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生把筆塞進口袋:「沒開玩笑,另外,因為二次分化,所以你會比常人更加敏感,更需要信息素的安撫,但又會排斥匹配度低的人,你最好找一個匹配度高的人幫你度過發情期。
「我看陪你來的那個人……」
我猛地捂住他的嘴:「噓,可以了,再說就麻煩了。」
04
我心煩意亂地走出門,池硯舟靠在墻上等我。
他比我高一些,看我的時候微微垂著眼,卷翹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
他眼神落在我身上許久,才緩緩開口:「怎麼樣?」
我不爽地瞪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他晃了下手里的手機:「阿姨讓我問的。」
我從他手里奪過正在通話的手機,聽著電話那頭一連串的問話,連忙安慰我媽:「我沒事,嗯,醫生說就是沒休息好,還有點發燒。
「嗯,知道了,回家再說。」
我把通話掛斷,手機隨手拋給他,轉身往外走,池硯舟也不惱,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不知何時從一前一后變成了并肩前行,我從沒覺得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這麼濃郁過,我不動聲色拉開距離,悶頭走路。
暗自給自己洗腦,都是心理作用,心理作用。
池硯舟看著被拉遠的距離,似乎看了我一眼,我抬頭看他時,卻只看見他專注地看著眼前的路。
05
第二天一大早到學校,江澤就湊過來關心地問:「川哥,你昨天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你昨天可嚇人了呢,直接倒在池硯舟懷里,叫都叫不醒。」
「有那麼夸張嗎?我就是被凍著了,發燒了。」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說:「一點沒夸張,你是沒看見池硯舟的臉色,他緊張得手都在抖。
」
池硯舟?緊張我?我腳步不知不覺地頓了下來。
江澤笑著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欸,說實話,你倆看起來可真不像你說的關系不好啊。」
見我沒說話,他抬起手來勾住我的脖頸。
「想什麼呢?話都不說了。」
我抬起頭想要回話,猝不及防對上池硯舟的眼神,走廊的盡頭,他隔著人群和我對視,默默看著江澤搭在我身上的胳膊。
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體育課上,身邊都是剛剛運動完的 Alpha,混雜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傳來,我有些煩悶地站遠了些,江澤靠了過來,揚起一抹笑:
「帥啊川哥,剛剛那個三分球太牛了。」
他身上我從來沒注意過的信息素味道也忽然異常明顯起來,我感受到身體里傳來陌生的熱意,暗道不妙。
「我有些不舒服,去醫務室休息一下,等下老師問起來幫我請假。」
「啊?要不我陪你去醫務室吧?」
「不用,我休息會兒就好。」
我匆忙道別,沒去醫務室,而是跑到了一間空蕩的教室里,反手鎖上了門。
發情期來得猝不及防,身上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
眼看漏出來的皮膚泛著紅意,我難耐地悶在外套里,把悶哼聲都攏在外套中。
我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忍耐著一波又一波的燥熱。
意識恍惚之際,身后悄無聲息地貼上來一處熱源,我心里咯噔一聲。
慌亂地從外套里鉆出來,看見池硯舟時莫名放下心來,懨懨道:
「你來干什麼?」
他伸手觸摸我的額頭,帶著涼意的手背讓我不自覺蹭了兩下。
池硯舟略帶僵硬地看著我的動作。
反應過來后,我惱怒地躲開他的手:「你在干嗎?」
他垂下眼睛:「你好燙。」
我強撐著力氣:「我都說了發燒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隨后默默放出一縷信息素,像是在試探。
高度的匹配值很好地安撫了身體里傳來的燥熱,卻又讓我的意識變得更加恍惚。
恍惚到我覺得他的聲音里似乎都帶著引誘的意味:
「需要我的信息素嗎?」
我急促喘息著,卻還是咬牙不承認: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為什麼需要你的信息素?」
他貼近我耳邊,瞳孔暗得一絲光亮也沒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緊不慢地開口:
「你知道嗎?你身上的味道濃得像噴了香水。」
我慌亂地抬眼看他,他湊得更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邊,引起我一陣無法控制的顫抖,他一字一句在我耳邊道:「甜得勾人。」
06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的,池硯舟也早晚會知道,可我此刻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承認。
莫名其妙的,一種奇怪的固執,似乎被發現以后,在他面前就低了一頭。
想到此處,我在一片混沌中艱難地抽出一絲理智:
「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味道,可能是早上蹭到了我媽的香水吧。」
池硯舟從喉嚨里溢出一絲輕笑,輕而易舉地把我按在他懷里。
伸手從我身上披著的衣服里探進去,不輕不重地撫摸后頸溫熱的凸起處。
我被陌生的感覺刺激得一個激靈,略帶著冰涼的手指還在反復摩擦著那塊皮膚。
忍無可忍地伸手想要推開他,他手上加重了些許的力道。
剛剛積蓄起來的微弱力量瞬間被尾椎處過電般的刺激擊碎,看起來就像是我抬手貼在了池硯舟的胸口。