼,那不是個女孩子嗎?」
我搖了搖頭,開口道:「還是之前差點冤枉思雨的人,媽你怎麼幫我相的親啊。」
我說話聲越來越弱,最后那幾個字幾乎聽不到。
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我的臉上又多了一股灼燒感。
紀母開始娓娓道來。
07
那一天她在等紅綠燈之時有一個男人趁機將她手里的包搶了,只能一邊追一邊喊著抓小偷。
奈何周圍人要麼是熱心幫忙追不上,要麼是覺得事不關己。
追了那麼久她也打算放棄了。
誰知這時一輛輪椅飛馳而來,直追小偷。
輪椅上戴著頭盔的大爺精神矍鑠,聲音響亮。
「呔,小偷,哪里逃!」
邊上的電動車甚至都沒有大爺開得快,只見大爺一手推著輪椅,一手將放在輪椅上的可伸縮拐杖一按,然后猛地一扔,小偷隨后應聲倒地。
周圍的群眾紛紛目瞪口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紀母拿回了包后向那位大爺深深鞠了一躬,想要請大爺吃飯以表感謝。
誰知這位大爺在看到她時就一個勁夸她長得俊,還問她有沒有孩子之類的話。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聊完了才發現對雙方的孩子都很滿意,商量著要不約出來見一面。
就這?
我聽完事情的經過只覺得荒謬啊。
果然小說世界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原文中的裴爺爺根本不是這熱心市民的形象,他尖酸刻薄得很。
看來不只我們這一大家子覺醒了,說不定裴硯也覺醒了。
我懊惱地抱住了我的腦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尷尬死我算了。
紀思雨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哥,別的不說,他長得也挺好看的,你應該也沒吃虧。」
我一記眼神刀飛過去,咬牙切齒:「閉嘴。」
08
原本我想著以后只要沒遇見,那我就不會尷尬。
但是我真不能高估我那衰王的體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勤勤懇懇當個社畜上班竟然被意外告知公司破產了,被收購了,留下我們這些員工面對新老板。
老板臨走時還笑瞇瞇地拍了拍我們每個人的肩膀。
「大伙好好干,這爛攤子就留給那冤大頭收拾了。」
我們大伙:……
老板說罷邁著矯健的步伐離去,那面色紅潤得知道的是破產了,不知道的以為他逢喜事了呢……老板心態可真好。
我們一群人面面相覷,等待著新老板的到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們一伙人就像是向日葵一樣齊刷刷看向那邊。
來人身形頎長,寬肩窄腰,手腕處腕骨突出,莫名增添幾分色氣。
再往上是一張清冷如玉的俊臉,待看清那張臉后周圍瞬間議論紛紛,唯有我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發愣時裴硯與我的目光交匯,那一日嘴唇相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空氣中不知不覺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我猛地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
啊啊啊!!!
怎麼會這樣?!!
雖然原文中裴硯家是有錢,雖然他現在也不當那什麼破佛子,雖然他也可以去收購破產的公司,可是……可是怎麼會這麼巧?
第一次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我特麼真是個衰神?
「我叫裴硯,是你們的新老板。」
裴硯話音剛落周圍紛紛鼓起了掌,以表歡迎這位新老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裴硯的視線在我這里停了一下。
在尷尬和放棄事少錢多的工作中我果斷選擇了尷尬。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
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
09
剛給我自己洗腦完我就發現辦公室十幾雙眼睛都落在我身上。
我臉又不是景點,看我干嗎?
「紀琛。」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裴硯。
「怎麼了?」
見我不知發生了何事的樣子,裴硯扯了扯嘴角,然后發出了笑聲。
只是這笑聲莫名有些驚悚。
我:嗯?有詐!
身旁的同事扯了扯我的衣角,一副想和我說悄悄話的姿態,聲音剛好能讓辦公室的所有人都聽到。
「老板剛剛叫你三聲了。」
話音剛落,聚在我身上的目光更加多了……
我馬上揚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謝謝你提醒我啊。
「從今天起你當我的特助。」
我:???
裴硯一語讓我收拾收拾升咖……啊呸,才不是,特助這玩意一聽就錢少事多。
眾人化身向日葵,齊刷刷一大片看了看裴硯又看看我,眼神中滿是憐憫。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燒死我。
我在心里忍不住破口大罵,裴硯你個不安好心的,肯定想報復我給我小鞋穿!
「好了,現在回到自己桌上做自己的事。」
裴硯頓了頓,然后繼續開口:「紀琛你跟我進來。」
10
一進他的辦公室他就指著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你今天的任務。」
呵呵,果然在這等著我呢。
以為輕舟已過萬重山,萬萬沒想到烏蒙山連著山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